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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魇镇之术(2)(1 / 1)

吕雉怀胎十月生下了个女儿,就顺其父亲之意,取名为刘乐。

刘季赶到岳丈家里,见到熟睡的女儿,总也掩不住满足笑容。

吕雉原本希望第一胎便能生个男孩。见丈夫笑得开心,以为他是真心喜欢女儿,却哪里想到丈夫的心里,却是另有一番算盘。

原来刘季早几年跟曹寡妇好上,第二年就有了个男孩,如今都已经四、五岁了。只是因为从京城一回到沛县,就有了吕雉的这段奇缘,所以不敢声张出去罢了。在他的心里,毫不费力就已经是个儿女双全的父亲,当然觉得心满意足。而且吕雉年轻,还可以继续生养儿子嘛!

孩子满月后,吕雉又回到中阳里。

只是在待产、坐月子时,被娘家人爱护得身材都变了形。吕雉也意识到模样儿已然有碍观瞻,想着法子多做运动了。只是孕妇的活动量能有几何?不过有助于消化罢了。故而到了中阳里数月,还是拖着许多肥膘。

好在刘家的伙食极为简单,极少沾有油水,搭伙吃了两个月,已然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吕雉可不想再胖回去,除了多做家务外,重新拾回当年的爱好。有空便带着女儿躲到园子里舞剑、练习袖箭。甚至还学着两位兄长,吊起了只沙袋击打。

也不知是不是年岁渐长,理解力有所加强。或者是生了孩子之后,体质有了变化。总觉得有些往日做不到位的招式,如今都能得心应手地演练出来,不由得暗自欢喜。

刘母知悉后极为反感:“妇道人家,当温柔贤淑才好。似这般舞枪弄剑的像什么模样?有力气还不如多做些农活来得实惠。”

“别去理会那个老太婆。”刘老汉却站出来维护儿媳妇,“整日里就会胡说八道,你一个农庄里的妇道人家,知道的究竟有多少?竟然对所有物事都指手画脚。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吕雉也不多话,笑着摇了摇头便走开了。刘季晓得了,居然竖起拇子夸赞,叫人心里很是受用。

如此过了年余,女儿已然能够小跑了。在她的日子里,除了带孩子、做家务,便是侍奉公婆了。

吕雉对刘家一门大小都极爱护,这也叫她得到了邻里乡亲的尊敬。不过,吕雉始终都遵循着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肯到家门以外做农活。

这倒不是因为她懒惰,而是生怕别人笑话。

吕雉脸皮子薄,打小就未做过农活,如今在中阳里又备受瞩目,稍有动作便引来众人的围观。若是活儿拿不出手,很快便被传为笑谈。

不过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农家的活儿忙碌起来,有时会叫人忘去许多顾忌。

“眼见着隔日就将大雨,树上的果子若不能及时采收回来,就只能烂在枝头了。”刘太公很是着急。

刘老太甚至叫起苦来:“这倒没啥。老婆子早就约好娘家的几个兄弟前来帮忙了。只是圃子离家有好长一段路,一家子都在山上忙活,中午若要赶回家用饭,可得好一会儿时间。这可真是耽搁不起。”

刘老太老奸巨滑,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三媳妇。

“那就由我来解决吧。”吕雉无奈地应承了下来,“先做好饭,再送到圃里给大伙儿用。”

“你能找得到路吗?”刘太公担心地问道,“老汉记得,你可从未到过咱家的果圃。”

“知道大概方位,就可以沿路找去。再说路在嘴上,媳妇不知道路径,难道不可以问着走吗?”吕雉笑道。

“好好好!如此便没有问题了。咱们便等着吃你送的饭。”刘老太兴奋得双手一拍。

次日午前,吕雉拉上大门、肩着一挑午饭,带着两周多的女儿,朝着果圃的方位进发。

初出大门,她还担心着被人瞧见,及至走了一段路,才晓得做农活真没那么简单——那条扁担太难驾驭了,不管是斜着还是横着,就是不听使唤,直压得肩膀生疼,恨不得立时将挑子扔下地去。吕雉忍受不住,坐到路边抚着肩头苦笑。

“那么重呀?娘亲也挑不动么?”刘乐紧走几步,轻抚着母亲的肩头问道。

“是呀!”吕雉将女儿拉近身边,“真想不到,一根小扁担还这么折腾人。”

