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视一眼,都明白各自的需要各自的目的,也再没多耽搁,互相告别一前一后离开了“茶香茶语”。
凉今是最后一个走的,盯着茶几上煮水的暖壶,端起面前的小茶杯喝了一口,浓浓的茶香瞬间萦满整个口腔,舌尖在口腔绕了绕,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面‘色’沉了沉,狠狠的将茶杯碰一下放在茶几上,急忙起身离去。
如果她没有记错,寒梅庄园归到苏非虞手里时候,苏非虞的身份证明都划到冰国去了。怪不得找不到户口簿证明身份之类的东西,因为苏非虞目前就不属于华夏国籍,哪里会有华夏户口簿之类的。那如果要做假的护照身份证明,首先要知道真的是什么样子。
苏家新宅
天早已开始暖和,遍地都是翠绿翠绿的美景,今天老管家闲来无事,便自己拿了修剪工具,到前院修剪草坪。
现在苏家新宅由老管家管理,比原来正规了很多,也严格了很多,大多事情,老管家都会过问整理到册。
老管家正忙活着呢,就见一个佣人又忐忐忑忑又鬼鬼祟祟的挪过来,站在他身后,半天没有言语,将老管家吓了一跳,吐了口气,问道,“什么事情?”
那人继续磨磨蹭蹭,“老管家,我想请一天假。”
“可以,”老管家头都没有抬,直接答应了,道是让佣人纳闷了一分钟,老管家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他,“怎么?一天不够的话,两天也行。”
那佣人想不到老管家这么说,急忙哦哦几声,“老管家,一天,一天就行了。”
说完,就急忙转身走开了,老管家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分钟,又转头忙活起来。
苏非虞到家的时候,老管家正好修剪完毕,拿着工具走过来,远远看到下车的苏非虞,笑笑说道,“小小姐,您回来了。”
“嗯,”苏非虞回头看他,看到他手里的工具,在将视线放远,看到不远处修剪的草坪,平平整整,有棱有角,笑笑,“老管家果真是能人,这些园艺师傅的活计你做的可是一分都不差。”
老管家笑了笑,“小小姐太过谦了,”又问道,“小小姐用过午餐没?”
“嗯,刚吃过了。”苏非虞点点头,说着就抬脚上台阶近了看客厅。老管家将工具收拾好放到仓库,再回来时候,看到苏非虞正在客厅喝茶,看到他进来,招招手,“老管家,尝尝非虞自己研究的清凉茶,看看如何?”
老管家应声过去,接过苏非虞手上的茶壶帮两人都倒了一杯,才端起来浅浅喝了一口,再将茶杯放下,‘唇’角动了动,看了眼苏非虞,没有说话。
苏非虞眉头蹙了一瞬,“难道不好喝?”
老管家轻叹一声,‘欲’言又止,动了动‘唇’角半分钟之后才说道,“小小姐,很好,和小姐的各有千秋。我记得小姐做的凉茶,里面加了夏季清晨还带着‘露’水的薄荷,在这夏秋之际,品尝起来很是清爽。”
“嗯,还有呢?”苏非虞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却见老管家担忧的说道,“小小姐,我还记得小姐说过,品茶靠心情,这茶艺也是要心情,您今天的这壶茶,我怎么喝来有种烫烫的感觉。小小姐,苏家这事,我们是不是太急了?”
苏非虞淡淡一笑,说道,“嗯,老管家以茶看人看事。不过今天的凉茶,非虞放的可不是薄荷。而是苦艾草,有着柠檬的清爽香甜,可是味道稍有辛辣,所以,你尝起来,就有种蚀骨灼烧之感。”
老管家一怔,讪讪的端起来,再饮了口,苦艾草和柠檬味道很相似,但是和薄荷真是差远了,老管家尴尬笑了笑,“小小姐,呵呵,是我搞错了。以为所有的凉茶,都和小姐的做法一致,倒是没有听过小小姐,这么新鲜的,是放的苦艾草?”
苏非虞点点头,“不过你那句倒是对的。苏家,非虞正在加快速度。”
“小小姐,这怎么说,苏家可是首富,再苏老太太还在世,您大伯和父亲也还在苏氏工作,人大财大,这以后怕是很艰难,您……”老管家不免还是担心道。
“呵呵,老管家,你可听过这样一句话,”苏非虞笑笑,“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一口吃不下一个大胖子,但是非虞有的是时间,可以一口一口的慢慢咀嚼,也看着他们一刀一刀的被凌迟处死。”
老管家满是震惊的看着苏非虞,脸‘色’深沉,不知道该是如何心情。他希望苏非虞能忘记仇恨快乐的生活下去,又想让苏非虞知道自己的责任所在。
还没等老管家想清楚,苏非虞的电话就响起,拿过电话,看到上面的署名,苏非虞眉头挑挑,说道,“找到了?”
