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轩周身光芒消散,显现出了阴阳化身的本体。司徒不周双眼微眯,心中暗道:难道这司马轩亦是有不俗的际遇不成?心中虽然感动了一丝不安,但是他岂会就此罢手。雷决功法被他缓缓催动了起来,天空瞬间变得黑暗了起来,随着一道雷霆落下,司徒不周却是展开了攻势。
司马轩双眼一黑一白,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看着司徒不周唤出了雷霆,冷冷地笑着,开口说到:“散!”
随着司马轩的话音,天空中的雷云竟是消散无踪。司徒不周见状停下了攻势,却是说到:“小子,莫要以为这样我就没有了办法!司徒家的雷决可绝非仅限于此!”话落,只见司徒不周双掌合十,周身气息亦是不断攀升。
“呵呵……”司马轩淡淡的笑着,身影竟是陡然消失。司徒不周暗道:不妙!正要抽身离开,哪知一只苍白的手掌竟是自面前的虚空探出,紧跟其后司马轩亦是显露了出来。“你已然没有了机会,等待你的只有死!”司马轩声音飘渺,司徒不周只觉得身体发轻,自己仿佛飘了起来,待他回过神来,却是发现自己的魂魄竟是被抽离了身体。
“哦?!”司马轩惊异了一声,说到:“原来你已然到了这般境界,真是可惜了!”说完,却是将司徒不周的魂魄送进了空间灵体的空间。
此刻,老者一直照看的司徒灭却苏醒了过来,他刚睁开眼睛,竟是看到司徒不周你身体缓缓的向后倒下,而司马轩的脸亦是慢慢显露了出来。见到此种情景,司徒灭却凄厉的喊声响彻了天际,“父亲!司马轩,你给我纳命来!”
司徒灭却不顾老者的阻拦,疯狂的朝着司马轩冲了过去。司马轩看到司徒灭却冲了上来,自是不躲不避,双手垂下,等着他冲过来。
疯狂的司徒灭却丝毫没有理会司马轩出不出手,运气雷决功法,朝着司马轩就是一阵攻杀。然而,司马轩的身体如同精钢一般,即便司徒灭却攻击软肋要害,亦是毫无作用。一阵攻杀结束,司徒灭却发现竟然没有对司马轩造成一丁点伤害,心中的怒火和不甘让他失去的理智,他毫无顾忌的再一次朝着司马轩冲了过去。
“结束了!”司马轩淡淡的说到,随后他抬起了一只手,朝着冲过来的司徒灭却轻轻一挥,司徒灭却顿时失去了身体的掌控,飞向了司马轩抬起的手掌。
“嘭!”司马轩扣住了司徒灭却的脑袋,双眼空洞,面无表情的看着与自己一臂之隔的司徒灭却,竟是开口说到:“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嘛?遇到了我,你的命便不再由你自己说了算!”说罢,司马轩手臂一甩,司徒灭却的身体便径自飞了出去,一道光芒却是被司马轩抓在了手中。
转瞬间,司马轩连杀了司徒不周和司徒灭却两父子。此刻,他双眸中除了黑白二色别无他物,眼前的一切竟都是灰白的。“这就是世界原本的颜色嘛?”司马轩淡淡的说到。脑海中的记忆告诉他,自己亲手屠杀了来参加武道大会的所有人,所有的普通人。阴阳化身让他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天地的原力,看穿虚空中的空间。他知道,被他杀死的只是那些普通人,他们的命在那些大家族,大势力的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最初的自己,本不是这样的。司马轩心中回想着,自己经历过去的一切。
不觉间,一副美丽的面孔出现在了脑海中,是东方嫣儿。司马轩模糊的想起了,就在自己陷入韦伯设计的圈套之时,东方嫣儿眼中泛起的泪光。“那是怜悯嘛?”司马轩这样想着。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一黑,一白的手掌。今天的一切,都是这双手造成的嘛?还是自己的心造成的?为何自己会再一次变成了阴阳化身?难道自己原本就是有着一颗满是杀戮的心吗?
“你是怎么了?”老者的话自司马轩的身后响起。
司马轩转过身,眼神空洞的看向了老者。淡淡的说到:“你在问我嘛?我是怎么了?”
老者点了点头,说到:“没错,我是在问你,你这是怎么了?”
司马轩重复着老者的话,说到:“我这是怎么了?”
老者接着说到:“你已经杀了你想要杀死的人了,难道没有感到一丝满足嘛?”
“感到一丝满足?”司马轩又是重复到,“是啊!我杀了想要杀的人,我应该感到一丝满足,可是为何我……”
“你没有感到一丝满足不是嘛?”老者说到,“你甚至在思索为何自己今日要进行这场杀戮!”
司马轩听着老者的话,像是思索了片刻,说到:“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老者闻言,摇了摇头,说到:“你没有对……”
“我错了?”司马轩说到。
“也没有错!”老者接着说到,“不要太执着于此啊!”说完,老者沉默了一会,却是接着说到:“你和你的父亲一样,都太过于执着了。”
“我的父亲?”司马轩若有所思的说到,“你是说司徒败天?他是你的儿子吧。”
“呵呵……”老者笑了笑,说到,“不错,老天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你就像那时的司徒败天……”
“我像他嘛?”司马轩问到。
老者点了点头,笑着说到:“很像,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固执,一样的嫉恶如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司马轩闻言,开口问到。
“你有一部分你母亲给予你的,不同于他的部分,那些部分恰恰就是你的特质。”老者像是很欣慰的说到。
“我的母亲……”司马轩再一次陷入了关于母亲的回忆中,对于母亲的记忆,画面总是零散的,不知不觉间一点眼泪从他的眼中滑落了出来,伴随着这滴眼泪,阴阳二气快速的回缩进了他的丹田之中,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司马轩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随后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老者。老者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正注视他。“谢谢!”司马轩突然说到。
“呵呵……”老者笑着,说到,“不必谢我,应该谢谢你的母亲,是她给予你不是司徒的一切。”说完,老者便是准备转身离开。
司马轩连忙开口问道:“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嘛?我不想像他那样……”
“不重要了,你就当作是一个迟暮的老者跟你说的心里话吧!”司马轩看着老者渐渐远去的背影,却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