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摆手说道:“仅仅那黄泉一事,就够我烦的了,就更别提那几万战死的亡魂了”。
白矖笑说:“这还不容易,派人将洞口堵上,再派人将地府之中的河水引到旁处便是了。至于那战死的几万亡魂,你等十殿阎王只销忙活几日便可了事了,哪里还需这般愁眉苦脸的,失了平日威严!”
阎罗王无奈苦笑说道:“谁说不是,可是你不知晓,那人间夸父不知道使了一件什么兵器,竟能随意变化,自在长短,一举凿穿十八层地府,这十八层地府,便有十八道水脉,哪里能堵的住,且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又能引到哪里去,更要命的是那地府中陡然多了几万亡魂,日后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哩!”。
白矖想想说:“说的是!”
腾蛇说:“既然这样,干着急也不是办法,不如将白泽请来问问,他见多识广,兴许有办法!”
白矖说:“既然这样,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腾蛇道声“好”,便急匆匆去了,不一时便将白泽请来,麒麟好事,也跟随而来。
腾蛇将事情始末告知白泽,问白泽道:“老兄,你见多识广,天底下的事情你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倒是给说说看,那夸父用的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兵器,竟能如此神奇,还有就是眼下地府又当如何应急,方为稳妥?”
阎罗王上前拱手施礼,白泽回礼,娓娓道来。却原是当年神农在世时,丹雀衔九穗禾,其坠地者,帝乃拾之,以植于田,食者老而不死。神农将丹雀鸟所衔九穗禾赐给下民,不料种后不花不果,颗粒不收。神农用伏羲先天八封占卜演算,算出‘阴阳有差’,便骑着五色鸟飞往东海蓬莱岛,抱日而归,因无法将其挂在城头,便寻来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以文武炼成定阳神针,将太阳挂在城头。从此五谷丰登,万民安乐。神农也因此而名炎帝。神农部下夸父,因所在之地不见日光,便心生恼怒,将太阳擒自禺谷,用定阳神针定在天中,炎帝此时明白犯下大错,便与夸父商议,让太阳东升西落,皆能顾及,夸父碍于神农威望,且言语诚恳,所言妥当,便答应了,不过那定阳神针却化为兵器,收为己用。
阎罗王闻言又问:“眼下地府十八层水脉贯通,彻夜不息,如何应急,还请明示一二”。
白泽说:“黄泉汇聚而成弱水,弱水至轻,力不胜芥,鹅毛不起,若要引往别处,须寻一阴阳交汇之地,将弱水汇聚成河,引往人间方可!”
阎罗王问:“那何处才是阴阳交汇之地”。
白泽道:“平都山!”
阎罗王又问:“眼下地府汪洋,堵塞轮回,势必寻工匠修建桥梁,请问又有何人能担此重任?”
白泽道:“王亥,去轩辕部下寻吧!”
阎罗王闻言大喜,向白泽再次拱手致谢,白泽回谢。阎罗王向众人告辞,急匆匆便行,又被麒麟扯住道:“阎君,终日只闻大名,未见真人,今日一见,果如其然。虽眼下事情繁琐些,好歹有解了,且多留些时日,陪我们几个解解闷,散散心,你看如何?”
阎罗王摆手道:“嗨!陪你解闷散心,这地府的公事够我们十殿阎王喝一壶的了,哪还有功夫在此陪你闲扯,且改他日!且改他日......”说完又行。岂知那麒麟生性喜欢热闹,哪里肯将阎罗王就此放过,嘻嘻哈哈说道:“放你回去也行,只不过这回我们帮了你大忙,可不能白帮,这个,这个嘛......”说完放开阎罗王,冲几人挤眉弄眼,开心而笑。
阎罗王着急上火,哪管那麒麟说三道四,道声:“回谢!回谢!”急匆匆转身便行,走了一时,又转身回来道:“我这一去,不晓得几时能有闲暇,几位且说说看,如何答谢,免得我拖欠人情!心悬不安!”
麒麟先道:“我生来力大,所向无敌,只可惜没有对手,亏了我一身本事,烦你找找看,这有谁能配和我交手的,寻几个来,除此则别无所求”。
白矖若有所言,又迟迟不开口,腾蛇说道:“她不好讲,我来说,我等二人,情投意合,只可惜没有子息,不知道阎君可有办法?”
阎罗王笑道:“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们俩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一旁笑个不停。白矖恼羞怒道:“问了白问,还不如不开口!”
阎罗王陪笑道:“不是我不想帮,真是我帮不了,你二人放着百事通不问,偏来求我,岂不是舍近求远吗?”
白矖道:“你道他什么都晓得,若是晓得还来问你,你赶紧去吧!”
阎罗王说:“好好!”又问白泽:“不知如何答谢阁下!”
白泽道:“不用!你快去吧!”阎罗王拱手再三致谢,转身去了。
阎罗王去后,麒麟道:“这天帝和娘娘聊了好一阵子了,也不知聊的怎样了,要不要去看看!”
白泽道:“我看就不必了,你没有看到娘娘为此大发脾气么!凡间之事与我等无干,躲着还来不及呢,你还去凑这个热闹!”
麒麟道:“听听何妨,我不言语就是了!”
白矖道:“要去你去,切莫拉拢我们几个!”
麒麟笑道:“我去就我去,可要探听到什么你也切莫问我!”
白矖道:“不问就不问,美的你!”
麒麟嬉笑几声,摇头摆尾而去。虽是嬉皮笑脸,终是胆怯,便小心翼翼的躲到花庭之后的假山之后偷听娘娘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