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顺着小灿的目光往旁边看去,可是什么都没有。
可是他还是竖着耳朵在听。
我刚想问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开口,小灿突然把手放在嘴唇上“嘘”了声。
胖子也看出他有些不对了,也放下手上的活看着我俩。
不过小灿却没理我们,直接起身就要走。
我也想跟着看看,可是他示意我俩在这儿看好行李。
然后自己往别的车厢走。
我是上铺。下铺是胖子。
这家伙从上车就开始睡。
估计他昨晚和那俩女的没干什么好事,要不然怎么困成这样。
我对面的上铺一直没有人,下铺是小灿。
可是都两个多小时了,也不见他回来。
我也没当回事,躺床上开始睡觉。
胖子一直在下面打着呼噜。
我几乎是听着他的声睡的。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就发现小灿正坐在床上发呆。
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我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这才告诉我。说咱们一上车就好像身边有什么东西盯着。
小灿把整躺车厢都找遍了,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但是被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一直都存在。
不像人也不像鬼。
小灿一说,我就想起了二丫。
我记得猴子曾经说过,二丫就是不像人也不像鬼。
听到撞钟的声音就消失了。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不知道小灿的感觉是不是也这样。
就当我俩继续闲聊到时候。
突然发现正睡觉的胖子在旁边开始一惊一乍的。
而且皱着眉头,满头大汗。
时不时的还喊上两声。
我以为他做了噩梦,就没当回事,合计一会就醒了。
可是胖子开始只是喊,后来竟然手舞足蹈的,而且好像从怀里掏什么东西往外扔。
类似他抓鬼时候扔棺材钉泼黑狗血一样的动作。
最后动作越来越大。而且脸憋得铁青,有进气没出气。
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我被这情景吓坏了,也不知道胖子是怎么,还在那傻呵呵的看着。
可小灿一看到这情景,俩一下就变色了,然后说,快,赶快叫醒他。
有东西进入他的梦了。
我一听这话,浑身直接打个冷战。
不过我俩来不及多想。
上来就开始拍胖子脸。
可是胖子的脸色越来越紫青,跟被百年老鬼掐的那次差不多。
小灿更是直接掐胖子人中。
但还是不管用。
我急的不行,拿起一瓶矿泉水直接浇到胖子头上。
他非但没醒,?子和嘴竟然窜出血来。
小灿让我赶紧把胖子上衣脱了。
只见她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一打开里面全是银针。
她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抽出两个银针照着胖子的脑袋就扎了下去。
胖子闷哼一声,当时就不动了。
我正纳闷呢。还没等反应过来。
胖子的突然睁开,然后不住的咳嗽。
躺在床上就开始倒着气。
我俩就在旁边看着。
他缓了半天脸色才恢复本色。
不过胖子眼睛通红,一看就是憋的。
而且好像惊吓过度。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太恐怖了,我再也不想遇到了,太恐怖了。”
我看胖子恢复的差不多了,赶紧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可胖子疑惑的看着我,想了半天才说:“在夜里,我看到了一片茫茫无垠的黄沙,就我自己站在那里,然后,然后”
我和小灿一直等着他往下说,可是胖子然后了半天,最后锤着脑袋痛苦的说,刚才还记得,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知道异常的恐怖。
我急得不行。让胖子再好好想想。
因为他刚才的情景和我昨晚接的电话眼前出现的那一幕很相似,也是黑夜和一片黄沙。
不过小灿却说,不用想了,胖子想不起来的。
这种进入人梦境的东西不会让你记得的。
我一听这话,直皱眉头。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还能进入人的梦里。
小灿也摇着头说,这应该就是那个从上车就一直窥视我们的东西。
不是人也不是鬼。
从来没遇见过。
看来这一趟买卖不好做了。
胖子自己服了一粒聚魂丸,坐在床上调息着。
不过他呼吸不是特别匀称,好像刚才的经历还让他心惊胆颤。
而小灿,一直用鹿皮擦拭着他的银针,好像特别爱惜一样。
这我可就起了兴趣,赶紧问他刚才用的是什么手法,几针下去胖子就好了。
可小灿嘿嘿一笑说,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我,嘿嘿。
我赶紧摇头说,别别别,老大,绕了我吧。
虽然他打扮的挺美,但一合计是个男的,还是算了吧。
看我这样,把小灿逗得咯咯直笑。
这时候胖子也醒了,得知刚才是小灿用针直接把他从梦中叫醒也挺稀奇,试着问道:“用银针能把人的阴阳改变,而且能驱鬼化邪,莫非是传说中的十三鬼门针?”
