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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才刚刚吃了二十分钟,电话就响了,电话中传来易墨冷的声音的时候,零七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自己似乎再去虎门之前通知他了,现在干嘛又打电话。
“潇潇啊,我爸妈还在这边等你吃饭呢,好像今天是必须过来吃饭的。”易墨冷的语气透着的无奈与为难,一边是孝道,一边是感情,也算是难为他了。
本来对于易墨冷,零七就总是会觉得有些愧疚,先是因为那个人平白无故的冷待他,但是后面又屡次三番的收到他的帮助,即使是朋友也没有能这样无私帮助自己的人啊。
“好吧,没事我一会儿就过去。”零七爽快的答应了。毕竟本来约好的事,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人家父母等,实在是让自己这个做晚辈的很是过意不去。
“怎么现在要过去?”皇甫弈收拾完碗筷,走到了才挂断电话的零七旁边,看着她日渐清瘦的脸庞心里一阵的泛疼,最近她吃的越来越少了,本以为今天能够踏踏实实的吃顿饭没想到又给人叫走了,真是麻烦。
哪有那么多事需要她亲自去处理,皇甫弈不自觉的已经开始埋怨起打来电话的易墨冷了,别看易墨冷平日里面竟是明里暗里的算计别人,可是日后的日子里,他可没少被平日里面义正言辞,冷酷却又温柔的皇甫弈算计。
主要是一旦这个人整治诚实,又温文尔雅的形象被人知晓了之后,形象就会深入人心,就像零七对于皇甫弈的话从来也都是深信不疑,恐怕没有人对于一个一直对自己好的人会无动于衷的吧。
就算是是冷情冷性的人,也会有融化的一天,更何况那个人可是皇甫弈啊,冷峻的不给其他的女人任何机会,唯独对你一如既往的温柔,恐怕不会有人能不动心吧,更何况零七也是个人,有这人给有的七情六欲。
“恩,今天的饭很好吃,改天我做给你吃啊。”零七挣开了皇甫弈的怀抱,眼中带着柔情的笑意“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皇甫弈又跟了上来,把头埋在了零七的颈窝里,声音有些唔囔呜囔的,“也就只有你会说我像个孩子。”
“我都不想放你走了。”既然被人说是小孩子,皇甫弈倒是也不顾什么面子里子了,跟媳妇儿比起来,什么脸面那都是浮云,要是被易墨冷那个小子给拐跑了,自己在那个墙角里面哭还不知道呢。
“恩,这不是计划的一部分吗,一会儿我就会回来的。”零七笑了笑,手指插进了那柔软的发丝中间,揉乱了原本很是帅气的造型。
“好吧,那三个小时就得回来啊,十点咱家有宵禁。”皇甫弈在得到了零七的保证之后,这才乖乖的放行,又是递衣服,又是拿东西的。
如果不是楼下有司机的话,他一定亲自把人送过去,顺便在威胁一番,省得他没事就打自己老婆的主意,虽说自己并不介意多个人疼老婆,但是少一个绝对比多的好。
零七带着一些礼品被送到了易家的时候刚刚好是七点整,这个时间吃饭倒不算是晚,仆人接过带过来的礼品,立刻就把人领进了正厅。
只见易墨冷一身黑色麻质针织衫,浅驼色的长裤衬托出修长的双腿,V字领设计刚刚好就露出了那一身肌理分明的肌肉,还有性感的锁骨,不知道是本身男神的气质使然,还是故意做出这幅样貌来使个美男计。
不过怎么说今天的易墨冷看起来比往日更是引人注目,倒不是零七真是色女本性,只不过是人都对美好事物有所向往,像他这样明明长得就出彩,还穿成这样真是罪孽啊。
不对,零七转念一想,他今天穿的是不是太随意了,不是见父母吗,难道不应该穿的在正式一点,要是他穿这些休闲装,为什么自己要穿洋装啊,还不如穿个运动服过来串门呢。
“走吧,我们进去吃饭。”易墨冷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声音有些轻颤,不过零七到是没怎么在意,毕竟没在自己家里,观察的事物有些多,自然就没在意易墨冷的声音。
不过即使如此,只要心虚恐怕就瞒不了多久。
餐厅还真是远啊,零七绕过围廊,经过了水榭,才到了另一处宅子里,古意十足就好像这繁华城市之中的一处幽静的世外桃源。
不过就在这静谧的桃园之中,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吼叫也实在是不太想容,幸好易墨冷长了个心眼儿,把所有的人都留在了回廊之外,否则这没过门的儿媳妇是个母老虎的传闻大概就要传到父母耳朵里,还不是又多了一道障碍。
“你什么意思啊?骗我过来有意思啊。”零七刚刚吼了他一声现在还是振聋发聩啊,可是现在这覆上十层冰霜的脸,显然更难处理。
“潇潇,你听我说啊,这个只是我父母突然有事情,可是我都通知你了,就不好意思再改了,当然我私心还是希望你过来见见我的。”易墨冷刚刚解救了一个扔过来的杯子。
好言好语的解释道,不过零七才不会人这个帐呢,“好啊,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屋子里没有任何你父母刚离开的痕迹啊,这饭量也绝不是四个人的,我想现在厨房里应该也没有多余的那两份吧,你父母属什么的啊,跑得这么快。”零七赶过来时间也就只有十分钟,他父母又不是躲债,属耗子的啊,到处乱窜。
看着零七一幅女王范的坐在了沙发上,既然来了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可说的,双手抱着臂打量着面前反倒是有点局促的易墨冷,其实心里对于他的心思也是有点明白了。
“潇潇,你别生气啊,我承认我是想跟你单独待会儿,才故意支开我父母的,可是者也是因为你每次见我都好像是因为别人的事情,从来没有因为你想见我,我很不安。”没想到易墨冷竟然能够说出这么清纯小男生的话。
噗嗤,零七真的忍不住笑,笨拙的可爱,心中被捉弄的怒火倒是也减去了不少。
只见易墨冷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手指在裤袋里面绞的手汗都出来了,被零七突然的笑容弄得耳尖都红了。
