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门的棋路,把黑白两方,推向了和棋,所以打破了某种规则的平衡。
他们虽然晋级了,但是却把剩下的人,陷入了死生之地。
这一刻,所有人都把小桥门骂了个半死。
“这规则是什么意思?
现在不限制打斗了?”
“好像是这样!”
众人高声议论着,每一方势力都下意识的与别人拉开了距离。
阴阳湖的湖面此时也彻底的旋转了起来,水面不再平静,似乎有黑白两条龙在里头搅闹一般。
这种场面,在想钓鱼,怕是难上加难。
所以为了争夺在棋盘上的优势,唯有掠夺一条路。
可以想象,当先被清场的,定然是那些人数少的小门派。
形势一刹那变的极为微妙起来。
吕战当机立断,看着阮媚:“把你们所有的棋子都拿出来,交给玄冰门,一颗不留。
你信我吗?”
阮媚这一次没有任何的犹豫,把王孙氏叫了过来,低声交代了几句。
明显看出那女人对吕战充满了不信任,不过在阮媚的再三要求下,她还是拿出来全部的棋子。
这些人竟然也捕获了二十多颗棋子。
郝剑有些意外的看着吕战,却是没有拒绝这种类似讨好的方式。
“你们倒是懂事,既然是合作,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
我会为你们保留十个名额,你们跟着便是,不要乱跑!”
之前吕战给的,加上这棋子,郝剑手里已经有七十多颗棋子。
而他手底下的人,不到二十人,棋子完全足够了。
阮媚皱了皱眉,她的人在这儿的可不止十个。
这十个人还要包括白影跟吕战这两个人,那么她的人,能占据的名额就更加的少了。
她现在越发的觉得自己把这一行想象的太过简单了。
“觉得少?
你们大可以拿着棋子走开。
我敢保证,没有我玄冰门的庇护,你们不可能活着出去!”
郝剑轻蔑的看了一眼阮媚,这女人长的不错,可惜脑子不太好用。
相反,这个大胡子就很识时务。
阮媚咬了咬牙,她明白,郝剑说的有道理。
此时喊杀声四起,许多势力已经打了起来。
唯有天雷剑派与玄冰门这边,安静异常,没人不长眼过来找死。
阮媚不说话了,瞥了一眼吕战,却发现吕战定定的看着湖泊表面,似乎正在走神。
她知道现在这种场面,对她们已经是不错了,吕战已经帮了很大的忙。
否则以她们的实力,根本连十个名额都争取不到,说不定会被其他势力吃掉。
恨恨跺了跺脚,她开始盘算着能带走的人的人选,她甚至想过从这儿出去之后,直接返回冰坨城,可心里又不甘心。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出吕战的下落吗?
你现在把他叫出来,我还能大发慈悲,带他出去。”
郝剑似乎笃定眼前的大胡子跟吕战有某种联系。
吕战没有理会他:“你确定过了?”
郝剑心头一沉,点了点头:“的确如你所言。”
“那你打算怎么做?”
郝剑深深的看了吕战一眼,冷笑道:“我玄冰门内部的事情,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告诉吕战,洗干净脖子等着。
我与他不死不休!”
吕战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自己在他面前站着,他都不知道,谈什么不死不休。
威胁这种事情,意义不大。
“天雷剑派,占据二十八子,过关!”
就在这个时候,恢弘的声音再次出现,却是天雷剑派的人过了关。
之前跟吕战买棋子的那人,冲着吕战挥了挥手,难掩心中激动。
吕战这才注意到,与他对上的,赫然是方盒门的那帮人。
只不过方盒门手里只有十三颗棋子,直接被淘汰掉了。
吕战有些可惜,方盒门的手段,在某种场合下,还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只不过云开山这人,有野心,有自己的想法,却不是合适的合作人选。
“只要选对了合适的对手,其实不用打,只需要实力悬殊,就会自动判定输赢。”
这一刻,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都住手,不要再抢这些棋子少的人了!你们这些人,实力不怎么样,打下去也是一个死。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与我们对战,给你们十万金币,你们至少还能赚点路费!”
有人敏感的抓到了这一点。
就算是只有两颗棋子,只要找到了只有一颗棋子的对手,那么也有获胜的机会。
本来打生打死的人,此刻立刻都收了手,各自收拢手下,缩在一个角落,虎视眈眈的看着其他人。
吕战粗略的看了一眼,发现现在场上还剩下八个势力。
天雷剑派的人已经离开,如今在场的最大的力量就是玄冰门。
郝剑出面,随便点了一队人:“你们,开个条件。
要么赚点钱,被淘汰,要么死!你们自己选!”
吕战明显发现,被点到名的那个队伍,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至于其他人,则大大松了一口气。
“我们需要一百颗真元丹,否则我们宁愿拼死,也要拉你们几个垫背的!”
郝剑面带不屑:“一百颗?
就这点出息。
给你们一百五,开始吧!”
说着他抛出去了一个药袋子,对面的人接过,立刻爽快的认了输。
“玄冰门小队胜出,通关成功,请选定队友人选,准备启动传送。”
郝剑傲然一笑,看着吕战的目光,有些诡异。
不过他倒是守信用,把阮媚几个人圈在了队友里面。
至于吕战,似乎被他遗忘了一般。
直到传送光芒亮起,吕战定定的看着阮媚焦急的呐喊,看着郝剑残忍的笑意,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
不过他的心里,却没有任何的在意。
就算没有他们,自己想出去也易如反掌。
陆续有人出去,到了最后,整个阴阳湖边,就只剩下了吕战与花柞木一队人。
刚刚郝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花柞木他们带出去。
“看来你被别人摆了一道。”
棋盘上黑黑白白的云雾缭绕,已经看不真切了。
阴阳湖的湖面也已经重新变得平息下来。
吕战端坐在湖边,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花柞木,嘴角带着淡淡的讥讽笑意:“你不也是么?
那人难道不是你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