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脸色有些臭,作势就要把手里的冰糖葫芦丢出去:“那就不吃了,扔掉。”
“别!我还想吃……”季白赶忙拦了一下:“我们一起吃。”
“你觉得酸还给我吃?”南辞一脸你居然想谋害我的表情。
“那你也说了不酸嘛!”季白腼腆了一下:“我们两个一起吃,也许就味道刚刚好了。”
南辞:……总感觉这话也有点什么味道呢?
“那行吧,你……”先吃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伸出去的手就被推了回来。
“你先。”季白道。
南辞有些拒绝,她现在其实有点觉得酸了。
这山楂大概是后半劲儿的那种。
季白倔强的看着南辞:“你先吃一个。”
南辞有些无奈,只能先咬下一颗山楂……还没来得及嚼呢,季白就突然扑了过来,咬走半个。
南辞:……
!!!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是被非礼偷袭了么?
她嘴里还剩着半颗山楂,懵懵的站在原地,连咀嚼的动作都忘了。
季白却突然笑眯了眼,像是偷到香油吃的小耗子:“这次是甜的!”
南辞:……所以,她被撩了?
是吧是吧是吧?是被撩了吧?
所以,她现在的台词应该是什么?
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还是该说……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
或者,应该拽拽贱贱的说一句,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随时可丢的情夫而已。
不行不行,这句肯定不行。
毕竟这是自己过几天就要明媒正娶的正夫。
南辞筛选了好几句词儿,都没有挑出来一句合适的。
最主要的是,她刚刚摸了摸荷包,就两个铜板。
这也说不出来啥拿去随便花,花不完不许回来缠着我。
或者是说吧,想要什么,金子还是银子?反正我的爱,我的心是无法给你的……
这话配着那俩铜板拿出来,不丢人么?
季白好笑的看着还在含着那半颗山楂没有动作的南辞,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又透露着愉悦:“妻主?你在想什么?冰糖葫芦再不吃的话,你的口水就要淌下来了!”
南辞猛地一下回过神来,三两下的就把那半颗山楂给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快的连个酸甜味都没尝出来。
她把剩下的冰糖葫芦往季白手里一塞,努力的让自己严肃起来:“行了,你自己吃吧!要是不吃,就扔掉!”
说完她就像是被狗撵一样的跑了出去。
季白手里抓着那串冰糖葫芦,看着她仓皇狼狈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漫起了一个笑意。
只是很快就又失落起来,对着那串冰糖葫芦失神。
若是辞主的话,肯定只会沉着脸训斥他:“胡闹!”
然后责罚他去静室跪着抄书,抄一整夜都不会来看他一眼的那种。
哪里会像南辞这般,不过是同吃一颗山楂,就呆傻的连咀嚼吞咽都忘了呢?
所以,她不是辞主……
再像,也不是。
是啊,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南辞同辞主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这在青衣楼上下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不过两个人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同。
所以他从未有过将两人混为一谈。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南辞开始不一样了呢?
似乎,是从他觉得青衣楼情报有误的那一天?
也或许是她强迫他吃那碗被他下了毒的面条……
甚至还可能更早一些,在她遇见他后第一想法竟然是埋了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