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雷大水家途中,洪梅果遇到了雷东氏,她问道,“三婶,您这是去哪?”
瞄了一眼洪梅果,雷东氏不屑道,“下地干活。我可不像你,不用干活,像个少夫人似的。”
说完,雷东氏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洪梅果觉得莫名其妙的,这好顿顿的,怎的雷东氏就讽刺她了。虽然她家和雷东氏相处平淡,可是也不至于这一见面,就冷嘲热讽起来。
见洪梅果出神发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雷夏氏摇着人,问,“大堂嫂,你这是怎么了?怎的看起来,一脸心事重重的感觉。”
洪梅果回神,看向雷夏氏,摇头道,“我没事。就是在想一件事,有些想不明白而已。”
其实她就是在想自己或者自家怎的得罪了雷东氏。要不,怎的刚才她给自己脸色看。
雷夏氏说,“这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给你分析分析看看。”
“也不是什么事。”洪梅果摇头,转移话题,“他二婶,你明天是要回夏家村不?昨天,我听二婶说的。”
雷夏氏点头,说,“我祖母大寿,我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她又补了一句,“虽然她不是我亲祖母,可是待我却如亲孙一样。”
“啊?”洪梅果惊讶,有些意外听到这样的家事,可是想想雷夏氏的性子,这似乎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她好奇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雷夏氏没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反正夏村里的人都知道的事,她说,“我亲祖母在我爹小时候,就病死了。后来,我祖父在别人的下,娶了我现在的亲祖母。”
“我爹和我叔他们不喜欢这个后娘,因为后娘确实对他们不如亲儿子好。虽然祖母对我爹和我叔他们不怎么好,可是对我们这些小辈,却是很好的。”
看着洪梅果,雷夏氏猜测道,“可能,这就是隔代亲的原因。”
后娘对继子不好,这很是正常,所以洪梅果没觉得夏家祖母做过分了。
雷夏氏接着说,“其实我祖母是不想我嫁来做人后娘的,当初知道我是嫁来做人后娘的。她老人家可是天天往我家里走,骂我爹的。”
“有几次,我爹和我祖母吵起来,还被我祖母给打了。要我说,我爹也是,明知道祖母的脾气比他还火爆。是要顺着来才行的,他偏不。这不,就被打了。”
“我祖母打人很疼,她拿的是木拐杖打人,可大力可响了。我爹和我叔,他们都被我祖母打过。”
“其实我也挨过一次打,可真的是很疼很疼。”想起那次的疼痛,雷夏氏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对左手肩膀。
对于雷夏氏的心直口快,洪梅果早就知道了,所以这一些家事,她是一点也不意外的。
不过,她还真的是挺好奇雷夏氏做了什么,她问道,“你做了什么事?”
雷夏氏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不小心把我祖父留给我祖母的遗物给弄丢了。这不,我祖母就追着我打来几下。”
“你这真的是!”闻言,洪梅果也来气,觉得这打得好,她说,“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弄丢,这不是找打嘛!”
雷夏氏委屈道,“我这不是不知道,加上不小心嘛!我又不是特意的。”
洪梅果摇头,不认同这话,她说,“丢了就丢了,不管是特意,还是不小心,都是你的错。那么,你就要承担这个责任。”
看着雷夏氏,她接着说,“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手看好了,居然拿了那么重要的东西出来玩。”
雷夏氏还是觉得自己怨,她说,“我哪知道这一双烂鞋,居然会是我祖父的遗物。我以为是我小叔的旧鞋,我就把它拿出来玩。”
“这玩完了,见这些鞋那么破,这不就顺手给扔进河里去了。”
闻言,洪梅果也很是惊讶,她没想到这遗物,居然会是一双破鞋,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和雷夏氏聊得正好的时候,雷豪志几个孩子回来了。
看到胖儿脸上的抓痕,洪梅果心疼,问道,“胖儿,你这脸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只会说一两个字,加上听不懂洪梅果说的意思,所以胖儿只是看看洪梅果,有低头玩去了。
洪梅果也不求胖儿会说出来,她问雷豪志,“豪志,你们今天去哪里玩了?”
雷豪志眼神有些慌,回答,“就在去后面的小竹林玩。”
“竹林啊!”洪梅果疑惑,她问道,“那胖儿脸上的伤,你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吗?是不是被树竹枝,还是野草给划伤了?”
雷豪志摇头,“不是。那是……”
见雷豪志犹犹豫豫的,洪梅果感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她问,“有什么话,你说就是,大伯娘不会怪你,也不会说你的。”
“是豪俊抓伤的。”雷豪志说,“他抢胖儿的蚂蚱,我们不让他抢。他还说他吃鱼差点死了,也是胖儿害的,就过来打胖儿。”
“吃鱼差点死了?”洪梅果疑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和鱼怎的扯上关系了?
一旁听着的雷夏氏说,“这个啊,我知道。”
闻言,洪梅果看向雷夏氏。接受洪梅果的疑惑,雷夏氏说,“豪俊昨天吃鱼,不小心被鱼刺刺到了。弄了大半天,这才把鱼刺给挑出来。孩子受了很大罪,还发烧起来了。这不,三婶就把这怪到你们身上了。”
洪梅果总算是明白终始了,她觉得可委屈了,“我们这送鱼过去,哪能想到这个。而且这个鱼刺那么大,那想孩子还是刺到了。”
要是这样,那就能明白,正午那会,雷东氏怎的见到自己,会是那样的神气。这说话什么的,满是讽刺。
雷夏氏也不喜欢雷东氏的为人,她劝洪梅果道,“你也不要理会三婶,她就是这样的。一点小事,就爱扯大了。过几天,这事就过去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洪梅果点头,“我知道三婶的性子,不会在意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