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先生夸我有爱心?”看玉渊潭这副神态,夏紫洛就知道向天羽说的那个“爱心”事件绝不是什么“好事”。
“是。向先生说,他布置小胖重抄五遍时,你教他一手同时拿两支毛笔,居然一次能抄两遍!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点子?”玉渊潭忘了打趣她,好奇是问道。
“那算什么?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要你有本事,一手能拿多少笔就能同时写多少个字。我们那时有人最多能拿五支笔写字。”夏紫洛有些得意忘形。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你们那时有人能拿五支笔?——你以前认识字?你什么时候见人拿过五支笔?五支鹅毛笔?”玉渊潭很好奇。别人都用毛笔写字,而她有时用毛笔,有时却用鹅毛蘸墨水写字,她怎么会有如此奇思妙想?
“所以说呢,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如果你多到民间去走走,那么这些问题你就不会问了——民间高人、怪人、奇人多得很。我那时从一个民间艺人那里学到用一支鹅毛笔写字时,他可是能用五支笔同时写字。他还会小李飞刀呢——一下子同时飞出五把刀!”夏紫洛很佩服自己很精灵很能扯。
“小李飞刀?一下子能同时飞出五把刀?!他的飞刀准不准?”玉渊潭很奇怪,民间居然有这种高人,他与王爷怎么没听说过?
“当然,百发——百不中。”你以为我说的真是“小李——李寻欢”,那他当然百发百中了。但我说的不是他,我说的是我前世小时候的一个小学李姓同学,他经常被老师罚抄作业,他才练就了一手能拿五支笔的绝技,写完了他就认为大功告成,就会把五支圆珠笔随手扔出去而那些笔扔给谁就是谁的了,可往往没一次准的,以致引得一些同学的哄抢。因此同学们给她取名“小李飞刀”。拿他的话说,如果不做作业老师会罚五元钱,而他也只扔一块钱的事——他买的是一块钱五支的圆珠笔,还落得一个“洒脱”的名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油腔滑调了?没事尽跟小豆豆他们在街上混,好的没学到,油嘴滑舌倒学了一大堆!”玉渊潭假装沉下脸。但眼睛里却有一丝忍不住的笑意,“向先生还说他每次教你读书时,你在不认识的字旁边都会做上什么记号。你做了那么多记号,你都记得吗?”
“自己做的当然记得。”什么记号?那是汉语拼音。说了你们也不会懂。向天羽怎么什么都说,没想到他平时一个正气凛然的大男人样居然是装出来的,夏紫洛心里腹诽道。
看她一副做错事的模样,玉渊潭不忍再责备她:“那你说你想学琴,你说说看,你想学什么琴?”
“就是这个古筝!”笑话,我前世只会古筝和钢琴,不至于我还要你教我钢琴吧?我连古筝都不会了,我还学什么其他的乐器?至于古筝只是琴弦和音符和以前有些不同,指法应该相同的吧。我才不会蠢到舍近求远的地步。
“那好,那时间由我定。地点由你定。”玉渊潭道。
“那能不能在我那个竹园?你知道我腿脚不方便。”夏紫洛马上道。
“可街上到处看到你的影子!”玉渊潭忍不住道。
“我那可是没事做。你如果早教我弹琴了,我就没时间在街上逛了。”夏紫洛辩解道。
“哦?那你在街上逛是我的责任了?”玉渊潭眼中又有一丝戏谑。
“我没说。”夏紫洛马上低头道。连雪碧在旁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娘还在王府?”玉渊潭忽然又问道。
“是。”夏紫洛答道。她娘除了在王府跟女儿在一起,还能到哪里去?她的相爷老公又不要她。
“我那天看到你娘,从她的眼神和神情看,她似乎想得太多了。有机会要劝劝阮夫人,还是要回到相府去。你现在还小,不懂得你娘的心理,一个女人如果缺了丈夫的爱,她的生命总是会有遗憾的。你娘也会是这样的,她只是没说没表现出来罢了。而且,长此以往,她的病情会加重。有的病不是药物能治得好的。心病还需心药医。”玉渊潭看着夏紫洛的眼睛道。
“哦?这、、、我倒没有想到。”夏紫洛坦白地道。
唉!玉渊潭暗自一叹:这丫头有时精灵无比,有时也有些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