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有你们这么做事情的么?”陈风一进门直接将身边跟着的陈惊卿踢到了一边,要不是身边的娘子们拦得及时,看样子还想要狠狠的踩几脚。
白柔就站在内外院之间的那个门口,看着陈风虽然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女儿给踢了一脚,但是用的力气却不是很大,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白柔的眉间轻轻一挑,嘴角不由泛起一个讽刺的笑容,就算是今日陈倾语回来了又怎样?难道陈风还能怎么对自己?姻亲,姻亲,现在的白家可是陈家最大的姻亲,陈家成了亲的两个女人的姻亲可都是白家,难道陈风真的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庶女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么?
更何况陈倾语说的那些话不过是片面之词罢了,自己可是白家的少爷,没有证据,陈风能拿他如何?想到这里的白柔更加有恃无恐起来,扭着腰,就跨过了那道院门。
“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当心我敲了你的腿!”陈风突然冲着白柔的方向,破声骂道,眼神中满是鄙夷,人家娶了夫郎都是给家里找个管事的,只有自己家娶了夫郎就是找了个找事的,今日的事情就算是白柔再厉害,再清白,对于外人来说,白柔这个人就是一个坏心眼的,此时不管是谁都改不了这件事情了。
“妻主!”白柔心里猛地一跳,看着陈风的表情,见是义愤更多些,便更觉得无事,只是微微撅着唇便想要往陈风这里来。
“怎么,你的腿是真的不要了?”陈风冷冰冰的话一出,真像是盆冰水直接往白柔的头上洒去,白柔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望向身边看自己热闹的人,那是真的不想要说什么了,直接扭头就走了。
“真是无知男子!”陈风冲着白柔离去的方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这才将视线转到了陈惊卿的身上,“你也是个无知的,现在给我过来!”
陈风提溜着陈惊卿就往书房里面走去,陈惊卿一路上一声不吭,心里一直想着陈倾语身上的那些个伤口,难道陈倾语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要是真的。为什么爹爹连自己都没有说?
“是不是觉得为什么你爹爹要瞒着你?”陈风的话一出,陈惊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陈风的眼神便恶狠狠的扫了陈惊卿一下。
“难道你不觉得那些男子的心里面真是狠极了么?就连买凶杀人的事情都做得出,真是不知道那些个人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陈风踢了踢陈惊卿,虽然力气不是很大,陈惊卿还是被踢的一个踉跄,看着陈风的眼神便带出了一丝的委屈。
“这事情要说没有你的份,我是不相信的,你拿那五千两银子做了什么?快点一一交代。”好吧,这次直接让查账了,还好虽然陈惊卿用的钱是多了一些。到底还是有名头的,看着娘亲因为自己的帐脸色逐渐变暗,陈惊卿的心里暗叫不好。
“你给我告诉白柔,在房里好好的呆着,这个解决了,下一个可就是他了。”陈风突然一下子打开了书房的门。冲着外面的娘子轻声的说道,声量虽然不高,可是就连房里面的陈惊卿都听到了那丝凉意。
“娘亲!”陈风一把将陈惊卿踢翻了过去,“我可没有你这般的女儿,就算是你是秀才,老二是举人,那又如何。除了帮衬你,你真的以为一个庶女能够翻出多大的浪来?亏我还以为你拿了这么多的钱能够正正经经结识一两个好的,没有想到结识的都是什么人?就算是那个吕蕾,看着还是个好的,结果呢?还不是抢了你的风头?”
看着陈惊卿越来越低的头,陈风的心里就是气不过:“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到底是随了谁!都是你那个爹爹!看我这次不好好教训教训她!”
陈风刚准备往屋外走,突然又转身冲着陈惊卿说道:“我也不打你,家祠那里跪一个月去吧。”
陈惊卿听到这么个消息,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要是真的去家祠的话,还不如被真的揍一顿呢,起码那样子自己不用跪在小黑屋里面。
“小姐,走吧。”陈达站在陈惊卿的身边,将陈惊卿扶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扶着陈惊卿就往家祠的方向走去。
“达婶,求你了,先让我看看泌儿,要是我真的在家祠跪一个月的话,我就一个月看不到自己的女儿了。”陈达看着陈惊卿眼神中的请求,终于熬不过,叹了一口气,就向着白泌的房间走去。
“今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很远就听到外面人生鼎沸,甚至还有叫好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前面的人却没有一个将消息传进来的,白泌心里急了,前几日就听到陈惊卿说陈倾语得罪了京城里面的大官,难道是那件事情?那个女子到底怎么了?现在还好么?