“是。苏二小姐,这次算是给你免费送的。不就是几张全家照吗,我这侦探可不是空有其名,”那边的李痞笑笑的答道,“不过,苏二小姐,您能赏脸告诉下,这做什么事情吗?”
苏非虞答,“你会知道的。发过来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让那边的李痞甚是无语,枉他辛苦查找,几招都套不出来半点消息。
挂了电话,苏非虞端过桌上的茶杯,爽快的喝了一杯,老管家又帮忙端起茶壶添满,“老管家,一会,一会晚上了你出去一趟。”
老管家问道,“小小姐,什么事情?”
苏非虞没有回答他,起身站起来上楼,半会再下楼的时候,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再递给老管家。
老管家疑‘惑’的接过来,拆开信封看了看,是一些照片,老管家随意翻了翻,不明白苏非虞什么意思,“小小姐,这是……”
苏非虞坐到沙发上,“现任总理一家人的全家照。”
“那小小姐是打算?”
看到老管家将照片再装到信封去,这是她吩咐侦探李痞找的,刚刚才传过来的照片,苏非虞吩咐道,“你晚上出去,将这秘密曝光给中央民报。”
估计大多数人都知道,中央政fǔ其他人还好,但是总理算是最忙的。国际上的国家的,军情的政情的商情的民情的,无所不‘操’劳。所以,现任这位总理,当然也是如此。
更所以,第二天开始,满天满地的人民群众,都开始议论八卦关心一件事情,就是关于总理,可是讲的不是总理如何如何认真工作,如何如何为人民服务,而是他的家庭,他的妻子,他的儿子。
其实也没说什么,照片是温家的全家照,‘春’夏秋冬四季的,南方北方外国华夏很多地方的,让人羡慕羡慕温家这样的和和美美的家庭。更是提到了总理的儿子温耀,小小年纪就被送到美国留学孤单一人,只是逢年过节回来一趟。
当总理吃饭空闲时候,就有人刚好一起志同道合的过来,轻叹一声,“总理,耀儿在外面留学习惯吗?”
总理很是诧异,听到这个问话,不知道他所谓何事,温耀出事很多人都是不知道的,他们瞒得很好,可是这会,这人如何得知。
虽然奇怪,但是慈祥面目仍不漏声‘色’的点了点头,就又听那人继续说道,“我家那‘女’儿,出去第一年,刚去两三天新鲜啊,还嘻嘻哈哈,后来就想家了,一直哭哭啼啼,说没人照顾她,不见我和她妈妈,总觉得别扭。”
那人还絮絮叨叨再说他‘女’儿留学的玩笑或者凄凉事情,硬是让总理听出几分感怀,不由的想起温耀在外国那几年,当时也是为了避嫌,特意将才十几岁的温耀送了出去,也没留多少人照顾着,可是……
大家都还是上班呢,时间都很紧张,谁也没空闲时间在这八卦这个问题,两人再细碎几句,便分开各忙各的去了。
总理一般会挑周末或者晚上有空闲时间去医院看看,今天听到温耀这事情,心里对温耀很是惦记,下午黄昏时候,事情处理完全,也没有通知总理夫人,就让司机驾车去了第一军医院。
等刚到十五楼的VIP病房,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温耀嗷嗷直叫,还夹杂着噼里啪啦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总理急忙开‘门’进去,看到护理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温耀在‘床’上捂着脑袋,疼痛滚来滚去嗷嗷直叫,当即失去往日的温和,立马喝斥道,“在做什么,还愣着干嘛,快去叫医生。”
自己再急忙上前,将温耀扶起来,疼惜的问道,“耀儿,耀儿,哪里难受?”
