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深夜,晚风寒冽,草木轻轻作响。【高品质更新】月光皎洁明亮,透过树头的枝丫,斑驳地洒在宁静的归言阁。
言言伏在窗前,望着床上已经睡下的祁枫。她有些睡不着,索性从床上起來,欣赏着寒夜里的清月。
房间里有一盆红红的炭火,噼噼啪啪地轻响。天气越來越冷,只能靠炭火取暖。房间里的炭火几乎沒有停过,所以,房间比屋外要暖和很多。
“你这样会感染风寒的。”
身后突然响起祁枫的声音,言言蓦的转身,只见祁枫脸上有些生气的跨着,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言言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他身上有些微恼。
他翻身躺在她的身边,轻柔而强势的捉住了她冰冷的脚,放到了他的肚子上。
“这样,你的肚子会不舒服的。”言言忙缩着脚轻声道,被他再次强势的按在他的肚子上。渐渐的,她的脚暖和了起來,而他的肚子也渐渐凉了起來。
言言有些愧疚的看着他,他扭头不看她,面上涌起一丝恼怒。言言知道他是在生气她光着脚趴在窗棂上。她也是怕吵醒他,就沒穿鞋,光着脚走下了床。因为房间里有炭火,脚也不觉得有那么冷。
他还是一句话不说,言言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颈处呵着气。他伸出手蓦的搂紧她,将她的头抬着趴在他的胸口,恨恨道:“你是故意气我,是不是?”
言言委屈的摇了摇头。
他面上突然心疼,口里却一点不留情,“天气这么寒冷,你光着脚,要是冻病了怎么办?你是不是要让我心疼啊?”
言言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碎碎念着。他恨恨道:“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她顿时点着头,笑着向他保证。他一把将她的手指拉回被子里,藏在他的手心,柔声道:“脚还冷不冷?”
“已经不冷了。”言言吐着舌,轻声道。
他恨恨的瞥了她一眼,仰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下,才问:“以后睡不着就告诉我,不准再一个人趴在窗户上,还是光着脚。”
一想到她是光着脚,他心里就恼。当他习惯的摸向身旁时,发现摸不到旁边的她。蓦的睁开了眼睛,却发出趴在了窗棂上。揉了揉眼睛,在聚焦到某一个部位时,他的目光一暗。天气严寒,她竟然光着脚站着。
薄光下她的足踝白的耀眼,却刺痛着他的眼睛。仅有的睡意全无,只觉得心疼。
言言趴在他的胸口,伸手抚着他的轩眉,低声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心疼的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言言,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都有心事。我也一直在等着你主动告诉我,因为我不想逼你。”
她知道她的心思蛮不过他,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愁些什么。就是有时会有些心神不宁,因为想着祁裕会对会祁枫,心里就一直担心着。
“我沒事,只是偶尔会想家。”言言轻声说着,他的手心很温暖,让她有种安心。
“言言,记得我们初次相遇是在战场上,正是因为我的手下伤了你,才会延续到今天的情愫。”祁枫低低的说着。
言言知道他是想说什么,伸出一根手指覆在他的嘴上,低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的身世。”
他搂着她,静静的听她说着。
“枫----如果我跟你说我是來自另一个时空,你相不相信?”言言抬头看着他,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笑了笑,继续开口道:“换作我是你,我也不会相信。但是,我真的是來自另外一个时空。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会穿到这个时空,又穿到了战场上,还遇到了你。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注定我要來到这里,遇到你。”
她抬头看身他,只见他听得一头雾水。她突然自嘲的笑着,他又怎么听得懂,只怕会把她的话当作是在疯言疯语。
果不其然,他居然真的伸出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低声道:“言言,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你说的,我一点也听不懂。”
言言将他的手拂开,拍了一下,嗔道:“就知道你会听不懂,跟你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说的。”
祁枫笑着抓住她的手,突然正色道:“我不管你从哪里來,也不管你说的是你是來自哪个时空,你说的那些,我不懂也不要懂,我只要你以后每天都能呆在我的身边就好。”
“那如果哪一天,我突然回到了自己本來的那个时空……”
“沒有那一天。”他突然粗声打断了她,夹杂着急切的坚定与不安,搂着她的手也蓦的用力,强迫着她的眼睛看着他,道,“我不准你回到你的那个时空,如果你真要回去,那我也跟你一起回去。”
言言看着他坚定的模样,心底一软,又觉得好笑,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傻瓜,我要是能这样凭着意愿就可以回去,早在我刚到这里就已经回去了。我想,大概,我注定要到这个世界上生存,所以,这几年一直还留在这里沒有穿回去吧。”
他虽不是很懂她话里的意思,但却看到了她眼里的无奈,伸手捧着她,让她的眼睛对着自己,柔声道:“你的以后就放心的交给我,我会倾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
言言笑着点了点头,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抬头看着她,问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嘴里好像在喊着夏雨荷,你怎么会知道夏雨荷?还是你认识的是别的夏雨荷?”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也想到了她昏迷前丢下的那句话,笑道:“我嘴里的那个夏雨荷是电视剧里的人物,也就是你们所看的戏里的人物一样。”
突然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失落,言言轻声问着,“这里也有个夏雨荷吗?”
