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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软剑即将刺中时,周博迅速回身用左手死死的抓住了剑身,使其剑尖停在了胸前一寸处再难寸进,同时身体继续向后急速飘退,接近着张家人。

一击未得效,张竞驰只好对着其余人大喊:“快退”。同时脚下再次加急,一掌拍向周博。

周博此时是避无可避,只好抬掌硬接,同时将所有气力疯狂灌入掌心。

两掌相碰,一声闷响传开,周博有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后退速度更快。同时也松开了软剑,左掌中多了两条口子,但也使其借反震的力道接近了张家其余众人。

顾不得自己伤势,周博在身上一抹,上百枚毒针甩向长弓卫众人。长弓卫可没张竞驰他们的身手,要想躲开如此众多的毒针貌似并不可能,但因周博与张竞驰对了一掌,手臂发麻有些不听使唤,力道和准度都大不如以往,毒针射中众人之时力道不够甚至连对方的衣服都无法攻破,只有少数倒霉之人被射到手和脸,但也只是微微破了点皮。

虽是只破了点皮,可别忘了此阵乃是毒针,虽不至于见血封喉,其毒素也不是那么好抵御的,起码有三人已被少量毒素入侵,正调用气力防止毒素蔓延,苦苦挣扎。

然而,情况最危急的并非他们,而是张竞驰,原因无他,只因在与之对碰的那只手掌之中藏有一颗三色毒丹。由于强烈的对拼,使之原本包裹压制它的金色血液出现了漏洞,泄露出了一丝毒素。

这丝毒素虽并不是很多,但其毒性可不是那毒泉之毒所能比及的,比之不知强烈了多少倍,如果是普通人只是微有接触便会立即丧命。张竞驰是普通人吗?当然不是,毒素刚一入侵进他的手掌,他便察觉到了,第一反应便是用气力将其逼出。可此乃牛面紫蛛,黑背蜈蚣和碧绿银线蛇的三种奇毒,并且一个比一个毒性强烈,当时就连落尘大师都没能将其逼出,他就更白给了。

但张竞驰有落尘和尚所不及的地方,那便是异能,发现气无法阻止毒素蔓延的他迅速调动异能,控制住整条手臂内血液和水分的一切活动,暂时阻止了毒素蔓延。但这并非长久之计,时间一长整条手臂都会坏死,到那时便只能舍臂保命了。

他不好受周博同样也不好受,被震出有三米多远才摔落在地,可见张竞驰这一掌下了多重的手。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周博这才有时间细看自己伤势。左手由于抓住软剑,手掌和四指都被隔开了不浅的口子。右手更为严重,此时已肿的粗了一圈,当时情急感觉并不是很强烈,现在每个细胞都刺痛无比,有如火烧火燎一般,完全失去了运动能力。

此次的交手,没有任何花招完全是依靠速度和计谋在战斗,只十数呼吸间便已经结束,后面赶到的长老们刚想趁周博病要他的命。张竞驰赶紧拦住道:“别靠近他。”

“怎么了,少宗主,啊,你的手?”

“中毒了,我已用异能封住,暂时不会有事。此人是个用毒高手,很可能是毒异能者,在这里他的优势反而比我还大,我们稍有不慎便会栽到他手里。尤其是他手掌上的毒,奇毒无比,即使我七介的气都对其毫无作用,如果不是有异能相助,可能现在的我已经死了,你们过去也只能是送死。”

几位长老这才去注意对方手掌,只见一只手鲜血淋淋,血腥味十足好像刚杀过人一般,这对于手上不知占有多少条人命的几位长老来说并未造成任何心理影响。但当看到另一只手时,他们怕了,那只手厚实粗大并泛着青紫色,着实像极了毒掌,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其实这是肿成的样子。

“那现在怎么办?”

