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出,步步生莲,莲华自生!
一道道生机萦绕着四周,她走出的每一步,万物让路,满是黄土的官道上,慢慢的开满了清香的花朵,她的脚底下也长满了柔嫩的野草,似乎连野草也不忍让她沾染到黄土,欢快的笑声,充斥着四周,战....乱之年,路有饿死骨,本来还欢快嘎嘎的叫着的乌鸦,也因为这小姑娘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不在多语。
万物因为她的到来,而感到高兴!
悲伤的事物不临其身,常伴其左右的只有快乐!
“大兄,小妹她....”
小姑娘在前面走着,后者跟随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人面容稍微粗犷,但是这粗狂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精明,一个面容清秀,一双眼眸也平常的很,要不是这清秀的面容让人见到了就难以忘记,也许人群中,见过一面后,谁还能记得住他...
然而,偏偏的是,面容稍微粗犷但是一副精明样子的男子却叫那个面容清秀,但是全身上下都极为普通的男子为大哥...
闻言,面容清秀的男子微微一笑,露出一对上下洁白的牙齿,微微掀开车帘,看着外头欢快的小姑娘,不觉的有任何不妥的说道:“二弟放宽心,常年呆在家中,小妹也没有几次机会可以出来,这次出来,就让她好好的放松,况且你我二人何时尽了做兄长的责任。”
“大兄说的对...”
一向以他大哥马首是瞻的面容粗犷的男子马上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他大哥说可以,那就可以,再说了,对于小妹,他的确没有做到一个做为兄长该做的事情
“大兄,我有一事不明,为何这一次,我们要应邀而去,秦、甄、鲁、马四家皆不曾动身,我们这一动,岂不是要落于人后了?”面容粗犷的男子疑惑的问道。
面容清秀的男子没有回应,只是把眼睛合上,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事情,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松弛,嘴角微微往上翘,含着笑容,这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无论如何这笑容都不会没掉,犹如春风沐面,让人一下子从心里面打消戒心。面带笑容的人从来都是会受欢迎的人,伸手不打笑脸人,不也是如此。
粗犷面容的男子见他的兄长闭目养神,自知没趣,没多说什么,眼睛微微合了上去,休憩去了,这个时候,清秀面容的男子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心中暗暗的叹息了一下,这位亲弟弟有时候还真是让他不省心,看似精明,做事做人等等却谈不上精明二字,就像这一次前往扬州吴郡吴县的陆家,他难道就不考虑一下,为何甄家、秦家、马家、鲁国可以选择不去,但是他们糜家一定要去!
做为糜家的家主,身上担着一个家族的兴荣衰亡,这担子不可谓不重,只是眼前的年轻人不懂....不懂..不懂得糜家如今的处境,看似精明,实则在糜竺看来愚蠢至极,无论是冀州的甄家、西川的秦家、江东的鲁家以及最后的荆州马家,除却西川的秦家的情况稍微会比徐州糜家好上那么一点,更何况西川的秦家距离扬州的路途也太过的遥远,这一路上,危险甚至多,其中的猛兽,就连五级的强者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了。故而秦家拒绝了,那是理所当然,至于其他的三家,其余三家的实力雄厚,不能说是商贾之家,实际上这三家完全可以说是官宦之家,乃是徐州糜家完完全全的是商贾之家。
这个天下若是简单的只是讨论财富的话,那么糜竺不惧任何的人,徐州糜家的富可敌国!就算是拥有天下的刘氏也不定有他糜家有钱,可是这个时代权与拳头才是主题曲,至于钱财不过是附属品罢了。
这一点,糜竺看的很明白,故而这一次他才会前往吴县,虽然一个小年轻,糜竺并不认为会有多大的成就,但是糜竺的眼睛却是放在邀请人身后的人,那人拥有可以庇佑糜家的力量,这样的力量,就算是糜家倾尽家产也不一定能换的回来,只可惜他的弟弟,他的亲弟弟糜芳没有看的明白!他的眼中只有糜家富可敌国的家财!
殊不知,这既是荣耀,同时也是灾难!
财富没有相应的实力去保护的话,最终只能给自己招惹无尽的麻烦!
这一次,糜竺与其说是去寻找合作的伙伴,实际上更是去寻找靠山去了!
只不过,也有一点,糜竺相信虎父无犬子!那位的儿子并不会差到那里去。
这样的生意,有赚无赔!
正是有这样的眼光,糜家靠着糜竺才能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任何一个人成功的人,必定有其他人无法企及的东西!
糜竺信奉的宗旨是,人这一生,不该太过的精明!
一路上一行人,从徐州的东海朐县到扬州吴郡,四五百公里的路,不过一天的时间,一行人就来到了吴县陆奇的陆家山庄山脚下,当他们看到这一栋别具特色的建筑的时候,糜竺眼中露出惊讶之色,随后这抹的惊讶变成完全的欣赏,这一次来总算是没有白来了。
“稀奇古怪,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跟在糜竺身后的糜芳嘀咕了一句,脸上的不满之色,立即显露与色,糜竺听后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糜芳,倒是糜贞乐呵呵的笑着一步一步的跳着上去,一刹那间,这天地似乎有一只快乐的小精灵漫步在这人世间。
“只可惜....”
看了一眼糜贞,再想到刚才糜芳的表现,糜竺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走在这条山道上,糜竺没有使用任何的术法,而是一步一步的走着,倒是糜芳见到糜竺这个样子,心中对于陆奇更是不满。
“三妹,二弟,须知拜访人家,必须以礼为先。”
糜竺这句话虽然没有明指谁,但是糜芳也晓得糜竺再说他,当即就把心中的不满收敛了起来。
路途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糜竺一抬头见到山道的尽头站着一个人时,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