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清河直到第二天还似乎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秦风竟然会对她表白,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只是两个人脸皮都不厚,往后几天相遇时总有几分尴尬,说话间都有几分避讳。秦风更是懊丧自己一时失言,也不敢跟阳清河对搭话。
金玉看着这光景心里估摸着难道自家城主,勇敢了一回,可是再看这二人相处的状态也确实不像。要是说秦风对阳清河说了些什么,两个人或多或少关系都会有些改变,可是金玉现在开来两个人反而生疏了许多。
经过一段时日陈邵伤养好了不少,于是归心似箭向阳清河告辞,想带着伤势好得差不多的弟弟和父亲兄长的骨灰回去安葬。阳清河没有阻拦,并且亲自送行,一直送到城外十里处才勒住了马缰,这也是她表明态度的方式。证明出了阳家对于陈邵兄弟的重视,即使洛徵尚未平安,阳清河也还是小心翼翼的走好每一步,生怕出错功亏一篑。
这些天不得不说的是姚初初与陈演之间的感情是突飞猛进,一个是妙龄少女一个是果敢少年,又一起呆了那么多天。知道陈家两兄弟要离开姚初初心里难过了很久。临行的前一天,陈演终于鼓足勇气将姚初初约到了丰远城的一个园林中。
姚初初乍一接到这个邀请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也不知道陈演约她做什么,难道是单纯的感谢她连日来的照顾。想一想最近自己见陈演时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姚初初害怕自己是自作多情,陈演年轻总是讷讷的,她也看不出他是否对自己有意思。
翻出自己近日来晚上挑灯为陈演绣的荷包,姚初初在房中几经徘徊,荷包的绣工虽然不是顶顶好的可是胜就胜在针脚细腻。姚初初将荷包捧在手心,仔细抚摸着上面的图案只有一朵蔷薇花,这是姚初初最喜欢的花了,就是不知道陈演会不会嫌弃这个荷包太女气。不过,她翻来覆去检查了遍,青色底子镶的白边上面一朵不显眼的蔷薇,这也不算花哨了。
在房中犹豫了很久,姚初初还是决定带上荷包一起去。只是打量了身上穿的青色衣服,她微皱了眉头,似乎太素净了,本来就是为了行军打仗时方便带的衣裳。打开衣匣,姚初初仔细翻找才从里面找出了一条湘红色的长裙,换上以后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梳理好鬓发才作罢。
打扮得焕然一新的姚初初出了门,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跟做贼似的上了辆马车,去了二人约好的枫晚园。因为梳妆打扮误了时辰,姚初初出发的时候已经快迟到了,她心里有些歉疚,又想知道她来晚了陈演会不会怪罪,各种矛盾心理交织着。
此时枫晚园外一个少年挺拔的靠着树站立着,眉目清秀只是眼角处有一条淡淡的疤痕,鼻梁高挺眼睛炯炯有神,手里拿着一株摇晃着似乎有几分无聊。这少年正是陈演,他怕自己迟到特地提前了半个时辰过来,此时正极目眺望着远处,期待姚初初快点到来。
太阳逐渐炙热起来,陈演心里有些急躁,难道姚初初不打算出来了么,想一想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少女,陈演心中突然涌起了几分不确定。“她是不是看我太孟浪了,所以才不来与我相见。”陈演小声嘀咕着“可是我就该走了,如果现在不说清楚,恐怕以后很难有机会了。”陈演懊丧的说到这里又抬起头开始张望。
因为害怕错过姚初初,陈演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也不多移动。姚初初坐在马车上快到之时,掀开了帘子往外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四下张望的陈演。眼见他站在树荫下脸都被温度蒸得红红的,姚初初心里有点儿担心,毕竟他还是大伤初愈。
马车终于到了园门口停了下来,姚初初下了马车付了车前给马夫。陈演第一时间看到姚初初窈窕熟悉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于是上前一步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她结完了车前转过脸来才呆楞的说:“初初,你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陈公子久等了吧。”姚初初临近才看到陈演额头上沁出的细汗,立马歉疚的说到。
“额,没关系,我也是才来的。一起进园子走走吧,听说枫晚园景色不错的。”陈演撒了个小谎,他不愿意姚初初为自己担心。姚初初看着陈演点点了头,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园子。
陈演今日穿了玄色劲装看起来衬的整个人成熟英武了几分,他偷偷打量着身边的姚初初,看着她一身红长裙眉目弯弯煞是可爱,再瞧她一双玉手轻轻的不由自主的再一起缠绞着。姚初初发觉陈演在偷看自己,略有几分不自在脸颊隐隐也红了起来。
“咳,初初,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照顾,一直没有正式的报答你,我心里很愧疚。”陈演清了清嗓子如是说到,姚初初本来还期待着陈演说些什么,见他这么一句话不由得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