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作势又要打,老婆子呜呜着赶紧磕头求饶,缓过劲儿来的云秋忍着痛略带哀求道:“云舒,求你…别打了!她…她毕竟是我婆婆!”
云舒更加恼怒,骂道:“她把你打成这样,你还帮她说话,她有把你当媳『妇』吗?”
云秋躺在床上默默流泪,潘老婆子见她这态度,似乎又多了几分底气,声音模糊道:“我…是…她…婆婆!”
云舒一脚踹过去:“你是她婆婆,不是我婆婆,要是我婆婆敢这样对我,我照打不误!”
潘老婆子跌下去撞到后面的凳子,似乎撞痛了,趴在地上呜呜呻『吟』,陈圆圆赶紧拉住云舒,小声道:“云舒,算了,这婆子虽可恶,毕竟年纪大了,咱们别惹出人命官司来!”
大家静默半晌,陈圆圆小声道:“小姑,现在…怎么办?”
小姑看云舒,云舒看看云秋,又看看地上的潘老婆子,那心里的气儿还是一股一股往上冒!小蝶轻声道:“小姐,我看…咱们不如把云秋小姐和这恶婆子一起带去舅爷家!”
云舒想想,这里毕竟是潘家的地盘,周围定有不少潘家的熟人,若是在这儿闹起来,大家定然会帮潘家说话,到时候自己这边落了下风,要讨公道不容易。
于是她从袖兜里掏出个银锭子递给小蝶道:“小蝶,你去门口,给那『妇』人些钱,请她帮忙去镇上租两台轿子来;然后你去我舅公家,悄悄把我爹、大伯、三叔和姑爷们叫来,尽量别让潘家人起疑,快去快回,我们在这儿等!”
小蝶点头,匆匆出门,小姑道:“云舒,还找什么轿子,直接把这额婆子拖过去。让大伙儿都看看,这恶婆子心有多毒!”
陈圆圆安抚小姑几句,扶着她坐下,然后去厨房打水。打算给云秋擦擦脸、洗洗手。云舒阻止道:“别动!表嫂,就让她这样吧,擦得太干净别人反倒以为咱们仗势欺人!”
躺在床上的云秋眼神浑浊,红肿的脸颊不比潘老婆子好看!云舒沉『吟』片刻,坐到床边,淡淡道:“云秋,莫非你现在还对潘家抱有希望?你还想忍着受着。不让咱们『插』手?”
云秋不答,眼睛慢慢转向地上的潘老婆子,其中有憎恨有愤怒却也有胆怯有希望。云舒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厉声道:“如果你真想就这么被活活折磨死,我们也省了那份闲心,小姑、表嫂,我们现在就走,让她自生自灭去!”
云舒怒气冲冲的走向房门。小姑和表嫂面面相觑,小姑劝道:“云秋啊,云舒这么做当真是为你好。你看看你这身子,好好一个姑娘被折磨成这样,不仅你自己受痛受苦,咱们娘家人也不好受啊!”
表嫂也劝:“是啊,云秋,再这样下去,你肚子里的孩子迟早要出问题,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你孩子想想吧?”
“孩子~~”云秋动了动,骨瘦如材黑乎乎的手缓缓『摸』向肚子。小姑立刻道:“是啊是啊,云秋,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了,你这个当娘的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受苦了?”
云舒转头,定定的看着云秋一字一句道:“水云秋,我告诉你。就你现在这状况,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你这辈子都别再想有孩子!”
小姑和陈圆圆闻言都吓了一跳,云秋的脸『色』更难看,她突然手扶肚子坐起来:“不,我要孩子,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小姑扶住她,微微松口气:“这就对了,咱们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相夫教子、孝敬长辈,现在那畜牲到处沾花惹草,这老不死的又不是东西,自己儿孙都不放过,这种人不值得你孝顺。云秋啊!你现在就只有这个孩子了,如果他都保不住……”
“不,我能,我的儿子谁也别想欺负,否则…我跟她拼命~~”最后两个字云秋说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潘老婆子,把她吓得瑟缩了一下!
想通的云秋忍着痛扶着床沿坚持要下床,蓬头垢面、摇摇欲坠的她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小姑、表嫂、云舒,我…我给你们磕头了!”
云秋趴在地上用力磕了一下,小姑和表嫂赶紧伸手去扶她,云秋推开,坚持对没人磕一下,对着云舒声音颤抖道:“今天要不是你们来,也许…我真的活不了几个月,我活不了,我的孩子也活不了,你们都是我和孩子的恩人!”
小姑心疼道:“傻孩子,什么恩不恩的?小姑看着你们长大,就像看着自己亲闺女一样,谁敢欺负我亲闺女,我跟她拼命!来,云秋,快坐下休息!”
