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大费周章。”十一看着眼前有些激动的两人,笑道,“禹王这病,能治。”
“真的能治?”梁全听见这话,急急问道,“弟妹,这件事可大可小,别逗着为兄玩儿,真的能治?”
“能治,而且不难,治疗之前,必须确定牢中死囚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禹王,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局?”十一点了点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什么?”梁全睁大眼睛看着十一,道,“是不是缺少珍奇草药,弟妹,你尽管说,不管你需要什么东西,我就算粉身碎骨都会给你弄来。”
“不是草药的事情,而是如何让我和神虎见到牢中死囚相见?”十一道,“你也说,假禹王已经派人盯着你,贸然去见那名死囚,恐有不妥。”
“夫人说得极对。”寒月道,“主子,若死囚不是禹王,还好说,如果真是禹王,岂不是让禹王处于更加危险之中?”
梁全闪光的双眸逐渐暗淡下来,暗暗叹口气,重重点点头。
如何让神虎进入牢狱,与禹王见上一面,是个难题啊。
“这件事情太多的破绽,根本就不能自圆其说,让我非常疑惑。”夜君宸皱着眉头,声音轻柔低沉。
“夜弟,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直问,为兄知道的定然如实相告。”梁全拍着自己胸脯一下,极其认真的回答。
“那好。”夜君宸端坐身子,看着梁全道,“梁兄说,三年前就觉得禹王不太对劲,对吗?”
“是的,脾气变得相当古怪,若只是脾性与之前不一样,我倒觉得不奇怪,但多年养成的习惯变了,这就很奇怪了。”
“禹王虽然懒散,但对于武学却是极为痴迷的,天未亮就会起来练功,这么多年从未间断过,后连禹王每日睡到日晒三竿,寻花问柳,就连以前喜欢吃的菜肴,碰都不碰,倒喜欢吃以前不喜欢吃的东西。”
说道这里梁全想起了什么,起身进了屋里,从里面拿出两张纸都给夜君宸。
“夜弟,你看看这个。”
夜君宸将两张纸接了过来,一张纸上的字迹是用的行书,行云流水,自成一派,另外一张纸的字迹狗屁不通,连六岁孩童的字迹都不如。
就算不认识字的人看,也看得出是出自两人之手。
“这是禹王前后的对比字迹?”夜君宸一眼看出梁全的意思,轻声问道。
“一个人再怎么变,修养和德行是不会变的,更何况这两张纸完全是不同人写的啊。”梁全道,“所以我一直都在怀疑禹王是假的,这些东西只能作为辅证,有实质性的证据前,我也不敢声张这件事。”
“后来我借用怪病的名义请来大夫,就想找出一些破绽,最后被禹王赶出了禹王府,定居在这里。”
“正因为这样,我才相信牢狱中,能够讲出我和禹王之间事情的死囚,才是真正的禹王。”梁全看了十一道,“弟妹刚刚说得在理,不能因为自己的判断来误导事实,必须确认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