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上急速的奔过一个马队。数十个骑着墨色高头大马的穿着整齐的黑色银边骑装面容冷肃的骑士护着正中的一辆马车步伐极为一致的前进着。正中的那辆马车用四匹墨色云蹄马牵着,马上是五彩丝绦的马鞍,更显得英武不凡。马车整体墨色,垂着深蓝色的厚实锦缎帘子,整个马车上刻着精细的花纹,就连充作车帘的锦缎都是重重暗纹精美异常。驾车的是个年轻的女子,正漫不经心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手上的褐色马鞭,时不时挥出一鞭以保持马车跟得上马队的速度。这个车队就差没写上“不好惹”几个字了。
这个马队,正式赶往边境的花无殇一行人。亲王出行本就仪仗众多,更合何况是备受帝宠的琉璃王呢。若是以那个仪仗出来,等到边境的时候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花无殇几乎是当机立断的决定了带着自己刚刚组建的护卫队和几个女官脱离大队伍先行赶往边境。至于和花无殇情况差不多的苏清陌,他更是和花无殇商量好之后就带着自己极少出场的护卫队迅速的赶往边关了。当然,随身还打包着几个太医和医女。他虽精通医术,却只是针对内外伤和一些奇症,对于这种医生的常规工作真心不是很擅长。他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带上好多拖油瓶了。
至于花无殇的那个看起来就知道素质很好的护卫队嘛,却和她自己没什么关系了。花无殇自从到了朝堂就一直在各种军营里面辗转,更是在战场上过了好几个来回。就算是回到了沧澜城,暮烟楼和各种政事也在等着她呢,那里有时间去组建那么一支忠心耿耿的精通各种生活技能的护卫队呢!可就在苏清陌离开之前,却是交给她一个令牌。她只是试了试召唤的技能,就召唤出来了这么一支护卫队。说到这里,花无殇真的是很感动。这支护卫队不仅武力值高超且各种技能完备,更是具备一定的政治敏感性。最最重要的不是这支队伍的整体素质真的很好,而是这个队伍完全对花无殇一个人奉献忠心,更是在第一时间就直接对花无殇实行了骑士之约,立下了极为狠毒的誓言,让花无殇放心无比。
整个凤朝能拥有护卫队的人本就极少,皇室嫡系子弟的护卫队更是凌驾于所有人的护卫队之上,是出了名的藏龙卧虎。花无殇原本并没有对这个护卫队抱有多么大的希望,这并不是说她不信任苏清陌,而是实际情况的确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有本事的人又想着做护卫队的人除了护卫的人对他们有恩之外也没什么好的理由了,护卫队中顶多是从平民的军人中提拔出有前途又忠心的人找机会让他们效忠的了。而这个在花无殇不知情的情况下建立的护卫队,规模虽有定制,却是在能力上丝毫不逊于皇家子弟的护卫队了。
这辆马车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马车,在马车的车身上刻着高深的防御法阵和减震法阵,不仅足以抵挡偷袭,更是让马车在任何地方都如履平地。在马车里面更是刻了空间法阵,这就让马车看起来不大,却是可以分的出好几个房间。花无殇正坐在正中的茶室中等着喝茶,手指在搁在膝上的书页上面轻轻抚过,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叶泠媛正坐在花无殇的对面,叹了口气才道:“王爷,这次的事情恐怕真的是不简单,海陵王那边刚刚传信过来说是已经是第二场刺杀了。”
“这样啊。”花无殇一手撑着头一手结果了罗秀妍递过来的一杯刚刚沏好的红枫茶,面上没有丝毫变化,道:“结果呢。”“全军覆没。”叶泠媛就算不说到底是谁全军覆没这里的人也猜得到到底是谁全军覆没了。也不想想,就算没有苏清陌这个武力值爆表的bug在,就凭他那个许久都没有带出来溜溜的护卫队一肚子的怨气也该知道那群人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花无殇皱了皱眉,请轻啜了一口茶水才道:“有活口没有?”如果能顺藤摸瓜的找到背后的那个人,倒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啊!一箭双雕什么的既省事又省力,重点是很炫酷啊!
叶泠媛摇了摇头,道:“都是死士。”“本王知道了。”花无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件事还真是的,明明知道是谁结果连点证据都找不出来还真是不是很好的体验啊!罗秀妍听见“没有活口”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蓦地一颤,随即立刻垂下眼睫,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花无殇看着好笑,道:“你又在那里缩什么缩啊,马车里就这么点儿地方你还能躲到哪里去啊?”花无殇顿了顿,接着道:“不是让你好好听这么,又没让你从这里消失,哪有这么多事情啊!行了,说说你怎么看的。”
罗秀妍整了整衣襟,仿佛是要面对什么极为庄严肃穆的事情的样子跪坐了下来,斜斜对着花无殇的方向,这才道:“回王爷,臣不过是想死士并非一般人家能豢养的。”花无殇听见这个回答微微勾了勾唇间,先不管这个罗秀妍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这份聪慧的确是少见的啊!叶泠媛倒是先开了口,道:“秀妍啊,你这么拘谨是干什么啊?这里不过就这么几个人,松快一点也好,不用这么守规矩,想到什么就说。”她特意看了看花无殇,道:“王爷又不是什么猛兽,用得着这么怕么!”
花无殇听见这有些荒唐的话,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刻就冲着叶泠媛去了,道:“本王怎么不知道本王什么时候成了洪水猛兽了?就算是不用这么守规矩,你也不能这么放肆吧!”见到这两人一来一去的玩儿的开心,罗秀妍温温柔柔的笑了,浅浅的梨涡缀在嘴边让她多了一丝少女的俏皮。只见她不动声色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的直接坐在了坐垫上,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闲静雅致的模样,仿佛她什么也没有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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