“没有打听到,前院的人好像都封住了嘴一般。”那件事情怎么可能有人会往后院传,最起码这两日还是不可能的,要是是以前白柔当家的时候,现在后院里面的人哪个不知道?可是现在掌家的可是文氏,那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子,而且什么东西都喜欢照着规矩来,深知自己仅仅是个夫侍,只能用规矩这两个字压得下面的仆从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你再去探探,估计这事有些不对劲。”那个仆从还来不及告退,陈惊卿就走了进来,摒退了左右,陈惊卿这才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白泌的肚子上面,“女儿,爹爹这次不过离开一个月罢了,没有之前的久,女儿可千万不要忘了爹爹啊。”
“这两日你要好好待我爹爹,我估摸着应该有段时间进不了后院,家里面的事情就靠你了。”陈惊卿将发生的事情跟白泌说了一通,继而自顾自的说起了拜托的事情,白泌此时的心却完全不在陈惊卿身上,都落在陈惊卿说的陈倾语的手废了的事情,之前自己已经知道陈倾语死了,现在人没有死虽然也是好事,可是一个读书人要真是手断了,那还能做什么?一想到这里,白泌的心就是一阵的难受,难道那个家伙现在真的要成为一个废人么?
而造成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竟然还在内院逍遥?也许,要做些什么东西了。
白泌的眼神一闪,也不管陈惊卿一副腰疼的样子,一扭一拐的向外面走去,自己走到了里间的屋子里面,拿出了一封信,那是一封白柔要求白家的人杀死陈倾语的信,按理说那封信早就已经被毁了,可是白泌却是个心眼多的,虽然是自己的亲亲姨爹,到底还是隔着一层,手里没有个把柄那可怎么过?
将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将信放进了信封里面,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面,跟自己的女儿只隔了一层薄薄的里衣。
“还好我们家佩佩还不会读书,不然的话,真的是脏了你的眼睛。”说着,白泌就挺着自己快要八个月的肚子向着灵儿的院子走去。
这封信可不是一般的信,落在不同的人手里可是不同的作用,自己这次可不能让别人转交,就好像自己明明千叮咛万嘱咐了,林城可不是一般人,那可不是能够轻易动的,那些人还是将陈倾语给劫了,甚至还废了一只手,不行,不能想这些有的没的,心里面这种闷闷的感受到底是什么?
“你这个毒夫!”一进门,陈风让身边的人都退了下去,这才一脚踹在了白柔的身上,看到白柔躲闪不及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陈风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丝丝。
“妻主,你要相信我啊!我可是白家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些断了根的事情啊!妻主,我的心可都是你啊!”这些话原来说还差不多,可是自从陈倾语有出息之后,白柔的一系列表现早就让陈风失去了信心,现在看着白柔跪在地上又哭又闹的样子,陈风的眼神中只剩下了疲惫。
“不说了,这件事情我会出去解决的,可是你以后也不要再跟那些个八卦公们乱说了,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说完,陈风就直接走了出去,然后示意身边的那几个娘子将白柔的房门给封住了。
白柔傻乎乎的愣子了那里,自己明明刚刚说了自己是白家的孩子,为什么妻主这次竟然连白家的面子都不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白柔没有在前门,哪里知道陈倾语跪着吐血发誓的事情?这次的事情一出,不说陈家,就算是白家都会失去一大堆的声誉,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这时才抓到什么的白柔想要冲出去说什么,却发现陈风早就已经走远了,整个院子里面只剩下了一个大大的铁将军。
“妻主!”白柔从门口直直的滑落下来,真实的眼泪这才掉了下来。
陈风揉着不断胀痛的太阳穴,有些郁闷的抬了抬手:“直接放出话去,就说陈家受歹人迫害,想要趁机将陈家的家产都夺得一干二净,是以想要了这么一招出来的,并不是陈氏所为。”
这个理由已经是陈风能够想到能够为白柔脱罪的唯一原因了,自己手上还有两个小儿子,难道真的要让小儿子因为这件事情而嫁不出去?甚至自己还有个大儿子嫁在外面,怎么也不能因为白柔的缘故让陈家人抹了黑。
“什么?”陈恩文一把将桌子上面的笔墨纸砚全部扫了下去,“回家!这件事情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