云秋跪着转向云舒,含着热泪与云舒对望半晌,突然又是重重磕头一下:“云舒,求你想办法救救我的孩子吧!”
云舒赶紧上前扶住她:“云秋姐,只要你下了决心,我自然不遗余力的帮你!来,先起来再说!”
大家让云秋躺下休息一会儿,云舒道:“云秋姐,你可想好了?是要继续留在潘家?还是要拿回嫁妆财产自立门户?”
小姑和陈圆圆又是一惊,小姑拉拉她道:“云舒,别瞎说!女人怎么自立门户?”
陈圆圆也道:“是啊,云舒,女人自立门户何其之难?我看…要不让云秋回娘家休息一年,等生了孩子再说!”
云舒严肃道:“表嫂,你觉得大舅母会会愿意白养云秋姐和她孩子一年吗?”
“这个……”
“要不这样吧,云秋,你来小姑家住,小姑照顾你直到你生完孩子好不好?”
“小姑,杨姑爷那几个姐姐本来就难对付,你要是把云秋姐接去,他们不就找到借口上门闹了?”
“这个……”
“说到底,云秋姐只有两条路:要么自立门户,自个儿挣钱养大孩子;要么留在潘家,但不能让潘家人再欺负她!”
“云舒,你有办法教训潘家人,不让云秋再被欺负?”
“嘘!”云舒回头看潘老婆子一眼,见那老东西正尖着耳朵偷听。云舒几步过去举起巴掌就要抽,吓得老婆子赶紧往桌子底下钻。云舒冷哼一声:“老妖婆,让你听见也无妨,告诉你。我今天就是要对付你,就算城隍庙的菩萨过来都没用!”
大家等了一刻钟左右,三嫂带着两顶小娇来了,当轿夫看到两个被扶出来的遍体鳞伤顶着猪头的女人,都吓了一跳!不过他们也只是看看稀奇,并未多问,等二人坐好。便抬着轿子颤悠悠的启程!
原本以为潘老婆子见了外人会大吵大闹,如今她却意外的平静!是了,她现在孤立无援,到了舅公家就有人帮忙了!云舒冷哼一声,正好,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帮她?
他们在镇口遇上老爹一行人,老爹赶紧上来问出了何事,云舒让轿夫先走。单单留下大伯和老爹,将方才潘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老爹大惊,“啊?还有这等事!云舒。老婆子有没有伤着你?”
而大伯却眉头紧皱,半天不吱声儿!老爹用力拍他一下道:“大哥,放下,咱们兄弟都在,一定帮你好好教训那畜牲!”
大伯依然没反应,云舒心里非常不爽,冷笑一声:“大伯,你不会是嫌我们多管闲事了吧?云秋姐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您没看见,她又黑又瘦满身是伤的样子!要是『奶』『奶』还在。肯定立马带人去掀了潘家房顶!大姑说,咱水家的女儿没人能被婆家欺负了去的!”
老爹附和:“是啊是啊,谁敢动我们家云舒一根手指头,我…我宰了他全家!”
大伯被激得脖子一梗:“谁说我不出头了?哼,老子这就找潘家那畜牲算账去!”
大伯眉『毛』倒竖、瞪大牛眼,气冲冲的往舅公家冲。老爹赶紧追了上去。云舒却没跟上,反而转身进了镇子,往城外小山上的城隍庙去。
等城隍庙那边的事情办好,云舒又去了安夫子的学堂,二『毛』见到云舒甚为高兴,拉着云舒不停的问东问西,云舒应付几句,便去找了安夫子。
两刻钟后,安夫子以及带了一大群差人的镇长跟云舒一起往舅公家去,他们到时,那竹林下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远远还能看见里面的人拿着的长木棍!
时机正好,双方拿着武器正在对峙,还没到真正打起来的地步!差人们吆喝着驱散人群,对峙的两伙人:
一边是潘老爷子领头,旁边地上坐着猪头般的潘老婆子,拍着大腿口齿不清的呜呜咒骂;一边是大伯领头,顶着一身伤痕的云秋静静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恨恨的瞪着一个方向!云舒顺势望去,见潘秋文低着脑袋缩在一颗树后,旁边还站着焦急的蒋雪!
镇长铁青着脸走过去,厉声道:“反了你们?炎炎夏日、大中午的不睡觉不吃饭不干活,跑这儿打群架!你们精神好是不是?镇口的路还没铺好了,精神好就给我修路去!”
跟着造势的人们面面相觑,有胆小的主动放下武器,其他人见之也纷纷放下棍棒退开,最后对峙的就剩四个人:大伯和水云波,另一边是潘老爷子和他女婿!
水云波梗着脖子嚷嚷:“是他先欺负我妹妹的,我要给妹妹报仇!”
