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钦皮笑肉不笑道:“我怕说出来,你不敢玩。”
姜小米哼笑两声:“玩命吗?”
“要不要一起?”娄天钦忽然把目标转移到了沙发另一角的小女人身上。
何怜惜立刻坐直了身体,眼睛氤氲着水汽:“玩什么?”
蒋旭东把调好的果酒递了一杯水过去:“不要跟他玩,你们玩不过的。”
这句话无疑勾起了在做女同胞的好奇心,到底什么东东是她们玩不过的?
酒吧里的游戏不外乎骰子、纸牌之类的,何况她们中间还有高手——宋真真。
曾经赢过赌神的人。
姜小米有点不信邪,她挽起袖子:“你说吧,玩什么!”
娄天钦勾起一抹邪笑:“五子棋!”
原本大家还满怀期待的以为接下来娄天钦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游戏,谁想到这家伙竟然会说出五子棋。
姜小米长吁短叹:“我看还不如一二三木头人呢。”
娄天钦看也不看她,屈指敲了敲桌面:“怎么样?有兴趣吗?”
五子棋谁都会,又没有什么套路,只要五颗棋子连城一线就算赢,是所有棋类中最简单的入门科目。
何怜惜不假思索道:“可以啊。”
宋真真问道:“游戏规则呢?输掉怎么办?”
娄天钦哑然失笑:“输掉喝酒啊,还能怎么样办?”
“行,就玩这个。”
“可这里并没有棋盘啊?”何怜惜道。
娄天钦指了指桌上的浅口杯:“这是酒桌上的五子棋,每人十个杯子,棋盘在这里。”
他用手点了点黑色的桌面,这时大家才注意到桌子上印着纵横交错的线条,乍一看还真的跟围棋棋盘差不多。
何怜惜瞬间领悟到了这款游戏的危险性,要在十步之内取胜,那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谁如果输了,就把杯里的酒全部喝光。”娄天钦扫了一眼她们三个:“谁先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姜小米挽起袖子:“我先来。”
倒要看看他五子棋下的多厉害。
于是乎,这场毫无悬念的博弈开始了。
姜小米手持有酒的杯子,而娄天钦选的则是空杯,无论是谁输,都得把‘桌面棋盘’里的酒全部喝光。
棋局开始。
看着姜小米走了两步之后,蒋旭东扶着额头基本是看不下去了……
都说了不要跟他玩。
对于娄天钦他太了解了,一旦他决定认真玩了,绝对不要指望他会放水。
才走了七步,姜小米就被娄天钦封死了。
“怎么会这样?”某女瘫坐在沙发上,不敢置信的望着惨败的局面,她压根儿没反应过就被娄天钦KO了!
娄爷指了指面前的小酒杯:“愿赌服输。”
姜小米甩了一记白眼给他:“哼,喝就喝。”
蒋旭东调制的是果酒,酒精浓度不高,姜小米连喝七杯下肚竟一点儿事没有。
“再来!”她吸取前面的教训,准备重新开盘。
娄天钦摇了摇手指:“不跟你玩了,下一个。”
何怜惜拍了拍姜小米的肩膀:“让我来试试。”
五分钟后,何怜惜喝完了八杯酒,默默地坐在一旁。宋真真知道自己跑不掉,硬着头皮在他对面坐下,就在她抱着一颗必死的决心准备跟娄天钦一决高下的时候,包厢门忽然被人用力的踹开。
砰——
完颜嘉泰穿着一件暗色系的风衣,踹门的那一霎那,冷风倏地灌进来,英俊的脸庞还残留着狰狞的颜色,可当他看清楚包厢里坐着的人后……他维持着临门一脚的姿势,定格在门口。
短暂的静默过后,娄天钦似有不悦的拧眉:“你干什么?”
太子爷果断的收回长腿,无比淡定道:“……我是来买单的。”
……
翌日
姜小米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升了个懒腰,鼻尖传来一阵阵熟悉而又陌生的香气,这……这不是蒋宅。
姜小米瞬间弹坐起来,不敢置信的望了望四周。
天水山庄?
她怎么会在这儿?小女人摁住太阳穴,努力回忆,她记得非常清楚,昨晚从酒吧出来以后,叫了一辆出租车。
然后……然后就走了。
“醒了?”娄天钦穿着商务马甲,下半身是棕色西裤,剪裁贴合的布料将他高大的身形修饰的无比完美。
姜小米呆怔住了。
“我不是回家了吗?怎么……”
娄天钦懒得解释,直接把手机扔给她:“瞧瞧自己干的好事。”
姜小米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拿起来。
当点开视频播放,只听见播放器里传来她颠三倒四的声音:“哎?司机,你的车呢?”
“小姐,您没叫车,您叫的是代驾。我是代驾司机。”
昨晚某女喝飘了,仗着酒劲儿言辞厉色的拒绝他人相送,非要坚持自个儿打车回家。
谁知道等了十几分钟,来的却是代驾。
代驾司机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喝的醉醺醺的小女人:“小姐您别逗我了行不?快告诉我你的车停在哪里,我好送你回去!”
“你要车是不是?好,我给你!”视频里的某女摇摇晃晃的朝着超市门口的车上一坐:“来,上车~~”
随着一声铜板响,那辆车开始唱了: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代驾司机:“……”
“愣着干嘛?上车走啦!”姜小米朝代驾挥手。
这一幕,恰好被娄天钦用手机录下来,录完后,娄天钦走上去道:“不好意思,她喝多了。”
在代驾司机惊恐的注视下,娄天钦弯腰抱起儿童摇摇车上的小女人,大步的朝停车场走去。
看到这里,姜小米大概晓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她把脸埋入掌心,小脚在被子里用力的踢蹬着。
这个王八蛋,宁愿在旁边拍她出糗,也不愿意上来阻止。
娄天钦本来还想继续嘲笑一番,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女佣站在门口,恭敬道:“少爷,有客人来了。”
娄天钦微皱了下眉,这个时间点谁会来?
男人收敛起逗弄的表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等下穿好衣服下来。”
客厅里,娄韶华穿着一身华丽的狐皮外套,精致妆容下的脸庞透出几分不满。
娄家的孩子已经生了两个多月了,竟没有一个人通知她,这一家人是准备把她排除在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