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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走过去的几人我看了一眼,在中间那个不错,看着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会不会是这个?”
“我没看到,有点可惜了。不知道是哪村的人,这嫁得近还是很好的。不像我,嫁得那么远,一来一回,都要一整天了。以后要想回来,就有点难了。”
“虎妞姐,你也太不知羞,你还没嫁,怎的就说到回娘家这事。小心被大人听到了,挨骂。”
“这里不就我们几个人,你们不说出去就是了。而且这都是姑娘家的私话,谁会说出去。”
“虎妞姐,你还别说。我听我来弟姐说,村里就有人把姑娘家私下说的话,告诉大家。”
“谁啊?怎的这么坏心眼,姑娘私下话也敢拿出来说,可不是要侮辱人。这人是谁啊?这么坏,你们可不要和她走近了。”
“我不认识,不过我来弟姐认识。说是她们五服内一个堂姐,到处和人说这姑娘家私下的话,村里的人可不喜欢她了。”
“这么嚼舌根的人,谁愿意和她走近。我看她的名声都要坏了,她都不怕嫁不出去的。”
“她都定亲了,是在……”
看着越说越离题的几人,洪梅果感叹,女人果然是天生八卦。幸好她们说离题了,否则要她解释,那可就不好说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不会解释的。要不,这一解释起来,就是麻烦。
这时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就是说,女人在成亲前,是从没见过自己的丈夫的。这样的盲婚哑嫁,对女子来说是很残忍的事。因为她们完全不知道,自己下半辈子要一起生活的丈夫是什么品行的。
要是遇到好的还好,可能有几个是好的?
以前,洪梅果还烦恼,要是到时候,自己的妹妹要嫁人,她到底怎样才能打听到那家人的消息。可这次旱灾,让她有了很多的机会。
附近村的人都来了大山这,而且这少年很多。所以她抓紧时间观看那个少年的品行是好的。比起嫁得远,她还是自己的妹妹嫁得越近越好,这样有事起来,她也能去帮忙。
她当然也知道,单看外貌还看不出来多少来的。不过俗话说,面由心生。可没几个人和那个凶相少年一样,天生一副凶狠的样子。所以第一关,她是观看面相的。接着就是看那人的孝顺程度。要是愚孝,就是千万般好,她也是绝不会考虑让自家妹妹嫁过去活受罪的。
不过还别说,这一个多月来,她还真的是看好了好几个少年。剩下的,就等她慢慢的从别人那挖点消息过来,看看他们的家境是怎么样的。
不过这个就有点难了。毕竟她是女儿身,要是出面去打听一个男的消息,这绝对会被人误会的。所以打探消息这事,还是要交给洪多鱼才行。
要说,小松是最好的人,可就双生子名声,她就不能让小松去冒险。再有,这样的事,可是绝对不能让叔婆她们知道的。否则,她一个女孩子去打探一个男子的家境,可是会被视为不贞的。
这事要说出来,估计没人会帮她瞒着的,毕竟关系到清白名誉,可是不能马虎了事的。
第二天早上,早饭后,洪秋氏来了洪梅果家等大家一起上山挖草药。
坐在院子里,洪秋氏遥望着大山,有点坐立不安道,“这都好几天了,怎的还没回来。”
一旁端着菜干稀糊糊出来吃的洪梅果听了,安慰道,“二伯娘,您不用担心。有刘祖父他们在,二伯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打猎这事说不好,你看上次,村里的人可都是去了十几天,这才回来的。要是以往,刘祖父他们可是进山一个两个月才回来的。二伯他们这才走了五六天,哪能那么快回来。”
也不怕在小辈面前丢脸,洪秋氏叹气道,“唉!你二伯不在家里,我总是觉得缺了主心骨,有点害怕。”
仔细观看洪秋氏脸色,洪梅果察觉到一点不对劲来,她看出洪秋氏很是焦虑不安,她问,“二伯娘,是有什么事吗?”
洪秋氏摇头不说,洪招弟反倒没什么顾忌,直说,“昨天,我们家进贼了。我娘这是害怕,希望我爹快点回来。”
“什么!”洪梅果大吃一惊,没想到真的出事了。她急问,“二伯娘,您没事吧?家里有不见什么东西不?”
洪秋氏摇头,说,“我们都没事。家里本就没什么吃的,就是剩下的一些草根粉不见了。”
洪梅果松口气,说,“只要人没事,不见就不见了。我家里还有很多,等会我给二伯娘您拿些回去。”
洪秋氏摇头拒绝,她那好意思要小辈的东西,她说,“不用了。我在山上发现一处草根,明天我们就去挖。”
知道再说什么,洪秋氏都是不会要的,洪梅果也不再勉强了,继续喝犹如水一样的稀糊糊。
想起一件事,洪梅果脸色大变。思考一会,她建议道,“二伯娘,要不这几天,你和招弟姐她们过来和我这,等二伯回来了再回去。”
不给洪秋氏说话的机会,洪梅果快速分析道,“您想,这人敢进屋里偷东西,说明他的胆子心不少。要是他们是几个人一起行动的,就二伯娘你们几个女的,可是打不过人家。最怕的就是,要是他们晚上再来,那到时候,不止二伯娘您的名声有损,就连招弟姐她们的清白都要被人怀疑的。”
不等洪秋氏说什么,洪招弟就先拒绝了,“果子,你这是多虑了。我们家什么吃的都没有,他们来过一次,难不成还会来第二次。不用担心,我把刀藏在屋里,不会有事的。”
洪招弟觉得自家什么吃的都没有,这人都来偷了一次,那还会再来一次。
洪秋氏无奈的看着洪梅果,说,“本来我也是想来你这里住几天的,可招弟说不要来,我说不动她。”洪梅果说的那些,她都想过。可是自从退亲之后,洪招弟越来越强势了,就连她这个做娘的,也不敢轻易逆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