“撤,现在我们没必要和这个不要命的小子斗下去,以后再找机会杀了他。”

“难道就这么放了贝家!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

“放过贝家,怎么可能?这次的毒雾爆发起码要七八天时间,他们那个大茧不能移动,只能在这里等死。而且刚才我已打进去了一些毒气,他们好受不了,与其杀了他们倒不如让他们在绝望中死去。”

“好,太好了,他们想算计我们,最终却让我们算计了一把,爽快。”

“哼,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复不爽。走,就让他们慢慢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又一位长老解气的道。

他们想走有人可未必同意,对面的周博看到张竞驰手掌内黑白紫三种颜色不断变化与对方表现出的退意。他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自己同样不是正常颜色的手,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既然对方明显怕了我,那何不坐地要价,谈点条件。怎么说我现在也是贝家家主的身份,也得为贝家的将来打算才是,如果太神图落到张家,那贝家的日子也算到头了,我可不准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得逼张竞驰交出太神图才行。”

想到这周博挺直腰板,故作高深莫测有恃无恐的道:“怎么?翻脸不成便准备撤了吗?也不问问我这只手同不同意。”说着周博强忍着钻心的痛抬了抬右手,以显示自己的依仗。

“小子,我们有心放你一马,没想到你到得寸进尺了,你当真你不成,既然你不想活那我现在便了结了你。”说这一位长老便要杀向周博。

后者现在完全是在装大瓣儿蒜,他哪还有再战之力,那长老真要杀过来肯定挡不住,但以前在打打杀杀中混日子早已使他练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即便此地无银也要硬说三百两。吓唬人的事情以前没便少干,重操旧业依旧轻车熟路。

“哈哈,了结我?你得有这个本事,可别一不小心死在我的毒掌之下。”

“少宗主,我过去杀了他,就不信他的毒掌能打到我。我看他只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

“不行,你忘了他会发那种毒针暗器了吗?只要见血你必死无疑。并且我现在急需找个地方疗伤,这毒实在太厉害,即使用异能封住所有液体流动,它还是有蔓延的趋势,时间一长后果不堪设想。”张竞驰一脸严肃的道。

“我们还是先离开,为少宗主疗伤要紧。”另一位长老道。

说完,几人一边防备着周博,一边向其余众人靠近,打算退走。周博见此情况,心中底气更足,边走向张竞驰他们边继续威胁道:“不留下太神图,一个都别想离开。”

张竞驰与三位长老互相点点头,并未多言,前者从身上拿出一个古老卷轴道:“你想要的太神图就在此,有本事就去拿吧。”

说完猛然扔向了毒泉湖。卷轴划过长空掉进了湖中,与此同时张竞驰带着众人小心翼翼的后退,很快便淹没在了昏暗的毒雾中。

周博无心理会张家人,转身冲向湖边,望着卷轴所落这处犹豫着该不该跳下去。在学校中有游泳课程,但他这个北方旱鸭子才学没几天,属于半吊子中的半吊子,如果是往日仗着五介功力和第五境界到是不怕,但现在消耗过大,两只手又都受伤,下去后能不能上来还真两说。再三犹豫后,他放弃了下水,而是在湖边做了个标记指明落水之地,打算以后再去寻找。

做这一切,他这才再次来到藤蔓编织的大茧旁大喊道:“木子,快放我进去。”

时间不长,周博面前的藤蔓开始向内凹陷,不过此次凹陷的速度非常慢,好像很吃力的样子,当正好能容下一人之时便不再凹陷了。周博走进凹陷中,其身后的藤蔓开始生长,将大茧又恢复了原样,前面的藤蔓则慢慢撤开了。

当周博看到内部情况时大吃一惊。此时已是日落,在加上雾气和藤蔓的遮挡,内部只能用几个军用强光手电照明,想必是众人随身所带,但光线也不是很好,不过对于顺然合人境的周博来说已经足够了。

只见地上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枯叶,众人盘坐其中,面漏凝重运功抵抗着什么。而木子便坐于众人中央,面色惨白明显已消耗过度。贝老坐其身后,手掌贴于对方背心,用自身高深功力帮助木子,面色很是凝重。

“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遇到张家人了?啊,怎么受伤了?李老,快看看他的伤势。”贝老睁开眼看到周博还在流血的左手急切的喊李老。

他这一喊其于人也都睁开了眼睛,看到周博伤痕累累反应最大的便是贝贝了,跑过来帮助李老为他处理伤口,脸上表露着无比的心疼。如此坚强的一个女孩大眼睛里都闪现出了泪光,她自己受伤是都未曾如此,可见周博在其心中的地位甚至比她自己还要高。

贝贝为周博包扎伤口暂且不提,与此同时,后者询问贝老道:“贝爷爷,你们这是怎么了?”