慢慢地走上了桌,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菜肴很是精致,虽然没有皇甫做的那么和自己胃口,但是胜在种类繁多精致小巧,随意拉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刚要伸筷子夹菜,那边一个大男人傻站着还真是碍眼。
“杵在那干嘛,不是说让我过来就是请我吃饭的吗?现在怎么跟傻了一样。”零七眼中闪过一抹玩笑的狡黠。
果然人一旦陷入恋爱中,智商真是让人捉急啊,想易墨冷这样一个背多少少女所肖想,风朗月清,神采俊逸的人,竟然也有在一个女子面前手不知道该放在那的时候,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不会笑死也一定瞠目结舌,好在零七的心里接受能力还是蛮强的。
“哦哦,你尝尝这个。”易墨冷连忙坐下,自己也不池,在饭桌上就做两件事,一是就只看着零七,而是不停的负责夹菜,直到零七的饭碗里面已经被各种菜覆盖满堆成了小山,这才停了下来。
零七瞪着眼前的饭碗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嘴了,只好等着易墨冷,在看到对方一副无辜的面孔的时候,还真是没办法,突然间卖萌还真是让人承受不住啊。
“我吃饱了。”把饭碗往外推了推,其实她是真的吃饱了,刚刚在皇甫弈那吃了一些,现在再吃一点也确实是饱了,不过这些易墨冷自然不知道,只是以为刚刚自己给她加多了,她不高兴了,兀自增添了许多的烦恼。
“那个你要不要转转。”易墨冷也不管桌子上的饭菜,到了晚上自然会有人收拾的,连忙担心她闷了提议道。
零七端起送过来的红茶,缓缓地喝了一口,待人退开了,才转向易墨冷定定的盯了好久,“说吧,今天找我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就算他喜欢自己,如此殷勤,恐怕也是有些不对劲儿的。
易墨冷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正经的表情一下子就没了刚刚的笨拙,“刚刚其实也是真心的,不过确实也是有件事。”
零七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这样的他自己还是适应一些,装纯情还真是不适合他,老奸巨猾才应该是他的标签。
“那你让我搞到关于凌家把柄的资料,我知道在哪,但是需要两个人才能合力打开保险箱。”易墨冷做到了零七的旁边,伸了伸腰,很是随意。
零七倒是也不介意,只不过在他伸懒腰的时候,给了他的肚子结结实实的一拳,所以这个人立刻就捂着肚子全成了一团,不过真心说就这一拳还真是便宜他了。
“我就没怎么听说需要两个人一起打开的保险箱。”一般的保险箱都是为了给私人物品提供保障的,又怎么会设置这种两个人才能打开的锁。
“你也知道在我家放着的这份资料应该是组织的秘密,可是这又是关于伤害聂家的原始记载,怎么可能让聂叔知道,可是万一有其中一个人导向聂家,拿出这份资料,这三足鼎立的局面立刻就会被打破。”易墨冷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这第三家立刻就会被另外两家瓜分,从三足鼎立变成了两家平分,看来组织里面这三家之间的关系也是相互牵制,相互合作才能为这样稳定的局面。
自然特制这样一个同时解锁的保险箱倒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了。
“OK,在什么位置。”零七到是也不含糊,毕竟这是自己托人办的事情,自己不出力倒是也说不过去。
“就在这。”易墨冷掀开盖在沙发前茶几上的桌布,中间的毛玻璃窗里面就是一个并不是很大的保险柜,果然有四位密码,看来他已经试过了,这才叫自己过来。
两个人我在地上慢慢的调着位置,这姿势真是很憋屈,可是这保险柜又是和一个报警器相连的,只要挪动了位置就会被发现。
只能就这么忍着,好在茶几是可以动的,跪在地上同时调整着旋钮,只听到里面齿轮跟钩子极其细微的触碰的声音,嗒,两个人都在同一个时间找到了位置。
啪的拉开,果然在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份记录着凌家各种错误的记录,另一份则是关于凌霖山看上聂家儿媳,之后如何企图搞到手的事情全纪录,甚至组织有再从中起了什么推波助澜的作用。
零七拿着这两份东西只觉得手都在抖,连忙把东西找了下来,直接就传给了颜青,根本不留任何纸质版的记录,然后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把东西都放回原位这才又坐回了沙发里,东西零七没有细看,但是颜青一定能够很好地处理这些东西跟森然他们配合好。
对于自己看中的人她从来都是不会怀疑的。
不过即使是如此自己的手却仍然在抖,强装镇定,零七抬眼看着易墨冷,一直以来对于易墨冷的目的总会有些捉摸不透,莫名其妙的帮自己,莫名其妙的保护自己,甚至不惜为了自己背叛组织,出卖凌家,如果是单纯的喜欢自己,那自己也未免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易墨冷。”零七突然间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让易墨冷的心一颤,“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慢慢逼近,试图从那道令人沉迷的眸子里面看出些什么阴谋诡计,不过,可惜缺什么都没有。
“跟我来。”对于零七满脸的不信任,似乎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了。
易墨冷拽着零七的手就走出了这座河心古屋,进了自己的书房,把人带了进来,谨慎的关了门,也不做过多解释就从书架的顶层抽出了第三本书,不过这第三本书却是拿不下来的,当抽到了四分之三的时候,书柜慢慢地往外划开,露出了一个别有洞天的小房间。
白色的墙壁,里面只有一个书桌,书桌上出了一本书一根笔,一盏台灯,就剩下了一张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