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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会婚礼上的事,三叔婆问洪梅果,“果子,这两天,你家里有没有丢了什么。好比这个鸡蛋。”
“没有。”洪梅果摇头,觉得三叔婆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的。于是她问,“三叔婆,是家里是丢了什么吗?”
见洪梅果家里没有不见鸡蛋,三叔婆心里在想难不成就只偷她们两家的。她说,“这两天,家里丢了几个鸡蛋。我问了你月婶子,她也说这几天少了好几个鸡蛋。我们都说,是不是有贼了。想着明天要是这鸡蛋再少了,我们就去找族长,看村里是不是进贼了。”
洪梅果回想这两天早上捡到的鸡蛋,她很是确定没有少捡鸡蛋,而且就是这鸡生蛋,这贼也偷不到的。
洪梅果说,“我家里的鸡蛋没少,我家的鸡,都是早上下的蛋,每次出去,我都会捡了放屋里。平时这鸡都不下蛋的,就是下蛋,也是从窗户跳进屋里下的蛋。我之前怕不在家里,这鸡下蛋会被人偷了去,所以都会让这鸡习惯在屋里下蛋的。这样,就不怕这鸡蛋会被人偷了过去。”
很早之前,林英菊就因为让鸡在院子里下蛋,被人偷了几次。她明知道是被别人偷去的,还非要说是洪谢氏偷的,害得她们几母女都是挨上一两顿不给吃的。真是想起来也气愤。
也是因为这件事印象深刻,所以自从洪梅果养鸡之后,都会把下蛋的鸡抓进屋里,让它在屋里下蛋。为了出去之后,这鸡也可以进屋里生蛋,她还特意训了这鸡,让它们从窗户里进屋里下蛋。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家对鸡蛋都没有被人顺手摸羊带走过。
想起一事,洪梅果对三叔婆说,“三叔婆,前几天,我听王大婶说,她家的鸡蛋也被偷了。”
三叔婆惊讶,说,“还有这事。这个我到是没有问你刘祖母,等会,我过去你刘祖母家里坐坐。”
两天后,接近徬晚的时候,谢家人来到了洪梅果家里。
洪多鱼刚吃完晚饭,在院子里擦拭镰刀,见到谢家人,兴奋的往屋里喊道,“大姐,快出来,外祖母他们来了。”
洪梅果从屋里跑出来,见到谢家人,开心大叫,“外祖父、外祖母、大舅、小舅!”
谢浩田打趣道,“果子,你又长高了,海漂亮乐很多。”
没有那个女孩子听到好话不开心的,洪梅果也一样,他开心道,“真的吗,大舅,我真的高了嘛。”
一旁的洪多鱼不赞成道,“大姐,那是大舅哄你的,你一点都没有长高,更没有变好看。还是一样的黑,早就叫你……”
洪梅果黑着脸,打断洪多鱼的话,“走开,不要靠近我,更不要我说话。”
转头对谢家人微笑道,“外祖父、外祖母,您们快进屋里坐。”
接着瞪着洪多鱼说,“鱼子,快点和外祖父他们进屋里去,大姐要去煮热水泡茶了。”
等洪梅果煮好茶回来,谢家人开始看起了雷家的聘礼。见洪梅果回来了,李文欣开心问道,“果子,这些都是雷嫁下的聘礼。”
洪梅果边给大家倒茶,边说,“是的。还有一套嫁衣,哪个太贵重了,我放屋里了。”
闻言,谢家人都吃了一大惊,“什么,嫁衣!”
李文欣真心为洪梅果开心,“看来,雷家真的是很重视果子。这嫁衣,可不没有几个人是做聘礼送的。”
谢浩地口快道,“娘,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男方家给女方的聘礼里有嫁衣,就是大伯家当年那个,也没有这个。”
听到谢浩田说起这往事,沉默寡言的谢观水难得厉声道,“这好好的日子,就不要说那些过去的事了。”说完,人就往外走去了。
见谢观水下炕走出去,洪梅果不解喊道,“外祖父?”
李文欣拉着洪梅果,对洪梅果摇头,说,“你不要管你外祖父,他这是难过了,估计这会去看你娘去了。”
“看我娘?”洪梅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她问,“去看我娘,那外祖父这是要去墓地?”
李文欣神色也有些悲伤,眼神有些放空,她说,“你外祖父这是后悔,后悔当年的点头,后悔让你娘嫁到这里来。”
见李文欣笑着说,还流泪了,洪梅果很是惊讶,“外祖母!”
“娘!”见爹娘都伤心了,谢浩田两兄弟心里也不好过。尤其是谢浩地,要不是他口快说了,也就不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子。
李文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流泪了,把眼泪擦干净。她笑着转移话题,问洪梅果,“果子,花子喝雪子又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洪梅果心细,知道李文欣不想说以前的事,她也贴心,说,“花子还有两天就来了,雪子就在隔壁村,她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我已经叫鱼子去通知她一声,说外祖母您们来了,估计明天她就会过来看您们了。”
李文欣不放心道,“她这会怀着孩子,还是头胎,万事都要小心,不要焦急过来。对了,花子这会都有七个月了,她婆婆能让她来吗?”
洪梅果犹豫一会,还是说了,“外祖母,花子的孩子没了,上个月被撞丟了。”
“什么,没了!”李文欣惊呼出声,就连谢浩田两兄弟也是吃惊的看着洪梅果。
李文欣急问,“果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好好的孩子怎的就没了。”
洪梅果说,“这事说来,还是因为那两……”
李文欣气愤道,“真的是欺人太甚了,我看她们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花子有了孩子,手里还抱着一个,这才故意往那边撞过去的,要不怎的别的不撞,就只往已经躲远远的花子撞过去。”
洪梅果本来就是觉得这是个意外而已,听了李文欣这话后,就觉好像是有这么一点意思,可她内心还是不相信的。
她不怎么肯定道,“这不该吧,虽然平时大家有些不和,可这都是大人之间的事,不该扯到孩子那里去的。孩子毕竟是无罪的,而且这也不该拿人命来出气。”
李文欣摇头,心想洪梅果还是小,不懂这些,她说,“人心难测!平时花子婆婆这么看重花子,什么都向着花子。估计那天是有什么事,她们两妯娌才会接着一块肉来向花子报复出气。”
洪梅果回想那天她们说的,“应该是没有的,我没听她们说有什么事。就说两孩子抢肉吃,结果她们的娘就打了起来,这才撞到花子的。”
李文欣摇头,肯定道,“这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等花子来了,问一下就知道了。”
见李文欣这么肯定,洪梅果心里对坚持也开始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