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武侠修真 > 橐龠传刍狗的野望 > 第65章 龙驹凤雏会群豪02

第65章 龙驹凤雏会群豪02(1 / 1)

“群英会”毕,一行人相互簇拥,浩浩荡荡地在县城里招摇过市。县府衙门闭门不问,街巷之民出门看热闹,且不得知这些人是要干什么。

羽翼被挤簇在人群中,心想自己已然站队于五岳盟中,待会与峨嵋派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如何面对玉汝。过后回想起初识玉汝时,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与一个姑娘家过招,打不赢别人还耍赖皮咬人,真是颜面扫地。

随着一行浩荡队伍出了县城,转向上山道路,集结的队伍变成一条长龙也似,蜿蜒盘伏于山路上。

席延庆遣人先行打探他们推举的盟主——昆仑派掌门雷平岚到底在什么地方。

探子去了许些时候,又火速赶回来呈报:雷平岚已在会宗堂与峨嵋派对持。

席延庆心想会宗堂是峨嵋派的门户,看来峨嵋派并没有在清音阁、九剑宫迎接远来的昆仑派先头队伍,而是挡在了门户处。心下想是玉汝回来报讯后,峨嵋派应备神速,暗道:“难不成天意造化,那项堂真投峨嵋派来了。”

羽翼是跟随席延庆左右,呈报自己当然也听见,虽然他不比席延庆清楚峨嵋派坐落布局,但只管一路紧随。

再过一些时候,会盟群豪驻足不前了,眼前一处方圆丈许的平坝上坐落一座寺院,寺周围楠树蔽天,红墙围绕,伟殿崇宏,金碧辉煌,院内仙烟袅袅,磬声频传。

本是佛音清净、道法自然、儒礼明德之所,这时候却人山人海,簇拥相立,一字分罢两边——一边会盟群豪,一边九剑宗弟子。

羽翼挤出人群,向峨嵋派扫视一巡,未见得一个熟悉面孔,为首的不过是个中年道士,两个汉子各立他左右,其他站在他身后之人,一看就是他门下弟子。想是云昭、玉汝辈分甚低,淹没在人丛中了。

五岳盟加之昆仑、青城及浣花三派以及江湖群豪,人数远甚数倍于峨嵋派。羽翼心想:“玉汝说峨嵋派人才济济,是不是言过其实了。云昭早就来报信了,怎么才应备这点人。什么‘七杰六娇’,什么‘护剑弟子’,人呢?”

雷平岚尚在理论,道:“达道长,你且看看,不光是我雷某人,武林江湖上的朋友都来啦。”

群豪呼喝喧哗:“不错,快快交出洗月剑,奉还于五岳,不然将峨眉山夷为平地。”

峨嵋派第三代弟子,个个都在羽翼这个年纪,相差无几,这时见对方气焰嚣张,个个心中愤慨,只是受了达仁闻约束,强忍罢了。

达仁闻道:“各位远来是客,峨嵋派自当奉茶欢迎。可诸位不知道听了谁的一面之词,一来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势,非要我们峨嵋派交出什么洗月剑。空穴来风,子虚乌有之事,我门派概不应承。”

羽翼听了达仁闻这番说道,不禁看着席延庆好笑,心道:“还会有谁的一面之词,不就是这位庆安先生吗?”

峨嵋派弟子们有人喧喝:“我们是三大武学宗源,谁还在乎那什么洗月剑。”

邬区华听了这话,上前贴近掌门,才道:“既然不在乎,就把宝剑奉还别人。”

“宝剑在哪里?恐怕庆安先生最明白。”随着这朗声飘来,众人把目光投向席延庆。

席延庆冷哼一声,当地里朗声道:“不错,在下当然知道,不就是在峨嵋派吗?”

先前说话的正是李云昭,他挤出人群,又问:“庆安先生怎么知道在峨嵋派?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羽翼正暗自好笑,拭目以待地要看席延庆如何答复,只听席延庆道:“是不是道听途说,席某人不知道。这近二十年来,我与译成兄领楚盟主的令,为追回洗月剑东奔西走,一直追踪到了涯海城,随之羽氏覆灭,线索就断了。想当年夺剑之人就出自三大宗的武当派,今日相传宝剑被带上峨嵋派,有此线索,自然来探视。”

李云昭又问:“那这兴师动众的又是什么缘故?”