休息了一会儿,肩上的痛楚有所缓解,吕雉便又开始上路了。

“哎哟!”岂料扁担甫上肩头,就令她疼得叫出声来。

吕雉到了如此境地,也顾不上被人笑话了,咬牙弓身,让扁担在肩周轮转,半跳带跑地熬了一段路,终于老实了下来:“唉——”

“啊哈!娘亲走路真好看!嘻嘻嘻……”刘乐迈着小步,从后面跟了上来。

“完了!”吕雉无满脸无奈,对着女儿苦笑,“如今娘亲是挑不动了,爷爷奶奶他们也吃不成午饭了。”

“午饭不是在这儿么?叫他们到这儿来吃呗!”刘乐天真地建议道。

“嗯嗯嗯!还是乐儿聪明!”吕雉高兴地夸着女儿,不觉得来了劲儿,起身对着一双大草包,笑道:“嘿!娘亲挑不动,难不成就束手无策了么?就是用两手也要将提到圃里去。”

“刘三家的。今日出门送饭吗?”说话的是卢绾的夫人凤英。

吕雉闻声回头,红着脸答道:“是啊!只是真想不到,一根小扁担会压得肩膀这么疼。”

“哎!天下万物都欺生,就连小扁担也不例外。不过等到你用惯了,它又极听你使唤了。”凤英说完放下担子,将前头的一个小包摘下来挂到后头,说道:“反正顺路,我又挑得动,就帮你带一个去吧。”

“真的?谢谢谢谢!我今天算是出门就遇到了好人了。不然一路折腾过去,还不知道何时才能熬到果圃呢!可得累了我半条命。”吕雉也顾不得矜持,感激地说道。

“都放到这儿来吧!我的担子空着呢!”身后传来了个男子的声音。

“是到圃里挑果去吧?既然都顺路,咱们可就不客气了”凤英打完招呼,转过头介绍道,“这是村尾的郦食其,妹子成婚时,他还做了伴郎呢。”

“哦!既是如此,就劳烦郦叔叔了!”吕雉抚着被担子压疼的肩头,只得顺势说道。

“无妨无妨。”郦食其那张英俊的白脸上满是笑意,“咱们两家的果园相邻,我负责将饭送到便是。三嫂带着侄女不便,还是转回家去吧。”

“嗯!这倒也是。妹子就回家去吧。”凤英点头称是。

“那……那怎么好意思。还是跟到圃里走一趟吧。不怕两位笑话,我还找不到自家的果圃呢。”吕雉老实地说道。

“行!那就带着侄女跟着走吧。”凤英性子豪爽,尽找着话说,“刘三家的。记得是叫吕雉吧。咱们邻里乡亲的,可就不客气了。以后就叫你雉妹子吧。”

“那是当然。”吕雉道,“我的年岁小,自然只有当妹子的份喽。”

“话倒不是这么说。咱们称姐道妹可不是为了分个大小,只是显的不再生分罢了。”凤英教导道。

“哦!小妹见识浅陋,还真不知道这些规矩呢。”吕雉逊道。

“见识浅陋?雉妹子也算见识浅陋吗?大伙儿可全都知道,刘三娶的是个女才子呢!只不过刘三金屋藏娇,叫大家不得亲近,显得生分罢了。”凤英冷笑着说完,邀请道,“以后可得多出来走动走动,也好叫姐妹们多多沟通。老是一个人呆在家里,迟早要闷坏的。”

“姐姐说的是,明天做完家务活,就带着孩子到你那儿串门去。”吕雉欣然答应了。

“其实三嫂早就应该多出门走动走动。”郦食其也接过去道,“咱们中阳里虽然偏僻,可住户不少,一出家门口准能找到许多伴儿……”

几个人说道话,很快就到了果圃。

“开饭喽!”凤英叫了一声。

“来了来了!”刘老汉颠着一双老腿跑了出来,却又觉得意外,“怎么回事?饭呢?”

“在那儿呢!”凤英指着身后让开几步,郦食其便到了跟前。

“哦!有劳有劳!”刘老汉从郦食其的筐子里提出了饭包,对儿媳说道:“看来是雉儿挑不动的缘故了?”