“疼,疼!”那温耀仍是光‘裸’着一丝不挂,鼻涕掉下来,猛一吸进去,留着口水咬着嘴‘唇’,泪眼模糊的喊着疼,看着总理,心揪揪的痛,连忙哄道,“耀儿乖,爸爸在这,耀儿不疼不疼。”
那护理听了总理这话,心里经过复杂的斗争,人还是没有动弹,支支吾吾说道,“总理,总理夫人…她…她最近将温少爷…她最近将温少爷的‘药’,都停了,所以会头痛。”
总理脸‘色’微变,总理夫人比他都疼这个儿子,即使已经残废了也是不放弃,这会护理竟然说将‘药’停了,温耀做过脑部手术,但是失败告终,天天都会头疼,要时不时吃一些‘激’素‘药’物控制疼痛,“是医生说的?为什么要停?”
护理猛的摇头,“没,是…是总理夫人让停的,说,说会影响温少爷的健康。”
总理脸‘色’沉了沉,“胡闹。耀儿都疼成这样了,影响什么健康!去拿‘药’过来。”
那护理踌躇不知道该拿不该拿,瑟瑟颤了下,说道,“总理,总理夫人她?”
正说着呢,就听见‘门’外传来总理夫人和一位‘女’医生的说话声,进‘门’看到总理在,总理夫人不由愣了下,问道,“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你怎么将耀儿的‘药’物都停了?”总理嘴角沉了沉,很是不悦的看了眼总理夫人。温耀傻呼呼的一把鼻涕一把口水蹭到总理的衣服上,温耀很是痛苦,在总理怀里动来动去,嘴上只喊着,“疼,疼,疼!”
总理夫人上前拿过‘毛’巾,看着这样喊疼的儿子,谁都没她心疼,细声细语温柔的哄着,“耀儿乖,妈妈在这。耀儿,再忍忍,再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总理也接过总理夫人的‘毛’巾,帮着温耀擦拭着脸,“怎么回事?耀儿都疼成这样了,你怎么让他将‘药’都断了。医生如果没有吩咐,我们不能随便给他断‘药’,还是让他继续喝下去。”
说完,就吩咐护理拿‘药’去,旁边的‘女’医生却出声阻止,“总理,不能让喝这种‘药’,喝了成功率就更小了。”
总理疑‘惑’,抬头看了眼‘女’医生,什么成功率?难道最近温耀要动什么手术?还没来得及问,就听那‘女’医生絮絮说道,“因为温少爷脑部曾经受过重创,平时‘药’物都要添加‘激’素刺‘激’血脉循环,可是这些‘激’素‘药’物,杀‘精’副作用很强,如果这样,人工受孕成功的几率更小,怕是……”
还没说完,总理夫人就起身打断她,轻叹了一口气,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总理说说话。”
那‘女’医生和护理,也没再耽搁,就转身出去,还不忘关上两道房间‘门’,将房间留给总理夫‘妇’。
人工受孕?
温耀现在才十八岁!
温耀现在已经残废!
温耀现在还是痴傻!
总理夫人让人工受孕?
总理不禁勃然大怒,说道,“你都在想些什么?耀儿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了解?你还想着人工受孕?有哪家清白‘女’孩子会愿意和耀儿做这事!”
总理夫人元清将‘毛’巾放下,脸‘色’立马沉了下去,“现在社会,愿意的多了去了。我们温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上,这事情你别管,我已经定下来了,就是苏家的二千金。”
总理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无力再问道,“苏家?是首富苏家?那苏家二千金多大了?会同意?”
元清帮着‘床’上的温耀轻柔的按压太阳‘穴’,企图让他疼痛减轻点,没有抬头就回答总理的话,“我当然不能选比耀儿大的,耀儿命薄,年纪大的‘女’人压不住。首富苏家那孩子,也是十八,比耀儿少十个月,年龄刚好。”
总理简直无语,上前看了眼摇着小手,玩总理夫人衣服嘴里还哼哼唧唧的温耀,“见过耀儿了?”
元清‘揉’搓的手顿了下,“没有,见过谁还会同意?”
总理一听这答案,脸‘色’就黑青起来,“你,你这做的什么事?人家没见过,没同意,你怎么让人工受孕?”
元清双眼眯起,带着星火,语气却很是平淡无奇,说道,“没见过还怎么了,不同意还怎么了,反正这婚是结定了,这手术也是做定了。”
总理看元清竟然是这态度,这都什么年代了,人家不同意,你还能将人家绑来结婚?绑来做人工受孕手术?
