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离开膳厅后,江凌月就被陆云歌一路拉着进了她的房间。
陆云歌支走了两个下人,拉着江凌月在梨木圆桌旁坐下,唏嘘道:“江凌月,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敢公然和卫嫣对着干!”
江凌月拿起桌上一个苹果,大啃了一口,问:“她谁啊?”
陆云歌:“你居然不知道卫嫣?她是卫家的嫡女,父亲卫长庭是汴京城中尉,这还是次要的,关键的是,她可是咱们当今太后的亲侄女!”
江凌月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恍然状,“难怪她敢这么嚣张,原来也是位特殊选手,这后台很硬啊……”
陆云歌啧嘴,“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一次秀女选拔,能进储秀宫的这些秀女,都是有权有势的大家族里走出来的。就说刚才那个在旁边劝架的傅云浅,她可是汴京城的第一才女,父亲是当朝的左丞相傅宗远!”
江凌月点点头,转头看陆云歌,道:“那你呢,你又是谁家的女儿?”
陆云歌撇嘴,“我,我爹只是一个太尉,我们陆家在这汴京城,也只是中流罢了。”
江凌月闻言,目光一亮,“太尉?!那不就相当于是国防部部长了!行啊你!”
陆云歌蹙眉,“你说什么?太尉虽然位列三公,可我爹其实是一个文臣,被放在那个位置,纯粹是摆设罢了。咱们南楚的兵权,其实多半还是握在卫家手里。”
陆云歌兴致勃勃和江凌月讲着这些秀女以及背后的权势关系,江凌月却听得心猿意马,权当是饭后小憩的闲话。
她虽然现在人在宫中了,可她却从未曾想过真正留在这里,更没有想到,此刻陆云歌口中提到的那些人们,今后会如此深入地进入她的生活世界。
江凌月一个苹果吃完,也听腻了陆云歌嘴里那些绕来绕去的人物关系,便打断了陆云歌的话。
江凌月:“喂,宝贝儿,你们这,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陆云歌撇嘴,走到一旁软榻上一倒,百般无聊道:“娱乐活动?这宫里能有什么娱乐活动,无非就是下棋弹琴,我前几日在院子里练了几下拳脚,都被罚去扫后院了。”
江凌月:“下棋弹琴?这也能叫娱乐活动?”
陆云歌闻言,又利索地从软榻上坐起来,兴致勃勃看着江凌月,“喂,那你可有什么好玩的吗?”
江凌月贼溜溜的目光一转,咧嘴笑,“我这儿有个好玩的,不仅不用惊动那些大厮小厮,而且好玩的不得了!”
陆云歌顿时来了兴趣,好奇追问:“快说,是什么?”
江凌月:“斗地主啊!”
作为将门之后,陆云歌虽然是女孩子,可从小耳濡目染,颇有英气,性格言行也豪爽不拘。
在这一点上来说,她和江凌月可谓是同道中人。
然而,即便两个姑娘都是爱打打杀杀的烈火性子,可骨子里还是有那么点区别的。
怎么说呢,如果把陆云歌比作秀女堆中的一股清流,那么,江凌月就是秀女堆中的泥石流……
而自从陆云歌认识了江凌月后,她也逐渐走向了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