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战第一天学习炼丹,就明白提炼手法有多么的困难。
所以他自己琢磨,在云遮月的手法上,更加精炼,演化飞龙探云十八式提炼手法。
当然,如今,他已经不需要任何的提炼手法。
所有草药,一口造化真火下去,精华完全锁住,根本没法跑。
不是所有人都是吕战,怕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差在哪里。
沉浸在长久的虚假繁荣之中,一个熟练的炼丹师,想要改进自己的炼丹手法,并非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所以修行,依旧是个人的事情。
丹魔的名头,足够唬住一大帮的人。
但依旧有实力过硬的人,对杜考拉不服。
只是上去挑战之后,无一例外,都败在了杜考拉的手上。
吕战看的出来,杜考拉并没有使出全部的实力,至少提炼手法,足足有五十四手,这不符合他狂妄的性子。
就如吕战在外人面前习惯使用三十六手云遮月一般。
那是丹仙的招牌。
一共六场挑战,杜考拉六战全胜。
这时候他倒也没显得狂妄,那些人输给他,实力并不算弱。
吕战看到了三个是有自己的思想的炼丹师,以后丹术定然有所成就。
杜考拉明显也知道这一些,倒也没说什么令人讨厌的话。
看到杜考拉的战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之前他的话,也再无人质疑。
他表现出的水平,的确高于很多人。
“哼,炼丹这种事情,是一种需要脑子的事情。
若各位到现在都看不出来差在哪里,不如趁早选别的路,省得在炼丹之路上浪费时间!”
杜考拉这番话,倒算中肯,拉了一波好感度。
吕战撇了撇嘴,虽然认同他的话,但是看不了他那般施舍的嘴脸。
“还有没有人挑战?
若是没有,我可要点名了!”
杜考拉志得意满,威风不可一世。
他扫了一圈人群,最终目光落在了吕战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他齐刷刷落在了吕战身上。
吕战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果然,他就知道,这货最先挑战的,定然是自己。
然而他的这个举动,却被杜考拉理解成了心虚。
他残忍的一笑,朗声说道:“吕战,你可敢与我一战?
你师父是丹仙,我师父是丹魔。
虽然他们齐名,但在我看来,你却根本不配与我相提并论。
你上来吧,今日我就要所有人知道,你丹仙一派,跟我丹魔一派,根本没有半分可比性。”
“吕战,上去,把他打趴下!”
“对,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简直岂有此理,吕战我们支持你!”
吕战倒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支持自己,一时之间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要知道,以前不管自己做什么,收获最多的都是冷嘲热讽。
然而如今,却换了一番模样。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
吕战飒然一笑,长身而起。
白净的袍子,一尘不染,整个人没有半分锋芒。
他的笑容干净而温和,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一束光。
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众人也无法挪开眼睛。
“挑战我?
不是不行。
但你可能不知道,我吕战向来有一个习惯。
但凡比试,必有彩头。
若我赢了,能获得什么?”
众人听了这话,脸上都浮现了然的笑意。
当日秦家为什么会被灭门?
就是因为秦天正跟吕战赌丹输了,结果一帮人为了赖账,要弄死吕战。
结果被吕战反杀了。
杜考拉闻言,哈哈一笑:“笑话,你能赢我?
好,便给你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我这里有一颗我师父炼制的六魂丹!若是武魂受损,这六魂丹可以瞬间恢复,并且让武魂产生一级进化。
若是没有武魂,此丹可以滋养出一个武魂来,最低五级。
如今我把这神丹就放在这里,你有能耐,就过来拿。”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修行者谁都知道武魂的重要性,偏偏武魂又非常的娇贵,一旦受损,轻则跌落境界,重则修为全废。
六魂丹,在这方面,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神丹。
所有人,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了杜考拉手中的丹药上。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杜考拉非常受用,脸上的得意,怎么样也掩饰不住。
不料吕战此时却摇了摇头:“这种丹药,对我而言,毫无价值。”
杜考拉脸色一变:“吕战,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
这可是万金难求的神丹,你却说对你毫无价值?
我看,你就是害怕与我比试,所以用这种托词。
你若怕了,就老老实实认输。
从今往后,不得已炼丹师的身份,行走在这大陆之上,这样,我兴许能放你一马。”
吕战笑了笑:“装腔作势?
不,这东西对我而言,确实没用。
这样,若我赢了,就如你所说,你以后不得炼丹,否则天弃,万劫不复。
若我输了,同理,如何?”
杜考拉闻言,眉头一皱。
天弃,这绝对是非常重的誓言。
如今天公掌天,这誓言一定会应验的。
这几乎是用一个人的职业生涯,做赌注。
杜考拉引以为傲的,就是这炼丹术,以及丹魔弟子这个头衔。
若是他无法炼丹,那么,他的人生,几乎就全完了,比杀了他还让他难以接受。
看着他一张扭曲的脸,吕战丝毫不着急。
天弃什么的,对他而言,根本不是个事情。
他已经感受过被天地抛弃的滋味。
再说,天公,也管不了他。
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杜考拉的回复。
毕竟这事情不是开玩笑。
“若你不敢,就当我没说。
只是我没想到,堂堂丹魔弟子,竟然如此胆小。
你是对自己的炼丹术没有信心,还是觉得丹魔教的不够好,嗯?”
吕战这么一激,杜考拉瞬间拉下了脸色,一脸狠厉。
“好,我便跟你赌!今日这么多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抵赖!”
吕战笑了起来:“如此甚好。
说实话,你那张倒霉催的脸,我看了就很生气。
只是我闹不明白,你为何三番两次与我过不去呢?
莫非是我得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