陈子竹上前搭话,道:“还不是因为怕峨嵋负有三大宗的盛名,欺我小门小派,不肯交还宝剑。”

席延庆顺着陈子竹,叹息才道:“不想达道长果然拒我等于门外,大如所料,好在公道自在人心,有诸位武林同道、江湖朋友鼎力相助。”

韩豫西素来就不服峨嵋派所谓三大宗的地位,也道:“庆安先生说对了,什么三大宗就不在乎洗月剑了。当年那个项寻熠不就是武当派的弟子。碧华庄不让三大宗参与比武夺剑,三大宗却暗中搞小动作。”

邵曾毅提剑上前,哼声道:“不是三大宗不在乎洗月剑里面藏得武功秘笈么?那好!邵某人素闻峨嵋派四绝——剑法、轻功、暗器、毡法,我就来试试你们是不是货真价实,真有那个不觊觎宝剑的本事。”

此言一出,群豪让避空地,待要让邵曾毅去试峨嵋派。

要知道武林上,少林、武当早有盛名,峨嵋派珍藏武功已久,多有传闻,少有显露,被赖家赠名与少林、武当并列三大宗,却如邵曾毅不服之辈,不在少数。

一名峨嵋派弟子上前,道:“晚辈不才,素闻浣花派以剑法着称,愿向前辈领教。”

达仁闻当即呵斥:“宗明不可造次!你也配跟邵掌门提领教二字!”

羽翼内心直看轻达仁闻,他先前已随随便便就收拾了邵曾毅,什么配与不配的。

邵曾毅自觉得意,更加骄横,道:“不错,你是什么东西,连你师父负有‘归云剑’都没有搭话,你也敢提领教。”

吴宗明不相理会,低声对达仁闻道:“师父,弟子自幼蒙您教导,如今当为维护我派声名出力,我已经差人去请做护剑弟子的师兄们了,自己不过拖延一点时间。”

达仁闻听他所言在理,加之身边陶启进言:“师兄,有弟子如此,当以庆幸,且让宗明去试试。”这才点头同意,又嘱咐道:“他是武林前辈,你打不过就打不过,不丢人,切莫逞强,他自不会为难你。”

吴宗明应声,就前去挑战了。他拱手向邵曾毅道了句:“得罪了!”便一剑直指邵曾毅眉心,剑出迅奇。

谁料,邵曾毅剑也不拔,一经格开,剑鞘扣去,在他手腕一绕,随即横剑一拽,吴宗明长剑脱手。一招相交,高下立判。

这会浣花派弟子当场为师父喝彩。

吴宗明本来惊魂未定,蓦地里见邵曾毅卸了他手中长剑,又突然拔剑,惶恐之极。这哪里还像师父说得不会为难自己。

众人只见邵曾毅用剑鞘拍打吴宗明,让其当地里转了身向,另手剑花挽起,对着吴宗明腚部而去,当时就让衣裤破溅,春光乍泄。

众人喝起倒彩:“峨嵋派的露腚剑法还不赖嘛!”

吴宗明哪里料得如此结果,不仅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更觉师门颜面尽失。自己捂着屁股,灰溜溜且哽咽地跑了回来。

李云昭与诸弟子一样,愤恼邵曾毅欺辱师门,请示达仁闻道:“师伯,弟子愿意前去。”

达仁闻怎不知他此时心情,呵斥道:“云昭,你且退下。自己什么本事,还不知道。”

却不料一人窜出人群,大喝一声:“敢辱我峨嵋,岂能饶过。”

只见银光乍现,出若闪电,朝邵曾毅来了。

这来势迅猛,让邵曾毅不敢小觑,当即拔剑挥格,他这边剑花绽放,对面点点星光,与他的长剑频频撞出火花。

李云昭大喝一声:“好!云扬让他见识见识,峨嵋的功夫。”

邵曾毅这才看清,这个使枪的也不过是面如玉冠的俊俏少年。

苏云扬着一袭银白长衫,长枪也是通体银白,刺向邵曾毅面孔,刺出未中,便握枪抖动,晃出星点银光,被邵曾毅格开压下,便握枪收回,收回又一枪搠去,往来频频,手法极其犀利。邵曾毅格开即刺,也是照面而去。

这时刻,苏云扬枪正搠出,当即只得收回横格,可回招已晚,又只得偏头一避,不料对方剑身如弹蛇,剑尖晃成千影,剑花已起,眼见自己脸上就要皮开肉绽。

峨嵋派众弟子皆侧首不忍再看。

陶启本还觉得自己弟子有志气,这会才知晓弟子虽枪法苦练久日,毕竟实战经验不足,欲前去救回自己弟子,恐为时已晚。

不料,蓦地里一声脆鸣,邵曾毅剑指偏向,陶启寻了机会,与李云昭不约而同,蹬足发力,奔向苏云扬。

李云昭毕竟尽得父亲家数,先一步赶到,一把拽回云扬。

邵曾毅未及刺中苏云扬,心中憋闷不快,见陶启师徒二人俱来,便立在当地里,挖苦道:“怎么?要车轮战我,还是三个人一起上,以多欺少?”一直端详着二人思索,到底是陶启、李云昭谁使暗器打偏自己长剑指向。

“何必我师叔、师兄,峨嵋派九剑宗第三代无名弟子自当领教邵掌门高招!”