脸‘色’再沉了沉,说道,“你把人家苏家当什么了,难道你还打算硬‘逼’人家强嫁?都什么社会了,人家孩子就算嫁过来,肯定一看儿子这样,立马离婚。你这事情,本就不对,耀儿这样,谁不心痛,可是人家苏家千金,正常孩子,父母会愿意让她嫁到我们温家?到时候闹大了,外人怎么说,还说我们温家利用权势‘逼’人家孩子和一个傻子结婚。”
痴痴傻傻!傻子!很是事实的话语,总理夫人只觉得全身的肌‘肉’被撕拉‘乱’扯,全身‘抽’搐的疼,‘唇’角颤颤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理看了眼‘床’上滚来滚去,嘿嘿笑的儿子,再看了眼元清惨白的脸‘色’,“耀儿现在痴痴傻傻,我们现在给他养病要紧,别再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元清忍不住猛的抬头,眼珠子都差点凸出来,“养病养病,儿子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耀儿现在这样,以后…以后说不定还这样!我们温家就耀儿这一颗独苗,难道让温家断子绝孙?总理还怎么了,眼看着都上任四年了,我现在趁着你还在任,赶紧给耀儿谋点出路。到时候即使你卸任了,如果出个什么事情,苏家是首富,也能照顾耀儿一辈子不愁吃喝。”
简直顽固不化,总理焦虑的在房间踱起步来,“话是这么说,你也不至于非要苏家。现在社会上,多的是这个行业的,你想要抱孙子,有的是机会!有的是人!耀儿还小,这事情以后再说。”
“什么行业?”元清气急,“我们温家什么身份,哪里会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耀儿还怎么了,苏家千金以后嫁到温家,如果有孩子,温家哪里会怠慢她半分。我现在就是趁着耀儿还小,一次不成功,多来几次,一个孙子还怎么了,到时候能生几个生几个,看谁还说我们温家断子绝孙。”
总理被夫人元清这话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你怎么会有这样想法?到时候出了事情,闹大了,毁了不单单是耀儿,还有我们整个温家。你好好想想,这害人害己的事情能做吗,再怎么说,……”
正准备说,总理的电话响起,说是中北部出现地震,要总理尽快赶回来看如何处理,总理无力的看了眼元清,“这事,还是以后再说,我要先去中北部一趟。”
元清起身,送他到‘门’口,边走边说,“这事我都想好了,苏家太太可是知道的,我自有分寸,你别担心。”
苏家新宅
晚饭结束之后,苏非虞就上楼去书房了,佣人也就忙活收拾餐桌。
老管家去给苏非虞汇报最近的新宅的情况,说完之后,就见苏非虞的目光定在册子的某一页的某一处。
苏非虞看到那个名字,脑海突然就闪过一丝莫名的念头,快速的滑过,面上没有反应出什么,只是抬头问道,“这个叫方嫂的,昨天请假了?”
老管家点点头,“方嫂是本地人,说家里有些事情,请了一天假,明天就能回来。”
“嗯。”苏非虞继续看下去,没有说话。
可是自从寒梅庄园发生佣人事件和‘浪’漫满屋的景妈事情之后,老管家再一听苏非虞这么问,很是警惕的问道,“小小姐,这人,是不是有问题?”
苏非虞摇摇头,表示没事。人有三急,正常。家有难事,也正常。人家因为家里有事情,突然请假一天,也很正常,说明不了什么。
可是她家里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早不请假晚不请假偏偏凉今要在自己家找户口本时候出事,能不让人怀疑?
