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怎么样了?”君绯纤长的食指摸了摸面具的边缘,缓缓问道。“还好吧。”凤飞涓放下了手中的案卷,漫不经心的说道。君绯看了眼窗外正在激战的人群,嗤笑道:“你看外面的这群人,像是在过家家一样,逗着玩儿呐!”凤飞涓轻嗤一声,唇边讽刺的弧度越来越深,道:“你也不看着到底要干什么,送死的事情谁想干啊?”“送死?”君绯实在是忍不住了,冷声道:“就这么点程度就算是送死了?”
凤飞涓瞟了一眼君绯,道:“你这两天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君绯唇边挂着抹讽刺的弧度,道:“你要是知道你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所有人骗了这么长时间,你心情能好么!”“这个‘像’字用的不是很准确。”凤飞涓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每次我都有告诉你的冲动,看你每天被这样那样的耍着玩儿,虽然很有爱但是还是不太忍心啊。”君绯瞪了凤飞涓一眼,咬牙道:“耍我很好玩是吧?”
“哪有?”凤飞涓严肃的反驳,道:“还不是你家苏清陌为了你好嘛!若是你知道你还当过墨莲宫的圣女,还不得直接把墨莲宫拆了?”“不会啊。”君绯喝了口茶,这才道:“我向来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只会把那个什么连卦都算不准的前任圣女大卸八块。”君绯虽然依旧是笑的温和,却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暴虐的意味。凤飞涓看到君绯明显是笑里藏刀的话,有些不忍心说了。按照君绯这种态度,似乎整个墨莲宫都在她打击报复的范围内啊。
“话说,墨觅殇的事情,你到底想怎么办啊?”凤飞涓识相的转移话题。她这一个月受到她父王的召唤回她父王那里办事去了,成功远离了一场暴风雨的同时,也少听了很多八卦。君绯抬眼看了凤飞涓一眼,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才道:“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君绯揉了揉额角,道:“这一个月我把她的尸体放在玄冰棺里了,等到墨莲宫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把她认成我的义姐,葬在花家的墓园里。”
“这倒也好。”凤飞涓看着窗外正在“激战”的人,道:“他们若还是这样慢悠悠的打下去,我不介意在放出些消息来。”“还是先不要了。”君绯摆了摆手,道:“别*得太紧了,若是那群老不死的狗急跳墙拼着名誉扫地反咬我们一口,我们可就是腹背受敌了。”凤飞涓皱了皱眉,道:“他们还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么?一个个遇到危险就像缩头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壳子里就不出来了,还能有这份多余的勇气?”
君绯耸了耸肩,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老不死的一向是欺软怕硬的,看我们好说话不想墨莲宫一样深不可测就像拿我们开刀咯!”凤飞涓冷哼一声,道:“就墨莲宫那么一个几年都不一定出那个穷乡僻壤的死宅,在大陆上能有什么势力?还以为他们是以前那个千呼百应的黑暗神教呢?”凤飞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语气也不是很好,道:“不就是几个整天闲的没事干只会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么!”
君绯看着此刻义愤填膺无不正直的凤飞涓,凉凉道:“又不是他们糟蹋了你的兄弟姐妹,干嘛这么激动啊?”还在酝酿情绪的凤飞涓噎住了,冲着君绯翻了个白眼才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还不是怕你太激动直接冲到人家的老巢那里去,把我们的计划弄得支离破碎的。”君绯奇怪的看向了凤飞涓,理直气壮的说道:“切,我又没干过这事,你瞎担心什么啊?”“没干过?”凤飞涓拔高了声音反驳,道:“你是这种事情干的太多了记不住吧。”
君绯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凤飞涓,迅速的转移话题,道:“那边的战况怎么样了?”凤飞涓不想放过这个话题,道:“你还记得几年前因为你看不顺眼那个雇主,临场决定接受对方委托的事情么?”君绯低声解释道:“反正两边都发了委托嘛,接哪一家的不一样啊!”凤飞涓没好气的看了君绯一眼,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对方的委托不是还是你为了名正言顺一点*着人家下的么?连委托的佣金不都是你出的么!”
君绯见这个话题实在是不能就这么简单的被揭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人家不是看着那边的人实在是可怜嘛,就那么个肥头大耳的货也想调戏本护法,他倒是想得美!”凤飞涓闻言就不好了,看着君绯无奈道:“你还好意思把这个理由拿出来?那个什么所谓的调戏不过是说了一句‘左护法真是如传闻一般的美丽啊’!就这么一句话你告诉我哪里调戏你了?”君绯不服气的反驳道:“本护法当时还带着面具呢!他从哪里看出来本护法美丽了?还不是想歪了?”
凤飞涓无力的抚了抚额,道:“你自己想太多还好意思说是别人的错?”君绯冷哼一声,傲娇的转过头去,不情不愿的说道:“不管那个人怎么样,我就是想接那个人的委托,怎样?”凤飞涓一副你早该如此的样子点了点头,适可而止道:“行了,就是提醒你一下。等明天吧,明天也该是决战的时候了。”君绯应了,微微垂下的眸子中迅速的闪过一抹隐晦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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