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
刚来到贫民窟的天井式大楼底层,通往街道的出口就有一名穿着深蓝色制服的警察站岗。
“警察”温彻斯特(红莲警局警衔警员)lv2
在他所站的地方旁边的墙上贴着三张通缉令,分别是我所用过的两张脸和天生的长相。
“呼。”
心中微微松气,得亏没有省事沿用上一次的捏脸数据,这回捏得同样是不起眼但还算ok的长相,丢在人堆里不至于找不到,但也没什么出众的地方。
温切斯特严肃道:“现在禁止外出。”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其实我最初想逃出去是想去帝国避难,但在知道帝国的背景故事后我又不想深入接触了。
他们上面的人怎么闹都有法尔莫纳保着,到时候出什么事我绝对会成为替死鬼,还不如敬而远之,等他们有需要找上我的时候再考虑怎么做。
现在,我得去找凯撒马丁,几小时前收到了他的通知,说是今晚在工业区有一场无规则车赛,要我在赛前先与他碰个面,跟我讲一下车赛的事情以及对手的情报,约的时间虽然已经过了,但约的地点是一处酒店,只要凯撒马丁没有退房,就依然不算作废。
面对我的疑问,温切斯特没有吭声,只是瞪大着眼睛如同看犯人一样盯着我,要不是外面街道上就停着警车,我想出去他还没法拦住。
掉头。
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出去。
贫民窟最不缺的就是找漏洞的法子,漏洞意味着商机,意味着有钱赚,对于贫民窟那群唯利是图的商人而言,绝不会错过眼下最好的机会。
下楼。
就算是没去过也没听说都能猜到地下会有走私密道,关键是找谁能搭上线。
负一楼转了一圈没有想找的人,直接下负二楼。
地下的结构和地上大差不差,就是小了点,住户全变成了商户,卖的都是市面上禁售或是少有的东西,整个一大型黑市,服务的对象也不是楼上的底层居民,而是更大的鱼。
什么企业代理人、组织采购员、暴力团伙等等都能见到,他们伪装的再好,也逃不过我的双眼。
终于,一个站在墙角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引渡人”乌蒙(爆鱼帮亚洲鲤鱼)lv2
乌蒙的脸蒙在黑色的帽檐下,身体裸露在外的就只有右手的机械手臂,很简陋,没有复杂的功能。
“乌蒙?”
他抬起头,死气沉沉的脸上绽放出一丝光彩,嘴唇微起,发出沙哑的声音:“介绍来的?”
我默默点头。
“五十联邦点,先交钱。”
不动声色地将钱转存到他掌心的储蓄卡中,卡上的液晶屏幕显示出“50”的字样,说明存储成功了。
“跟我来。”
乌蒙领着我前往电梯,直接下到负五层。
电梯门一打开,整个楼层的画面都呈现在我面前,一片尚未开发的废墟,有几个拾荒人在里面搜集废料,还有一些在生活垃圾中翻找吃食的乞丐。
经过他们身边时,能感受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贪婪却又胆怯的目光,当与他们产生眼神接触时,全都选择了回避。
乌蒙不是个健谈的人,全程默不作声,在废墟堆中开辟出的小路上行走了一段,前方出现一个通道。
“到了。”乌蒙在洞口停下。
我往里面探了探,很幽深,看不到尽头。
“一直往里面走就能出去了。”乌蒙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眼巴巴看着他的背影远离,心中暗道一句不靠谱,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面走了。
狭窄且封闭的隧道让我感到不安,生怕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会蹿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亦或是前方的道路上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在等我。
未知永远是可怕的,但当看到光亮的时候,心头所有的阴霾都会随之消散。
“有亮光!”
心头一喜,脚下步伐不由得加快,甚至在隧道的尽头仿佛有人影走动,不孤单了。
“新来的?”
刚走出隧道,耳边就有男子的声音。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简陋的防毒面具扔到了我的身上,我这才转头看向身边男子,“承包商”霍华德(爆鱼帮中华鲟)lv3。
霍华德一头红发,此时的脸上很是不爽,催促道:“走啊,跟上去。”
我顺着他所说的方向望去,那是一辆底盘加高的改装面包车,后车厢门开着,里面坐了十几个衣衫褴褛,头带防毒面具的平民。
愣了一下,刚准备开口询问,面包车驾驶位上就探出一个红毛来,看上去是和霍华德组团染得发,“司机”慕斯(爆鱼帮鲥鱼)lv2,慕斯拍着车门道:“快啊!”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霍华德,虽然不清楚自己跳进了什么坑里,但自己在哪也不清楚,决定伺机而动。
上车。
车里清一色是来自贫民窟的平民,穿着破破烂烂的,身上没有一个值钱的物品。
爆鱼帮就两人,开车的慕斯和副驾的普勒,等级都只有lv2,想走随时能走。
我凑近身边名叫邦贝尔的男人问道:“兄弟,我们这是去哪?”
邦贝尔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去工地。”
“工地?”我看了眼地图,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樱岛田商业区,暂时看不出工地在什么方向。
邦贝尔没有搭话,而是和其他人一样选择了闭目养神,看样子待会的工作会很累。
低头看了眼防毒面具的属性,没有任何防护作用,纯粹是一个摆设,但也预示了之后的工作会与有毒物质接触,否则不会配备所谓的“防毒面具”。
可悲吗?
或许吧。
只要不饿死,不被冻死在楼道里,哪怕是燃烧自己的生命,最后死于各类疾病,也有理由怪罪于政府而不是自己窝囊,算是留给自己的最后那一点尊严吧。
毕竟,他们改变不了社会的风向。
谈什么努力,谁没有努力呢?谁不是努力活着呢?只是努力不会有好的结果,努力到最后,所争取的也不过是被别人唾弃的,活着就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活着。
正是看清楚了这点,我的内心对于他们才没有怜悯,而妮可不一样,他们还有未来,他们还没有融入到社会的大染缸中,生活还有走上正轨的机会。
就算只能成为烟火,也能够随心所欲地盛放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