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天下怎么可能有人比得了我师弟,要不是你个老怪物使用那等厚颜无耻的手段,师弟岂能与你苟合?
你个老不羞的老怪物,自己放荡无耻,还拉师弟说事,可恶透顶。”
天山童姥大怒,加强了攻势。
这样级别的两个人对攻,好像神仙打架一般,一招一式,都地动山摇,可招式却又潇洒优美,如仙女起舞,端的是武林奇观。
“要不是他,我真以为世上没人能抵挡得住巴山夜雨,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明白,师兄人格也有瑕疵。”
“竟然污蔑师兄,可恶。”
“不过这也证明了,师兄当年绝不可能爱你,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一定能抵挡住我的巴山夜雨。”
“你放屁,巴山夜雨没有男人能挡住,师弟当年是爱我的,是爱我的,是爱我的……啊……”
天山童姥疯魔一般攻击李秋水。李秋水连中三掌,口吐鲜血,身体如纸片一般飞出,掉落在地。
李秋水强撑身体,半跪在地,看着天山童姥却笑了。
“你不承认就算了,师弟当年绝不可能爱过其他任何女人,否则他一定能挡住巴山夜雨。
我已经可以确定地告诉你,你个老贱人,长不大的老处女,一辈子没得到过男人的爱,哈哈哈哈哈。”
“你……你……”
天山童姥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娃娃脸憋得通红。
“你……难道你就比我好吗?师弟最后还不是厌倦你个老怪物了?要不然你个老怪物今天怎么会在西夏儿孙满堂?哈哈哈哈哈。”
天山童姥总算找回了一点面子。
“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李秋水一边笑一边咳血,却显得高兴不已:“是,师弟是移情别恋了,但他移情别恋的是年轻时的我。
换句话说,至少年轻时的我,是得到过师兄真爱的。
师姐,你真该看看师兄天天盯着我年轻时的玉像,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那样你就知道真爱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了。
哦,我忘了,师姐你从没得到过男人的爱,老贱人,老处女,你这辈子算是白活了,哈哈哈哈哈。”
李秋水疯狂大笑起来。
天山童姥眼眶血红,全身青筋暴起,一头白发疯狂舞动,犹如童魔降世,杀气疯狂外溢,灵鹫宫一众姐妹吓得接连后退。
“你胡说,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永不超生,啊。”
天山童姥疯狂的攻向李秋水。
李秋水本就受伤,哪里挡得住狂怒的天山童姥,接连被天山童姥重击,最后被一掌打飞,落在陆岩和符敏仪面前。
陆岩连忙扶起李秋水:“李师叔,你没事吧?”(现在才想起来,李秋水是天山童姥师妹,应该叫师叔,前面太多了,没法改了。书友们原谅)
“没……没事。”
李秋水看着陆岩,含笑摇摇头,缓缓伸出手,摸向陆岩脸颊:“你很好,真好,只可惜我那孙女没有福气。
丫头。”
李秋水另一只手伸向符敏仪,符敏仪看了一眼天山童姥。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身,握住李秋水的手。
“丫头,虽然你是那老贱人的徒弟,但你叫我一声师叔,我还是祝福你,希望你和陆岩能一生幸福。”
“师叔。”符敏仪紧紧握住李秋水的手,泪如雨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可就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别哭了,你有这么好的男人,还哭什么?”
李秋水伸手擦干符敏仪眼角的泪水,看向陆岩道:“小子,你要对敏仪好,不要学我师兄一样,等到敏仪年老色衰,就不爱她了,只沉浸在过去她年轻时的回忆中,如果那样,师叔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知道吗?”
李秋水说着,拉着陆岩和符敏仪的手,放在一起。
“你们走吧,我为你们挡住天山童姥,走得越远越好。”
符敏仪泪如雨下。
“李师叔,谢谢你,但是……你自己走吧,不用管我们了,以你的武功,想要逃走,天山童姥未必杀得了你。”陆岩对李秋水道。
李秋水微微一笑:“师叔这一生,只为一人而活,师叔的心,早已在七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多活这么多年,也就是为了证明,师兄从没爱过那个长不大的老贱人,是她自作多情。
现在这个答案我已经得到了,也死而无憾了,你们不必为我伤感,走吧。”
陆岩握着李秋水的手,多想告诉她真相。可是又怕她真的死不瞑目。
或许,就这样死去,才是更好的吧?真相太残酷,何必一定要知道?
“师叔,用不着的。”陆岩苦笑一声,摇摇头对李秋水道:“其实我们骗了你,我和符姑娘……只是朋友关系。”
“什么?”李秋水一脸不可置信。看向符敏仪,符敏仪也点头,可是泪水又不争气地落下来。
“师叔,陆岩他不喜欢我,我们只是朋友,相识也才几天。”符敏仪道。
“可是刚才你为他,甘愿被那老贱人种生死符,他为了你,连我的巴山夜雨都挡住了。”李秋水一脸疑惑道。
符敏仪含泪笑了一下道:“陆岩能挡住巴山夜雨,的确是因为他心中有一个人,但不是我,是另一个女孩。
所以李师叔,你走吧,不用为了我们牺牲。”
李秋水愣了好一会,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是本宫误会了,陆岩,你喜欢那个人,也会像敏仪这样对你好,为你不顾性命吗?”
“不会。”陆岩几乎没有犹豫,说出两个字。
“那你为什么……”
“有些事说不清,我也不想说,师叔,你别问了好吗?我问过自己无数次,每问一次我都想掐死自己一次,师叔就当我贱皮子好了。”
陆岩真的不想提那个人,每次提到,心中就好像堵了一块铁,死命的骂自己不争气,怎么甩不掉,忘不了,告诉自己,不值得,不需要。
可是骂完后,心中那块铁还是堵着。
久而久之,陆岩只能无视那块铁,不去触碰它,就不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