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进来的洪梅果两母子,雷费氏笑着说,“回来了。”
洪梅果抱着胖儿往炕走去,见雷费氏满脸春风的,她心里是很疑惑的。这是怎么了吗?怎的感觉的有什么大喜事的,这满脸的笑意。
放下胖儿在炕上自己玩,洪梅果也坐上炕,她问雷费氏,“娘,是有什么喜事吗?您看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
雷费氏点头,依然微笑着,她说,“你大外祖母来了消息,说是二妹就要定亲了。”
洪梅果先是吃惊这效率太快了点,之后也是真心为齐二妹开心,她对雷费氏说,“这是大喜事,难怪娘您这么开心了。这下子,娘您可算是放下心头大事。”
雷费氏点头,说,“是啊。这么久了,总算是有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洪梅果知道雷费氏的意思,先是费大外祖父走了,接着齐二妹的事,这一件接一件,都不是什么好事来的。
这压抑了这么久,这会总算是听到一件喜事,自然是开心极了。
洪梅果问道,“既然说要定亲,哪有说什么时候?”
雷费氏说,“再有八天男方就上门提亲,到时候给了生辰八字的,就去算日子。不过今年是不行的,得等明年。”
“你大外祖母的意思,就是说,孩子才来没多久,想要孩子多陪她一下。所以这成亲的日子,会选在秋收后。”
“不过,要是这好日子没有,那就按最晚一个好日子定下来。”
洪梅果明白了,她说,“看来,大外祖母很是喜欢二妹她们,这都不舍得她们嫁出去了。”
雷费氏点头,说,“不要说你大外祖母,就是我也不想她出嫁那么早。这孩子才过上没几天好日子,这就要出嫁了。”
“这嫁过去就做人媳妇和儿媳妇,总会有受委屈是的时候。要是可以,还是希望她留在家里久些。”
洪梅果明白这做长辈的心思,当年洪梅花她们出嫁,她内心也是很不舍得的。可她知道,自己有这个勇气和全世界作对,也有能力承担这个后果。她的妹妹们,并没有这种勇气。所以最后,她也就只能接受这个世界了。
她问道,“早前娘不是说不会让表妹她们嫁太远,的那表妹这次选了哪里的人家?”
雷费氏说,“就是隔壁村,这走路,也就只要半个时辰,不远的。”
洪梅果点头,“半个时辰,那还真的是不远,这很好。”
雷费氏说,“这远就是不远,可就有一点不好。”
见雷费氏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洪梅果知道,这问题不大。或许,就是在一方面有些不满而已。
她心里也是挺好奇的,她问道,“哪点不好?”
雷费氏说,“男方家的妹妹,是十一个手指的。”
洪梅果疑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不过她也知道,这个时代,只要有什么不是普通的,那就必然是不正常,那就是被众人所嫌弃唾弃的。
见雷费氏是很平静的说出来,并没有什么不愉乐,洪梅果知道雷费氏是不怎么在乎的。不过说了不好,那就是有别的人不满意了。
她问雷费氏,“这有什么不好吗?”
雷费氏说,“你大外祖母觉得有些不详。这人都是十个手指,可这好顿顿的多出一个手指来。这肯定是上一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这才会多一个手指出来的。”
“还有人说,可能是哪个恶鬼投胎了,这才会留有一个手指出来。要不,不能有。”
要不是情形不对,洪梅果都要笑出来了。这都什么,这都扯到上辈子还有恶鬼去。要不是解释不清楚,她都想告诉雷费氏,这是基因突变,所以才会多出一个手指来。
看着雷费氏,洪梅果说,“娘,我看您,似乎没有不满。”
雷费氏笑道,“我是不在乎这个的。要说起来,你外祖母,也就是我娘。她有一位师姐也是多一个脚趾的,可是并没有见她有什么不幸的事。”
“虽然小时候只见过她一次,可是因为我娘说她有是一个脚趾,所以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的。我娘说,她们几个师姐妹,嫁得最好的就是这位师姐。”
“不止嫁给官人,还生了五个儿子。而且,嫁过去才三年,官人就升职了。她自己只要坐着给人伺候就得了,这日子过得可好了。”
洪梅果感叹,连续生了五个儿子,这确实是很幸运。也可以说,这福气可大了。
几个孩子想要吃柿子果酱,所以两家人就聚在洪梅果家做果酱。
“呜呜……”
听到哭声,洪梅果停下捣的手,她看向屋里,说道,“这是胖儿的哭声,这是怎么了吗?”
见洪梅果起身要出去,雷费氏对她说,“这里东西多,你待着就行了,我进屋里看看怎么一回事。”
雷费氏在最外面,只要一转身就可以出去了。而洪梅果在里面,四周都摆满了东西。雷费氏担心洪梅果走出来,会碰撞到,所以就不想让洪梅果出来。
洪梅果估计也不是什么事,所以也就不和雷费氏抢着回去,她对雷费氏说,“娘,要是哄不好,您抱出来给我。”
“行。”雷费氏转身出去,往屋里走去。
一旁切碎柿子的雷孙氏对洪梅果说,“大堂嫂,你不要担心,没事的。几个孩子一起玩那么久,不会打架的。我估计啊,要不是这人磕碰到,那就是着玩具坏了,这才哭的。”
不一会,雷费氏就抱着胖儿来到厨房,把人交给洪梅果哄着。
洪梅果抱过来胖儿,柔声哄了一会,这才看向雷费氏问道,“娘,这是怎么了吗?”
雷费氏说,“这孩子自己在玩木剑,结果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给打到了。这不,就哭起来了。”
闻言,洪梅果也是哭笑不得的,还以为是什么事,结果却是自己把自己给打哭了。
看着还在自己怀里哭着的胖儿,洪梅果笑道,“你自己打到自己,你还好意思哭了。”
胖儿不理会洪梅果说的,继续委屈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