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完野果,洪梅果和吴英红就下山了。
下山半路上,吴英红问洪梅果,“梅果姐,等会你还上山吗?”
“上。”洪梅果点头,说,“今晚大家一起吃晚饭,堂叔很是喜欢吃麻辣田螺。下山之后,我再上山来摸些田螺回去。晚上炒了,大家还可以喝几碗酒。”
吴英红有些不解,问,“我记得山下的溪河里都有田螺,怎的还要费怎么多时间上山来摸田螺?”
知道吴英红对这里的了解还没有熟透,洪梅果解释道,“山下的溪河虽然是有田螺,可是相比山上的。还是山上的田螺更大过,而且山上的田螺也多。”
吴英红这下子明白了,她说“原来是这样,很早之前,我就觉得奇怪。怎的大家迟田螺,都是上山去摸的,而不是在山下的溪河,原来是因为这样。”
洪梅果说,“要是平时吃的,在哪里摸都是可以的。不过要是拿来晒的,就一定要去上山。上山的田螺大,相对肉也多,这晒出来的田螺肉也大。”
接着,她又解释,“要是自家吃的,那么在山下的溪河里摸田螺,也是足够的。可是这几家人一起吃,这需要的量也多。那么要是在山下的溪河里摸田螺,还不如去山上,那会更快的摸到足够的田螺。”
吴英红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她说,“我出嫁的时候,夫人给了我三坛子白干。晚上,我拿出来大家一起喝。”
洪梅果有些惊讶这出嫁能的嫁妆里还有酒,毕竟她还真的是没听说过,用酒做嫁妆的。不过三坛白干,这可是值好几两银子的。
看来,那个夫人对吴英红是真信的喜爱。或许几两银子对着夫人门来说没什么,可是在他们普通老百姓眼里,这可是他们几年辛苦劳作才能挣到的钱。
“这可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留着喝。”洪梅果摇头拒绝这个提议,毕竟是自家请客,哪好意思要客人带酒来喝。最重要的是,这白干可贵了。就是一两白干,也是要好几十文钱的。
吴英红不喝酒的,所有对这酒也不是很懂。不过她知道,在普通老百姓眼里,这白干可是很贵的,不是什么人家都可以喝的。所以,她出嫁的时候,夫人特意给了她三坛白干。
更重要的是,以前在府上,她见过更多更好喝更贵的酒,这白干还真的是很少见老爷少爷们喝。所以,在她眼里,这白干算不上很贵重的东西。
吴英红说,“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家人,没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而且这酒嘛,本就是拿来喝的,这不喝,难不成还留着下辈子喝。”
见吴英红都这么说了,洪梅果也不推脱,她说,“行,那你拿几两过来就行了。这白干,估计也就只有男人喝,当然了,刘祖母也会喝的。刘祖母可喜欢喝酒了,不过她身体不好,喝的不多。”
至于她自己和三叔婆她们,都是不怎么喜欢喝酒的人。这果酒还好,要是这白干,估计也不会喝。因此,也不需要拿太多出来。免得男人们喝多了,到头来还是要女人辛苦照顾他们。
吴英红点头,“好。”
洪梅果摸完田螺,就下山。她刚走过一个分岔路口,身后就传来洪多鱼的声音。
洪多鱼和小松打完猎下山,见到不远处的洪梅果,喊道,“大姐。”
洪梅果停下回头,“小弟,小松。”
“果子姐。”小松叫人,看到洪梅果的篮子,说,“你这是摸了田螺了,好多啊!”
洪梅果说,“今晚好几家人一起吃饭,自然是要多些田螺才行。英红说了,她会把自己的嫁妆,那白干拿出来给大家喝。这田螺是最好的下酒菜,你这一个二个对都是酒鬼,这要是不做多些田螺,都不够你们塞牙。”
小松有些吃惊,他说,“英红那三坛白干,我爹可是早就馋着了,可是被我娘盯得紧,一直都喝不了。这会英红拿出来,我爹一定会大喝起来的。”
洪梅果了于指掌道,“我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了,所以只让英红拿几两白干出来就可以了。你们男人,只要一见酒,就会大喝起来。这酒不适合大喝,只是小酌就可以了。”
“你们要是喝醉了,累的可不是你们,而是你们的媳妇累。本来干了一天家务活,就累了。加上又要待孩子照顾孩子,这可不是身体累,精神上也累。所以,绝对不可以让男人喝醉了。要不,辛苦的还是女人自己。”
要说洪梅果最讨厌这世上的男人,除了愚孝之外,就是喝酒家暴的男人了。因此,她很是讨厌喝醉酒的男人,就是这人的醉酒后的品行很好,她也很讨厌。因为,喝醉的人,是需要人照顾的那么这个人无需就是自己的媳妇。
本来女人一天忙里忙外,还要带孩子什么的,就已经身心疲倦了。可是这到了晚上,还要费心力去照顾酒醉的丈夫。
一句话说了,她是心疼那些女人。这酒品好的还没什么,要是这酒品不好的。打骂媳妇什么的,可正常了。所以对这些喝醉酒的男人,她很是讨厌。
见洪梅果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洪多鱼忍不住为自己说话,“大姐,我可不怎么喜欢喝酒,每次最多也就只喝一碗。而且我也没有醉过,也没有辛苦过你,让你帮忙照顾我。”
所以,你那责备的凶狠眼神,可不要看向我,我可是会怕的。
洪梅果撇了一眼洪多鱼,说,“成亲的男人,都会喜欢喝酒的,你也差不远了。”
这下子,轮到小松躺枪,他急忙解释,“果子姐,我是成亲了,可是我很少喝酒的。每次我喝酒都心里有数,没喝醉过。”
洪梅果不听小松的开头之词,她信誓旦旦道,“现在是还在克制,可等孩子大点了,这喝酒起来,是没节制的。”
听了洪梅果这话,洪多鱼两个人很是无语。这好的坏的你都全说了,那还是有他们说的地步。明明他们都很有节制的喝酒,只是大人们喝起来不克制,怎的这都要怪到他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