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着我去三合园,一回来人却不见了踪影。w≈ww.直觉告诉我,易八肯定是背着我干什么事去了。
三吉典当的门是开着的,芍药姐在里面。我去了她家店里,想问问看,她知不知道易八去哪儿了。
“你看到易八了吗?”我问芍药姐。
“跟一个女人出去了。”芍药姐说。
“女人?哪个女人啊?”我问。
“之前去过你们那儿的那位,准确的说,她是一个女鬼。”芍药姐这么一解释,我立马就明白了。带着易八走的,肯定是岳芙蓉。
岳芙蓉会带着易八去哪儿呢?该不会又带着他去百家祠后院那井底下去了吧?
“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我追问了芍药姐一句。
“他们走的时候又没跟我说,还鬼鬼祟祟的,我哪儿知道去哪儿了啊?”芍药姐白了我一眼,笑吟吟地说:“你那兄弟易八,该不会和那岳芙蓉,有什么奸情吧?”
“什么奸情啊?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我有些好奇地问芍药姐。
“你一个相人都没看出来,我哪儿看得出来啊?我觉得他们有奸情,不过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做的判断而已。”看芍药姐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去把易八找到。芍药姐这边又没有别的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我自然就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久留了啊!
跟芍药姐告了辞,我便回了一八阁。
易八去哪儿了,用猜肯定是猜不出来的。我拿出了金龟壳,准备卜一卦问问。
日辰并玄武,应爻带煞飞入穴,或动爻破穴破墓,主劫冢开棺。冲克亡命,主暴弃尸骸。
从这卦象来看,易八应该是要进墓,而且还会开棺。若他真的如此做了,是极有可能暴毙而亡的。
进墓?上次我们去的那地方,里面摆了那么多的棺材,棺材里面还有那么多的尸体,那不就是一个大墓吗?
不管那么多了,我还是去百家祠那里看看吧!
在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我便朝着梦泉山去了。我这次走的,是岳芙蓉带我和易八走的那条路。上次在山脚下的时候,我们碰到了点灯人,也不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碰到他?
那不是点灯人吗?没想到他真的还在这里啊!
这一次的他,跟上次一样,仍是在那里扎灯笼。
“你好啊!”我跟点灯人打了声招呼。
“需要灯笼吗?”点灯人问。
“谢谢!”我点了下头,问:“你有没有看到上次那道长和岳芙蓉?他们是不是路过了这里?”
“没看见。”点灯人居然说没看见。
“上这梦泉山,是不是还有别的路啊?”我多问了一句。
“嗯!”点灯人点了一下头,道:“上这梦泉山的路,有无数条。”
我卜的那一卦应该是没错的,易八他们肯定在梦泉山上。跟点灯人告了辞之后,我便提着那白灯笼,往着山上去了。
在我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个熟悉的人影。
“新月!”我喊了一声。
“初一哥。”果然是新月,她把头留了过来,看到我了。
“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有些疑惑地对着新月问道。
“来转转看。”看新月这样子,似乎她不太愿意告诉我,其跑到这里来,到底是来干吗的?
“我是来找易八的,你看到他没有?”当务之急,是得先把易八找到。
“易八?”新月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我,说:“难道他把你甩了,一个人跑到这梦泉山上来了?”
“不是一个人。”我接过了话,说:“准确的说,他应该是和一个叫岳芙蓉的女鬼一起来的。从我卜的那一卦来看,易八可能会进墓,还会出事,所以我必须得赶紧找到他。”
“墓?”新月皱起了眉头,道:“梦泉山上,应该没有能要了易八性命的墓啊?难不成,他们去了百家祠?”
“你也知道百家祠?”我问。
“百家祠虽然名义上不是墓,但下面是藏了很多尸体的,因此那地方,在实际上,不仅是个墓,而且还是个万人大墓。”新月顿了顿,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新月对梦泉山显然是很熟的,在她的带领下,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们便来到百家祠的大门口了。
那天来百家祠的时候,大门是开着的。但今晚,这大门关上了,而且还关的严丝合缝的,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不想让人进去似的。
“门怎么关了啊?”我问新月。
“关门就是谢客的意思。”新月接过了话,道:“百家祠关了门,那就是在告诉来人,进去不得。”
“要是咱们硬闯进去了,会怎样?”我问。
“具体会怎样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咱俩,肯定是没机会活着出来的。”新月说。
“易八他们肯定在里面,就算不能活着出来,我也得进去看看。”我道。
“行!”新月点了一下头,说:“既然初一哥你要闯,我就陪你闯一闯。”
说完这话之后,新月走到了大门边上,伸出了手,在那里敲起了门。
“咚咚咚!咚咚咚!”
新月之前不是说咱们要闯进去吗?她怎么在那里敲起门来了啊!最重要的是,她都敲了好半天了,那门还没有半点儿要打开的意思。
“敲了半天都没开,敲这门有什么意思啊?”我有些不解地问新月。
“先礼后兵,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新月接过了话,说:“在硬闯之前,得先敲敲看,若是里面的东西把门开了,咱们可以好说好商量。若其不开门,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还需要继续敲吗?”我问。
“不用了。”新月顿了一下,道:“礼数已经尽到了,直接破门吧!”
破门这种事,作为一个大男人,怎能让女人来啊?我走了过去,试着用手推了一下,现推不开。
推不开,那就用脚踹呗!
我猛地一脚踹过去,门出了“咚”的一声闷响,但让人遗憾的是,这破门却仍然是纹丝不动的,一点儿要打开的意思都没有。
“踹不开的。”新月对着我嫣然一笑,然后伸出了手,在门板上画了起来。
从新月手指游动留下的痕迹来看,她画的那个符号,很像是道家的。在画完之后,她又叽里咕噜地默念了几句经文。
“咔嚓!”
我仿佛听到了一声脆响,然后那原本是紧闭着的大门,开了一条缝。
“厉害!”我对着新月竖起了大拇指,问:“你怎么知道开这门的方法啊?”
“不仅我知道,易八也知道。”新月接过了话,说:“这种被鬼气说封住了的大门,用道家的本事,轻轻松松就可以打开。”
新月把手伸了出去,轻轻地那么一推,那原本只是裂勒一条缝的大门,“嘎吱”的一声,便彻底打开了。
门一打开,我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
百家祠里,挂了好多的白灯笼,星星点点的,不仅把内院照得很亮,还很是渗人。这些挂着的白灯笼,跟我手里提着的一模一样,显然也是出自点灯人之手。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问新月。
“不知道。”新月皱起了眉头,说:“以前在百家祠闭门的时候,我也闯过,但今晚这景象,我之前是从未见过的。”
“这些白灯笼显然是出自那点灯人之手,你对他有了解吗?”我问新月。
“山脚那点灯人,几十年来就只做了一件事,就是谁路过就送谁灯笼。”新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