众人只见当场已然立了一个少年,从容淡定,气宇轩昂。

达仁闻当然觉得这弟子面孔极生,侧首问道身边的乔桐木:“这是你门下弟子。”

乔桐木一脸茫然,摇头晃脑,道:“未曾见过此子。”

李云昭扶着苏云扬,回头对达仁闻欣喜说道:“达师伯,这位是三师伯门下弟子——玉汝。”

苏云扬目光中投来赞许,问道:“就是你赞不绝口,想拉我一起结拜的玉汝兄弟。”

李云昭道:“不错,就是他。”

达仁闻欣喜道:“没有想到三弟门下还有幸存弟子。刚才使暗器手法击偏邵曾毅长剑的人,恐怕也是此子了。”

陶启当即对乔桐木道:“快去呈报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一定欢喜。”

乔桐木道:“看把五哥你激动得,师父他老人家还在闭关,不然也容这些鼠辈在此放肆。”

“对对对,老六说得对。但不知道本事到底如何?”

李云昭只见过玉汝对付羽翼,招式平平,未见惊奇,也不知道底子。要说知道他底子的人却站在对面。

羽翼一见来者,自然喜笑颜开:此人身法之奇,足以应付邵曾毅。

可席延庆愁眉不展,心想:“此人身法不赖,不知道正面交锋能挫败邵曾毅与否?”是想如果邵曾毅败阵,便使羽翼去会会此子,让他们一较高下。

邵曾毅凭地端倪,喝问:“你又是什么人,敢来会我?”

玉汝还只是拱手施礼,羽翼心中冷笑,想是:“我都栽在玉汝兄弟手上,何况你。”便对席延庆说道:“让姓邵的自己当心了。”

席延庆怎不知道玉汝本事,但高下未判,心中不免还是念着邵曾毅能胜过此子。

席延庆是见识过俩人武艺,摇头道:“你二人功夫,我均以见过。我看你不在其人之下。待会儿可敢一试?”

其实只是羽翼自己不知道,他与玉汝过招的时候,自己只会点拳脚功夫,全然不通运气之道,一经玉汝点拨,如今已然武功精进了,与那时不可同日而语。

羽翼道:“庆安先生少诓我。我不会上去出这个丑。”

席延庆笑言:“我不知道你们何时较量过,但就现在而言,你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

莫芷菁也前来参言,戏言道:“羽翼哪里是打不过别人,而是……”

羽翼当即就反应过来莫芷菁要说什么了,一把捂住她的嘴。

陈子竹看见,立时面露不快,呵斥:“羽公子请自重。”

羽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行为失当,当下却将莫芷菁与陈子竹拉到一旁,作揖乞求也似,低语道:“陈少侠,莫姑娘,切莫说出玉汝真身。羽翼感激不尽!”

陈子竹这才明白他为何突然捂住莫芷菁的嘴,不过是情急之下的反应,当时就信了莫芷菁的断定,进而就觉得他与师妹之间没有什么暧昧。

可是他与席延庆的目的一致,是要逼迫峨嵋派为证清白,帮他们五岳盟找寻宝剑,当时便笑道:“可以不泄露你心上人的真身,但是如果邵掌门败阵,作为交换,你得替我们五岳盟出头。”

羽翼不想别人说出玉汝真身,是想到玉汝有自己藏匿女儿的缘由,其中还有一些缘故便是:他此番在想五岳盟以武艺收复人心,怕别人诟病自己打不过一个女子,还诈死咬别人。

陈子竹虽不见他答复,但这般脸红一定是因为说出了他与玉汝之间私密关系,被自己捏住了把柄,进而道句:“那就拭目以待了。”

羽翼不想跟玉汝过招,变个花样推辞:“还有这么多英雄前辈,我压轴,我压轴可好?且先让他们先去会会。”

陈子竹道:“可以,只要羽公子会替咱们出头,什么时候都可以。”说罢便回到席延庆身边,道句:“先生放心,我已经说服羽翼出力了。”

席延庆本是愁眉不展的面容上露出笑脸,心中赞道:“还是子竹有办法。”

却说先前邵曾毅听到羽翼的话,心中不服,像是自己轻敌才遭了羽翼一个背摔,当众出丑。如果真正面对上,自己未必会遭了羽翼道。

但见玉汝毫不畏惧,从容站立,摊手便道:“那就请吧!也让晚辈见识见识邵掌门的三十六路流水落花剑。”

邵曾毅狠狠道:“我定要好好教教你!”言毕,手中长剑剑花一起,蓦然绽放,随即千影飞转,携些一股剑气指向玉汝。

这一起式,便令人称奇。连先前小觑别人的羽翼都替玉汝捏了一把冷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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