苏非虞抬头,浅浅一笑,“老管家,有问题没问题,先盯着以防万一,如果到时候真出了问题,可就晚了。”
凉今还没有嫁到苏家的时候,就能让苏家佣人景妈为自己办事,现在凉今可是在这‘浪’漫满屋住了十年,能没有自己的人。
苏老太太一直不喜欢凉今,没有多少机会去旧宅,可是凉今都能在苏家老宅那边有一个线人韩姐,由此可见凉今甚是厉害。现在走了一个韩姐,不过,苏非虞总感觉,还有人。
景妈嚣张跋扈,可恶之极,从小到大欺凌侮辱她,这也是因为景妈是苏父从旧宅带过去的,景妈的丈夫也是给苏老爷子开车的,身份地位自以为高人一等。而这位方嫂,平时兢兢业业,话不多做事最多,可是世间哪有这么老实的人,如果不是她在这个节骨眼请假,苏非虞也不会去看她。越是心虚的人,越会找一些事情弥补掩盖自己。
方嫂只是请假一天,第二天,她就回来了。
特意带了一些家里做的特产给老管家,说老管家没有尝过华夏的这些玩意,没给苏非虞带,是怕这些杂草野穗根本不会入苏非虞这样豪‘门’千金的眼。
给老管家分了一些,又去给众位佣人姐妹分了,当天下午更是特别勤快,说别人帮忙带班,她回来当然要多做些活。
两天之后,晚上,苏非虞在书房拨‘弄’琴弦,老管家进‘门’,将凉茶放在桌面,倒了一杯,递给她,“小小姐,您尝尝。”
苏非虞挑眉,喝了口,就见老管家蹙了下眉头,“小小姐,方嫂还是和往常一样,表现很是认真。话虽然不多,做的活却最多。也没什么不规矩的地方,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事情。”
“嗯,没事。就算要行动,早行动了,”苏非虞点头,再说道,“这两天我都没有出去。明天下午我出去之后,你也去整理整理后院的草坪。”
老管家听苏非虞这么吩咐,就猜测到苏非虞有特别的计划,“好的,小小姐,我会安排好的。”
苏非虞在,老管家在,任何人都找不到什么特殊的理由上楼,去书房,进苏非虞的房间,所以就算有目的,也不会表现出来,今天一下午的时间,苏非虞出去玩了,老管家带了几个人去后院整理草坪去了。
当天晚上,快七点多了,方嫂将客厅东西收拾干净,又摆上新鲜的‘花’束,正准备抬脚出去,就见老管家站在楼道上往下看,看到她在,吩咐道,“方嫂,你上来一趟,打扫下书房。”
方嫂突然听到老管家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嗝当了一下,但是打扫卫生理所应当的事情,赶忙拿了东西上楼去了。
砰砰砰,敲了三下‘门’,就见老管家打开‘门’。
方嫂四下看了看,哪里有垃圾啊,抓着扫帚簸箕的手惨白的根骨分明,声音都是颤颤的,“老管家,你…你让我…打扫哪里?”
苏非虞声音从里间飘了出来,“进来吧,这里。”
那方嫂急忙进了内室,先映入眼帘的是苏非虞趴在桌上,看桌上玻璃器皿里面放着的东西,等看清那玩意是什么,方嫂吓的脸‘色’唰的白了,婴儿拳头大小的蝎子啊。
苏非虞面上含笑,好像不知道为什么方嫂这反应一般,指了指桌子前面一堆废纸,“将这整理干净吧。”
那方嫂瑟瑟抖了两下,赶忙动手,就听到苏非虞像是自言自语,像是问她,“听说方嫂是本地人,蝎子肯定见过了。”
方嫂弯着腰,低着头点了点,算是回答了,苏非虞再淡然一笑,“呵呵,我想起来了,方嫂可是我七岁的时候,父亲将凉姨带进新宅,因为人手不够,景妈介绍你来的吧。”
方嫂一听,手里的扫帚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垂着头,侧着身子,“二小姐,我…我…”
苏非虞微微眯了眼,声音冷冽如冰,“方嫂,你说你下午做了什么?”
方嫂刚刚将倒下来的扫帚捡起来握在手里,又被苏非虞这骇人的语气吓的哐当一声,扫帚又掉在地上,面如死灰,颤抖着音说道,“二小姐,我…我下午就和他们一起在前院…再没去哪里。”
当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客厅里面没有监控器,可是她特意吩咐了老管家监视着里里外外的事情,只要上楼,就能记录下来,管你做了什么事情。
苏非虞见她不说,拿起木棍拨‘弄’玻璃缸的蝎子,很是随意的说道,“方嫂,现在说呢,那是叫做好事,一会你想说了,估计也只有阎王听了。”
“二…二小姐,我…我…我下午…真的…什么都没做。”那方嫂握着扫把的双手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着颤。
苏非虞点点头,拿出木棍指了指桌面上的纸屑,“动手收拾啊。”
方嫂赶忙动手抱起一踏纸张放进纸笼,慌张的从里面掉出来几张图片,伸手准备拿起,就见苏非虞用木棍将那照片压住,点了点,问道,“知道这照片是什么吗?”
方嫂低头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更是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听苏非虞冷冷问道,“说,是什么?”
“是,应该,应该是肾,不…,是胃,胃。”方嫂牙齿打着颤,再看了眼照片,立马说道。
苏非虞浅笑,“第一个答案对了,是肾,不是胃。不过,方嫂,你知道这是谁的肾吗?”