那女婿瞪着眼拿着棍子挥动一下,水云波就吓得往后一缩躲到大伯身后,过会儿他又跳出去吼一嗓子!如此这般像躲猫猫一样,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人觉得有点儿好笑!
镇长怒道:“再不放,都给我拿下,立刻送去服劳役!”
话音一落,水云波就迫不及待的扔了棍子,那女婿冷笑一声,慢慢放下棍子,大伯和潘老爷子互相冷哼一声,一起放下武器。
有人七手八脚搬来桌椅,送上茶水,镇长恭敬的请成夫子坐下后自己才坐下,跟成夫子嘀咕几句后一拍桌子道:“你们为何打架?跟我老实招来!”
潘家老太太噗通一下跪到镇长面前,口齿模糊的哭诉:“镇长大人啊,您要为民『妇』做主啊!那水家人欺上门来……”
小姑怒道:“是你自己为老不尊,我们水家姑娘好好的嫁到你家,才几个月,看看、看看,现在被折磨成什么样儿了?”
“我娘是婆婆,媳『妇』做得不对。教训教训她有什么不对?是她自己又懒又贪嘴,要放别人家,早就被婆家赶出门了!”潘秋文的姐姐跳出去大骂,大伯母一听一下子蹦出来:
“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我女儿从小勤快能干,何时懒过?说她贪嘴,贪嘴能瘦成这样?大家看看、看看,我好好的女儿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了?哎呦,我可怜的女儿哦,这是造的什么孽哦……”
大伯母一边哭一边把潘家上上下下骂了个遍,潘家人擅长欺负人。更是跳来跳去,怎么恶毒怎么骂!如此先是女人们吵,吵着吵着就开始比比划划、跳来跳去,接着男人们也急红了眼,捡起棍棒互相虎视眈眈,不知不觉又回到先前双方对峙的场面!
镇长大怒,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可『妇』人们依然不依不饶互不相让的对吵。最后还是差人们冲过去强行把两伙人分开,缴了武器才算暂时平静下来!
无法,最后成夫子发话。用摆酒席的桌凳围出一片空地,两边站满差人,无关之人被隔绝在外,弄成个简易公堂的形势,叫到谁谁进来说话,同时旁边有人记录。
审理过程不必详述,有云舒事先给成夫子和镇长打的预防针,他们自然会有意无意偏向水家这边!再说潘家那口齿不清还骂骂咧咧又满地打滚撒泼的老婆子,与一直静静的坐着低头不语的云秋形成鲜明的对比,人心偏向自然不言而喻!
等镇长亲自点名的几个『妇』人分别给云秋和潘老婆子验了伤。报上结果,大家一阵唏嘘。云舒不失时机的拨开云秋头顶的发丝,『露』出后脑勺上那一大片无皮无发的鲜红血肉,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连成夫子都面『色』严肃、眉头紧皱!
镇长审理结果:潘老婆子虽是云秋的婆婆,却过于狠毒贪婪。责令其三日之内必须退还云秋全部嫁妆,否则潘家绣坊将被作为抵债品,地契房契过户到云秋名下,作为云秋的陪嫁财产,以后便成了云秋的私人物品!
另外云舒几人虽气愤难当,潘老婆子又先动手,但结果潘老婆子受伤较为严重。因此判云舒几人给潘老婆子赔礼道歉,负责其全部医『药』费的同时还要另外赔偿十两银子!
云舒毫无异议,十两银子暴打那死老婆子一顿,值!于是她当场就看似恭敬的给潘老婆子赔礼道歉,同时不忘警告的狠狠瞪他一眼,小姑几人虽不情愿,还是简单做了个样子。至于『药』费和十两银子,云舒借故推辞,说身上银钱不够,请潘老婆子去『药』店拿『药』记账,自己自会请人清帐,等她完全好之后,那十两银子的补偿自会送上!
至于云秋以后在潘家的日子,镇长并未提及,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他责令潘家人必须善待云秋,可怎么才算善待了?这个还须看云秋本人,看她自己怎么处理了!
处理完毕后,镇长再次警告双方,若再敢滋事,谁动手抓谁,全部送去服劳役修大路!然后便带着差人和成师爷一起回镇上去。
潘家人虽不甘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也只能私底下对水家人吐两口,然后讪讪的离去!潘秋文姐姐走时放下话来:“水云秋,你个不要脸的,把我娘害成这样,还想霸占我潘家绣坊,我呸!你想都别想!等着收休书吧,哼!”
大伯母跳起来骂道:“你个小贱人,你才不要脸,你全家不要脸!”
等潘家人走得差不多了,云秋脸『色』苍白,一把拉住云舒的手道:“云舒,他们…要真写休书怎么办?我…我孩子怎么办?”
“云秋姐莫怕,律法有规定:凡有身孕者一律不得休弃,潘家人就过过嘴瘾而已,你只需好生养着,把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最重要!”