小灿咯咯直笑,依旧擦着他的银针说,哎呀,死胖子,还挺识货,看出来了?
胖子一听这真是十三鬼门针脸色登时就变了,小灿,为了修炼十三鬼门针付出的代价这么大,估计他从小到大都被人当成另类,想想就可怜,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对他不那么排斥了,我看胖子也是,就赶紧招呼他坐近点,好研究下一步的计划。
小灿也很开心,他说,从小到大一个朋友都没有,你们俩是并列第一个,说完又咯咯咯的笑。
我们在车上有说有笑,关系熟悉了不少。
小灿说,十三鬼门针不但能驱邪杀鬼,还能舒筋活络,补阳壮气。
胖子正好最近被百年老鬼和刚才能进入梦里的东西伤了不少,元气大伤。
所以就光着膀子让小灿施针。
果然精神倍增。
比自己调戏运气恢复快得多。
胖子一阵感谢,还说以后有小灿在身边,什么鬼也不怕了。
不过小灿趁胖子不注意,也摸了他好几次。
弄得胖子躲躲闪闪,尴尬异常。
火车虽慢,但是我们三个一直嘻嘻哈哈的也不觉得烦闷。
晃晃荡荡将近三十个小时,后来车上都没多少人了,终于在第二天半夜安全抵达了喀喇沁镇。
这喀喇沁镇是内蒙边界的一个小镇。
清一色的蒙古族人。
交通虽然不是特别发达,但也是进内蒙的必经之路。
再往北三百多公里就是玛罕力旗,那已经就是沙漠戈壁滩的边界了。
胖子说,先在喀喇沁镇住下,呆两天,打听打听有没有洪老爷两队人马的消息。
然后补给点装备。
顺便想办法找当地人问问关于八百里旱海迷谷的消息。
我们三个刚下火车,就感觉这里天气异常的寒冷,现在已经是冬季,温度至少零下十多度。
北风呼呼的刮,漫天黄沙。
这里不算发达,人烟稀少,根本没有高楼,大半夜路上也看不到人,我们找了半天才看见一处院子写着“住宿”两个字。
叫了半天门才开。
店主很热情,给我每人准备了一碗热的马奶酒暖身子。
这我才仔细看了起来,发现这个地方就是居民房改的小客栈。
我们要了一铺大炕,刚躺下准备睡觉,小灿和胖子同时说,这地方阴气挺重,得小心了,我们这铺炕,死过不少人,而且那个店主,也不是人。
一听这话,我赶紧想坐起来,胖子让我冷静,假装睡觉,看看店主想做什么。
可我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几点,睡前由于喝了一整碗马奶酒,被尿憋醒了。
刚起身竟然发现胖子和小灿全都不见了。
而且装备背包什么的也都没了。
整间屋子就我一个人。
我吓够呛,一想到刚才他们俩说的话,就有些害怕。
赶紧下炕合计找找。
可在外面转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我可就有点着急。
难道他们俩遇到什么危险?
不可能啊,胖子和小灿的水平我知道,即使遭遇了什么也不能一点声不出啊。
我在院子里小声喊了几嗓子,也没有人。
这我可就有点害怕了,赶紧抽出灭灵钉,合计找店主问问。
可我刚进屋,那个店主披着衣服打着哈气正好出来。
看见我忙问出什么事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在院子里喊?
我有些急了,直接问他我的两个朋友去哪了?是不是你害了他们?
一边说手里一直握着灭灵钉。
可他明显一愣说:“这位小哥,你就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啊?哪有什么朋友?”
这下轮我傻眼了,怎么可能?
我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大吼着:“快说,把我俩朋友弄哪去了?明明我们三个一起进来的,那三个马奶酒的空碗还在屋里放着,你敢说就我一个人来的?”
那店主听我这样一说,直接开始哆嗦起来,然后告诉我说,他当时也感觉纳闷,明明我直接一个人来的,为什么非得要三碗马奶酒,而且还要住那么大的屋。
还自言自语的。
当时就挺纳闷,不过没敢问。
我一听这话,脑袋“嗡”的一下,浑身冷汗直冒,而且头皮一阵阵发诈。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在聚家旅馆,后来又到城南棚户区,坐了近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来到这个喀喇沁镇,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吗?
他们俩难道一直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