方嫂急忙摇头,“我,我,二小姐,我,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这可是景妈的。景妈,你肯定记得了?非虞还想着,你认识她人,肯定也会认识这东西,这还是我专‘门’跑了一趟医学院,让人拍下来,送你做纪念的。哎,景妈下场也很惨啊,死了都不能留个全尸,还被医学院解剖了,每天观赏研究着。”苏非虞淡淡的说完,然后看方嫂不动弹,指了指桌上的纸屑,“收拾啊。”
方嫂已经被吓的浑身哆嗦,‘腿’在哆嗦,手在哆嗦,快速的将纸屑整理到一堆,弯腰拿起垃圾桶正准备放进去,刚抬起头,就见那拳头大小的蝎子突然在自己额前的头发上爬啊爬,吓的就急忙抖动脸颊,结果蝎子受惊,快速猛烈的伸出毒针,蛰了一下,“嘶!”
方嫂想伸手捂住脸颊,可是蝎子还在脸上爬,左脸一‘抽’一‘抽’,哭着嗓音,“二小姐…求…求你…求你别…别玩了。”
玩?苏非虞也希望这是玩,淡淡说道,“玩?呵呵。方嫂记忆力可真差,非虞记得当年,景妈儿子来家里玩的时候,可是带了一笼子的蝎子,听说是你没收拾好,跑的三楼都是。你说吧,‘挺’奇怪的,蝎子一楼不跑,二楼不跑,怎么偏偏跑到三楼去了?”
方嫂惨白了脸,咬着牙,再不敢‘乱’动,闭起一只右眼,侧着脸看那蝎子已经爬在她的左脸颊,一会伸长毒刺,一会卷起毒刺,几乎是憋着呼吸,不敢出大气,这会听到苏非虞这么说,更是吓的整个身子都剧烈的摇晃起来,“我。我。”
“其实吧,也不怪方嫂,毕竟畜生这玩意,谁都能控制的住,”苏非虞身子往前面倾了倾,抖了抖木棍,淡淡的问道,“方嫂,你怕蝎子吗?”
方嫂赶忙说道,“怕,怕,怕”又想到什么,“不,不怕。”
苏非虞冷笑一声,拿着木棍,让另外一只蝎子爬在木棍前端,放在距离方嫂鼻尖只有两三公分,冷冷问道,“下午上楼了吗?上来做什么了?”
方嫂抬着下巴,感觉那蝎子从左脸颊又爬到左耳上,嘴‘唇’都畸形扭曲,两眼成斗‘鸡’眼形状,看到那蝎子毒刺一会缩进去,一会伸出来,吓的牙齿打颤说道,“上…上来了。凉太太,凉太太,让我找找二小姐的身份证明…只要。只要拍张照片就行。”
呵呵,苏非虞灿然一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早说不就得了,“方嫂,我可有一件事情,让你替我去办,愿意吗?”
“愿意,愿意!”方嫂已经面无血‘色’,刚才景妈的照片已经被吓的丢了魂,这会毒蝎子还在头上爬着呢,左脸已经肿的老高,‘抽’搐着筋骨都疼痛,连哭带雨的说道。
苏非虞扭头吩咐一旁的老管家,“老管家,去拿了身份证明还有国籍卡给方嫂。”
老管家将东西拿过来,递给方嫂,苏非虞又在随意拨‘弄’玻璃缸的蝎子,无意识的说道,“方嫂,将这东西给凉姨。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二小姐,我,我知道。我会‘交’给凉太太的,就说,就说是二小姐的。”苏非虞这是挖好坑,让自己跳,容不得有任何差错,方嫂接过老管家手里的东西,急忙答道。
苏非虞抬眼看了下方嫂,果真是凉今培养出来的人,一点就透,眸子冷了冷,捻了丝冰寒的笑容,伸出木棍将她头发上的蝎子拨‘弄’开来,“好了,你下去吧。”
那方嫂仿佛带着哪吒脚环,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老管家看到人快速消失了,还是担忧说道,“小小姐,若是她到时候说漏嘴?”
苏非虞嘴角讽刺一笑,拿着木棍在玻璃缸上敲了敲,在将木棍放在一旁,拿过盖子盖上,“到时候我们放过她,凉今都不会放过她。她比景妈聪明多了,不然这么多年,不会隐瞒这么深。不过,让我最奇怪的事情,凉今竟然将这颗棋子都动用了,可见不单单是找身份证明这么一件事情!”
老管家更是紧张,“小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