“正是呢!”凤英接过了话头,“也就是你们老刘家奢侈,居然将千金当作丫头使唤!”

“谁说不是呢!老汉也觉得太过委屈雉儿了。”刘老汉无奈地摇着头,怜惜对儿媳道:“且带着乐儿先到圃里歇上一歇!”

……

日子就这样在平淡中又消磨了两年,吕雉已经完全适应了中阳里的生活。她不再像闺房中出来的千金小姐,而是丰邑中阳里的一名地地道道的农妇。农家的生活让她有了很大的变化,现在跟房前屋后的妇人一般,经常蓬头垢面,可以张开嘴巴呼狗唤鸡,卷起裤管拔苗锄草,还经常跟丈夫讲粗话笑闹。便是在村子里头,也玩起了一大群女伴,逐渐融入农妇的生活中去了。

那日吕雉带着女儿,提着一大桶脏衣服到云雾桥下清洗,与凤英等几位老相识聊得可热闹了。

“雉妹子现在敢出门做活,咱们每天便多了两个伴儿。”林舒将衣物挪开了点,让出一块地方来。

“两个伴儿?”凤英满脸的疑惑,马上又醒悟道,“哦!你是说她们母女俩吧。”

“那当然。你还以为跟你呀?”林舒驳斥道。

妇道人家练嘴皮子,虽然无味,却是热闹得很。

吕雉顾不上搭话,将女儿安顿在一边,又将桶里的衣物一把把抓了出来。晃眼见到有位妇人牵着个小女孩,从远处走了过来。

“大伙儿看看,雍舌又回娘家来了。”李安压低声音,大惊小怪叫道。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凤英白了一眼说道,“她的弟弟雍齿,当年求娶雉儿不成。对其她女孩又看不上眼,直到现在还单着呢!人家不也着急着为弟弟寻上一门亲事吗?”

“哦!这就难怪了!”李安恍然大悟,“我看她婆家也不见得有多富裕,怎么有那么多工夫出来闲逛了?”

“原来还关系到我啊!”吕雉听了,却是不好作声。

只见雍舌在桥上立定了脚,用手指着自己,刻意提高声音,对着小女孩道:“妮子呀!从做孩子起就得多长些见识,莫像那位姨姨一样,原本出生富贵,却自甘堕落,嫁到乡下来与村妇为伍。当真是天生的贱骨头。”

吕雉闻言,只气得双颊发红,却愣怔着说不出话来。

“雍家妹子这话也说得太过了吧?难不成嫁到你们雍家就不会是贱骨头了?你们雍家虽然号称大户,那是只是因为人多,而不是钱多富有。嫁入雍家那么多妇人,又有哪一个过得好了?”凤英听不惯,当即出声斥道。

“是啊!凤英姐。不然人家何以取名叫雍毒舌呢。”吕雉终于缓过神来,接过话头,“其实若以家世而论,雍氏不过是丰邑一户土鳖,又怎能跟老吕家匹配。从来姻缘皆由天定,吕雉注定要嫁与刘季为妇,便只能混迹到中阳里来了。这还真由不得别人不服呢!雍大姐!与其在这里撒泼,倒不如为令弟多相看几名女子。免得坏了自己的贤名,反而影响了令弟的姻缘。”

“雍大舌头。这可是你无礼取闹在先,差不多就行了啊!不要犯了众怒,找个大不自在啊!”凤英见雍舌还待再说,出言制止道。

“是啊!雍大姐,雉妹子从来都不肯主动招惹别人。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林舒附和道。

“雍毒舌!我们刘家人从不惹事,可也从来都不怕事。你是不是诚心要找我们过招啊?”刘安将手里拧干的衣服朝桶里一扔,叉着腰问道。

雍舌见对方人众也不多言,低着头拉着孩子走了。

“莫名其妙!我这是招着谁惹到谁了?平白无故地受这闲气。”吕雉郁闷道。

“自然是招到人家了。”林舒笑道,“不然雍齿何以至今未娶呢?”

“那也不能算作吕家妹子招惹的。”凤英驳道,“难不成雍齿还是皇上,看上谁就得娶谁了?”

“雍齿当然不是皇上,传说季哥才是皇上,说不得雉妹还是正宫娘娘呢!”林舒笑着打趣道。云雾桥下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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