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德彪把孟建阳手中的匕首夺了过去,孟建阳很不高兴,气呼呼地问;“为什么不让杀他?”
“我不是不让你杀他,咱们抗联有政策,不虐待俘虏,一枪打死他得了!”关德彪笑一笑,和孟建阳解释。
“那好,那就由我来执行吧!”吴燕华说话的功夫,就拎着枪走到容小宝的跟前,对着容小宝的左胳膊就是一枪,打完了这一枪,嘴里叨咕着说;“对不起对不起!这枪法也太不准了。”然后,又对准他的右胳膊打了一枪,打完以后又抱歉地说;“哎呀呀!这枪怎么打的,怎么还越打越不准了呢?”说完,她又拿起枪,对着容小宝的两条腿“啪、啪”各打一枪,把两条腿和两只胳膊都给掐断了,疼得容小宝呲牙咧嘴,“嗷、嗷”直叫。
“求求你们了,快饶了我吧!我不是人了,快给我个痛快吧!”
“你不是能跑吗?下回我看你还往哪跑?”孟建阳瞅着容小宝那张扭曲了的脸,叽笑着说。
“好吧!这最后一枪,我是代表抗联死难的战士!”这句话吴燕华说得非常沉重,她举起手枪,对准叛徒容小宝的脑壳“啪!”一声清脆的枪响,一个肮脏的灵魂直奔西南大路而去……
处决了容小宝以后,关德彪和孟建阳、吴燕华脱掉日本宪兵队的服装,就要回黑水潭,瞅瞅被救的那个年轻人,已经没了踪影。关德彪他们刚要走,傻柱子一把拽住关德彪,央求说;“俺要跟你们走,一起去打日本鬼子,替俺爹妈报仇!俺看出来了,你们都是好人!”
“替你爹妈报仇,你爹妈是怎么死的?”关德彪问。
“是被日本鬼子害死的。”提起爹妈,傻柱子泪眼汪汪。这时候,饭庄老板已经站起来了,他凑近前说;“恩人们,你们把这孩子带走吧!这孩子非常可怜,他是我大哥的亲侄子,父母被日本鬼子害死以后,我大哥把他托付给我,我在临江镇城西开了个小饭庄,本来以为我们爷俩儿有个小饭庄,可以相依为命,咱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填饱肚子就行,可谁曾想?总是受气,受日本鬼子的气不说,还得受汉奸伪军的气!”
“这孩子是你大哥的亲侄子,怎么把我造糊涂了?你大哥的亲侄子不就是你的亲侄子吗?”孟建阳被饭庄老板的话给造糊涂了。
“唉!说来话长啊!他二大爷不是我的亲哥,是我拜把子的哥哥,傻柱子本姓沙。”
“噢,怪不得呢!”听饭庄老板这么一说,孟建阳才恍然大悟。
“走吧!咱们还是到我的饭庄上坐一坐,等吃完了饭再走,我和你们详细的把傻柱子的情况和你们说一说,这孩子的命苦得很哪!”饭庄老板一声叹息,边走边把傻柱子的身世向关德彪他们道来。
在傻柱子的爷爷那一辈儿,家里在临江镇开了一个山货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日子过得很殷实。后来,傻柱子的父亲结了婚,转过了年儿,生下了傻柱子,一家人皆大欢喜。可是,好景不长,不幸接踵而来,一场伤寒病,相继夺去了傻柱子的爷爷奶奶的生命。发送了爷爷奶奶,山货庄由傻柱子的父亲打理。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中国的第二年,傻柱子的父亲倾其家里所有,收购了一颗重八两多的宝参。傻柱子父亲非常高兴,视为珍宝。可谁知道,这件事情本来保密的铁桶一样,却不知为什么不迳而走?被日本人知道了。一天深夜,几个蒙面大汉闯进了山庄,他们杀害了傻柱子的父母,抢走了宝参,从他们说话的话语,有人听得出他们是日本人,说的是满口日本话。事情过后,傻柱子的二大爷听说了此事,他收留了傻柱子。又过了几年之后,二大爷把傻柱子送到了镇西饭庄,在他把兄弟开的饭店当店小二,跟他把兄弟学徒。当饭庄老板把傻柱子的情况介绍完以后,大家又都回到了饭庄。老板又自我介绍说;“我姓陈,家里就住在这临江镇,是临江的老户,开个小饭庄养家糊口,净受那些日本鬼子和二狗子的气。我也不多说了,说多了扫大家的兴,今天咱们大家谁也别客气,在我这好好吃一顿,喝一顿,也算是我陈某感谢您们的救命之恩,然后我也不留客,怕时间长了有变化,你们就赶你们的路。”
“陈老板不必客气,咱们都是自己人,这都是举手之劳。”关德彪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大家也不客气,坐了下来。陈老板又问;“你们都是好人,是侠客,是专打日本鬼子和伪军的,看样子你们都是抗联的人吧?”关德彪也不答话,只是点点头。
老板亲自下厨,傻柱子打下手,炒了一桌子菜,好丰盛。
大家分宾主坐下,陈老板给大家斟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老板又说;“今天一大早,从山里来了一个年轻人,他一来就被盯上了,这不,刚才被你们打死那个戴墨镜的,就他领的人来抓的,说那个年轻人是抗联的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现在这年头他们说抓人就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