“哎,我们可能都要死在这了。刚才张竞驰的进攻使得毒雾侵入了进来,我们都已中毒,大家才运功抵抗。幸好木子拼命防御,毒雾入侵的并不是很多,中毒不深,依靠气功还可以坚持。但对于木子的消耗实在太大了,他现在已是灯枯油尽,再加上自身也已中毒,我虽帮他抵抗毒素,但这藤蔓茧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当木子异能耗尽之时便是我们的死期。更麻烦的是外边还有一个张竞驰,他如果再发动进攻,木子肯定抵挡不住,这次我贝家真的是载了。”此时就连贝老都绝望了,其他人便更不用说。气氛十分低落,无任何希望,即使有援军都没办法进入毒素中进行救援。

“大家放心,张竞驰他们已经退走了,不会再有人进攻,我们一定会有办法出去的。”话虽如此说,可他哪有什么办法,只不过是想给大家一个希望而已。

“张家人退走了?这怎么可能?”

“是呀,他们会不趁火打劫?那也太难以置信了。”

“即使张家人退走,我们也只是能多活一段时间而已。”

……

众人议论纷纷,除了有些意外并未看到多大希望。

“张竞驰为什么选择退走,难道是你……”李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脸不敢相信的道。

一旁的贝贝同样震惊的看向周博,期待着他的回答。

后者点了点头将刚才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众人听完表情各异,有震惊,有不相信,有崇拜,有欢喜,有欣赏。更多的是意外。

然而,在周博讲述过程中一直未说话的贝老听出了问题的关键。“你怎么会不怕那些毒雾?即使第五修炼境界也不可能如你那样自如吧。”

“这……”贝老的问题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答应过温情不会将火蝎玉蟾丹的事告诉任何人。在落尘谷告诉了落尘大师,是因落尘是隐士的和尚,知道与不知道没什么区别。但现在如果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让他赶到有很深的背叛感,好像如此便是背叛的温情,因此他犹豫了。

看到周博犹豫不想说的贝老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周博呀,爷爷并不想逼你,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保持秘密是个人权利。但如今我贝家十几条人命即将死在此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贝家就这么完了,而你的秘密很可能便是我们抵抗毒雾的关键。我这老头子一生没求过什么人,今天厚下脸皮来求你一次,就算是我贝家欠……”

“贝爷爷,别这么说,我也是贝家的人怎么会不为贝家着想呢?只是即便我说了估计也没什么用。”不等贝老再说下去周博赶紧道。随后,只好将温情和火蝎玉蟾丹的事告诉了众人。

贝海城听后,先是一喜随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周博不明白贝老这是什么意思,只好问道:“贝爷爷,是不是我说的这些真的没什么用呀?”

“那到也不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小女友很可能是唐宗的人。”

“唐宗?”

“对唐宗,天神宫分裂后,武林便已十六宗为尊其中便有这唐宗。”

“可是温情姓温呀?”

“唐宗并非只有性唐的一家,而是由唐,温,苍三家组成。其实贝家上边还有一个贝宗,同样张家也有一个张宗,那个张竞驰便是张宗的少宗主。”

“等等,我都搞晕了,家和宗有什么区别,家主和宗主不是一个人吗?”

“是有区别的,这些我一直没跟你说,现在趁还有些时间,便都告诉你吧,也方便你以后更好的管理贝家。贝家和贝宗是一个整体,只不过贝家是管理世俗中的事物,人员很多,而贝宗人员便少多了。他们不理世事一心修炼,只有出现一些大事才会插手。因此掌管者也有两个,分别是家主和宗主,两者的地位是相同的,只不过所管辖的事物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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