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
白敬亭的一句话犹如下在油锅里的水滴，瞬间就让在场董事会炸开了锅。
大家议论纷纷，白敬亭什么时候收了徒弟了。
秦会长冷着脸道：“白老先生，您的徒弟谱儿可真大，让我们这么一群人等他这么久？您老到底想干什么？”
秦会长是原来的董事会会长，每年的选举，他都以最高票拔得头筹，今年也不例外，在座的人几乎都是他的爪牙。
面对白敬亭，他们眼里早已没有了当初尊敬。
甚至还口出狂言羞辱。
“白先生，我这么跟你说吧，就算你徒弟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现在社会已经变了，你那一套早就过时，简直是老土到不能再老土了。你看看你，一把老骨头，在家享享清福不是挺好吗？每个月给你几万块，像你这种不喜欢奢侈的人，钱多了也是浪费对不对？人老就得认，你知道现在年轻人都想看什么吗？”
“流量明星、富豪之间的CP组合，还有各种上流人士的八卦。”
“你主导的那些匡扶正义的言辞，早就被这个社会淘汰了。”
“说句难听话，今天就算我把位子让出来，你徒弟又能怎么样呢？是有本事提高公司业绩，还是有能力扩展公司规模？”
“白老先生，您已经高高在上了，就应该让个位置出来，给年轻人一点机会。”
“你看，我说了这么半天，你都没有出声，说明什么？说明我说的都是对的。”
坐在高位上的白敬亭忽然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用力的朝对方丢过去。
对方赶紧往旁边让了一下，瓷杯砸在墙面上，咔嚓一声碎了。
秦会长怒目瞪过去：“白敬亭，你老糊涂了？居然敢砸我？”
白敬亭借着座椅的高度，直接踩在了桌面上，蹬蹬蹬几步就跑到了对方的面前，众目睽睽之下，白敬亭一把拎起对方的领子：“秦吉昌，你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真当我年纪大了，没有脾气是不是？”
“白老先生，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激动，我们是选举董事会会长，不是选举……门派掌门啊！”股东甲连忙站起来打圆场。
白敬亭恶狠狠地瞪向说话的那位和事老：“你给我住嘴，有你什么事？这里最大的就是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秦吉昌滚动了下喉结：“白敬亭，摄影机在录，你……”
“摄影机？呵呵，我玩摄影机的时候，你还跟你妈要奶喝呢。”
秦吉昌面子有些挂不住。他挣了挣：“放开我……”
“哼，不入流的家伙，翅膀硬了就忘记自己以前只是一个给我拎包的勤杂工！”
白敬亭话音落下，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白老先生，咱们还是先下来吧，好不好？先下来……”旁边的工作人员好言相劝道。
白敬亭看了一眼时间，离两个小时还差一截子，心里暗骂姜小米太不地道，干嘛非得迟到那么久？害的他一个老头子上蹿下跳的……骂人也是体力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