“可是……”
“没有可是!”云舒凑过去小声道:“云秋姐放心,我有办法让潘家心甘情愿把你接回去,还能让潘秋文歇了找女人、纳妾的心思!”
“真的!”云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云舒微微点头,小声道:“这地方不方便说话,你今晚跟我们一起去住客栈,晚上我悄悄告诉你!”
当晚,水家一大家子都没回去,舅婆的大寿被搅黄了。可一方是舅公这边的,一方是她娘家的,即便她心里有想法,也不好说什么!舅公家住不下。只好去住客栈。
云舒要了个大套间,让云秋跟自己住一起,睡觉前跟云秋好一番嘀咕,云秋越听嘴张得越大!云舒将一个瓷瓶递给云秋,拍拍她肩膀道:“云秋姐,这事儿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东西的用法也绝不能告诉第三人。即便你爹娘都不能说,否则……”
“我知道、我知道,云舒,谢谢你!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辈子真不知道……不知道…呜呜呜~~~”云秋紧紧捏着瓷瓶掩面而泣!
水家人在安乐镇上住了三天,镇上不知何时传出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潘家人太过歹毒、祸害少女、虐待媳『妇』、连自己孙儿都不放过,如今城隍庙的菩萨都看不过眼了,前晚显灵。突然在庙门口出现‘潘家歹毒、断子绝孙’八个大字!
这个消息越传越邪乎,镇上人见了潘家人就像躲瘟疫一般避得远远的,别说做生意。他们想买个东西都不容易!谣言的力量是强大滴,开始只有潘秋文一家被如此对待,慢慢的凡是姓潘的人在安乐镇上都被歧视!甚至有人喊出要把所有姓潘的人永久赶出安乐镇,还大家一个安宁!
如此闹腾了十来天,正在潘家人愁眉不展之际,城隍庙的老和尚突然登门,说有破解之法:一是在城隍庙门口跪上三天三夜给菩萨请罪;二是把媳『妇』接回去,好生供养。决不能再有先前的事发生,否则不止潘秋文一家,安乐镇所有潘姓人都可能断子绝孙!
潘家人哪敢说半个不字。当下就跟着老和尚回城隍庙,在庙门前大摆祭坛,一家人跪成一长串,异常虔诚的跪了三天三夜;然后潘秋文亲自带着雇来的大轿把云秋请回去!
潘秋文来接云秋那天,客栈门口几条街都围满了人,到处挂满红布。比云秋真正出嫁那天还风光!云秋坐在二楼的窗前望着下面的潘秋文泪流满面,抱着云舒狠狠的大哭了一场!云舒拍着她安慰道:
“云秋姐,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潘秋文生『性』风流,你若真想跟她好好过日子,就得多动脑筋,只会逆来顺受是不行的!还有我给你那个东西,不要事到临头才用,事先要做防范知道吗?”
云秋模糊着双眼连连点头,歉疚的望着云舒半晌,突然道:“云舒,以前…对不起!”
云舒笑笑:“你没什么对不起我,既然你不惜耍心眼气走张秀,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赶走其他想抢你丈夫的人!”
云秋惊讶,愣愣的望着她,云舒笑笑,轻声道:“好了,时辰差不多了,该启程了!”
云舒站在客栈二楼上亲眼看着抬云秋的轿子慢慢走远,围观的人群也跟着追上去,剩下一片狼藉的冷清街道!云舒轻轻叹口气,小蝶轻声道:“小姐放心,你连后路都帮她想好了,要是再过不好只能说她命不好!”
“恩,我爹了?”
“老爷跟着看热闹的人群去了!”
“蒋家那边怎样了?”
“蒋老太太把她强行带回家后就一直关在屋里,现在正跟她未来婆家商量,估计下个月就要让蒋雪提前成亲过门了!”
云舒长长吐口气:“唉!但愿她不要怨我吧!”
“怎么会?小姐,是她自己不检点,要怨也怨不着您啊!”
“小蝶,你今天似乎话很多啊?”
“没有,我只是觉得小姐很厉害!小姐想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小蝶佩服得紧!小姐,城隍庙老住持也是修行多年的高僧,那里香火一直很旺,他为何会同意您的要求了?”
“呵呵,很简单,因为有它!”云舒袖子一抬,一团雪白的影子窜出来落到小蝶肩上,小蝶惊呼:“雪团儿!小姐,你何时把雪团儿带来的!”
小狐狸得意的晃晃尾巴吱吱几声,然后往上一跃,跳上房梁,几下之后便消失不见!云舒笑道:“小蝶,我说雪团儿有‘知过去见未来’的本事你信不信?”
小蝶愣住,一脸茫然,云舒哈哈笑道:“算了算了,快去收拾东西,咱们准备回家了!”(未完待续)
(家长里短种田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