祁枫点了点头,将他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她。言言这才知道这大兴王朝也有这么一位才女叫夏雨荷,只是这位夏雨荷并不是什么大明湖畔的大户人家的小姐,而是祁枫母亲生前的一位婢女。
祁枫的母亲视这位夏雨荷为姐妹,进宫后就与她断了联系。直到死前也未找到夏雨荷,这是她死前的一大遗憾。祁枫虽小,但曾答应过他母亲会找到夏雨荷,并好生安置。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夏雨荷这个人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任也怎么派人去找,一点音讯也沒有。
“也许她隐姓埋名了,所以你才会找不到她。”言言低声安慰着。
祁枫笑了笑,“别说这些了,夜深了,快睡吧。”
淡淡的阳光流淌在每一个能到达的角落,言言伸了伸懒腰,看着眼前一件素白的棉氅在自己的手中扑开,她吐了口气,道:“终于完成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做女活的天分,此时正值冬季,天气寒冷,扑在身上正好取暖。言言举着手里的棉氅看了又看,不停的点着头。
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言言吓的立时将手里棉氅往被子里一塞,抬头往门口看去,却是谷蕊。她拍着狂乱跳着的胸口,嗔怪道:“小蕊,你进來之前,怎么不敲门啊?”
“福晋,是奴婢错了。”谷蕊低头急声说着。
“罢了,我沒有怪你。”言言重新将被她藏在被子里的棉氅拿了出來,举到谷蕊的面前,兴奋道,“小蕊,你看,我做的棉氅怎么样?”
看着谷蕊不停的点着头,言言心里越來越高兴。却在听到她后面的那一句话,心里蓦的一沉。
谷蕊道:“福晋第一次做女活就能做成这种棉氅來,已经是非常好了。”
言言拿过谷蕊手中的棉氅,仔细又瞧了瞧,顾自笑了起來。也是,仔细看起來,有些针线被她缝的弯弯曲曲,像极了曲折的河流。
“福晋,这是要做给殿下的吧。”
言言的手蓦的一顿,急着撇清道:“我学着做着完的,怎么会要送给他啊。”
谷蕊却笑了起來,“福晋,你就别不承认了。如果殿下知道您为他亲手做了一件棉氅,一定会特别高兴特别高兴的。”
“说了不是送给他,别胡说。”言言轻斥着谷蕊,心里却在幻想着他穿上这件棉氅的模样,嘴角已经在不知觉中挽起了一个开心的弧度。
谷蕊微笑着离开了房间。
言言抱着棉氅,想着该如何给祁枫。一会将它寒到他的被子下,一会又将它叠着放到他经常坐着的椅上,又将它放在他的枕垫上。
就在她犹豫着不知该放哪儿时,祁枫已经推开门进來了。他第一眼就瞧见了她手里的棉氅。言言立时将它往椅上一丢,若无其事道:“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掉在院子里,我觉得可惜,就拿了进來。”
“应该是某个婢女做的吧,一看就知道做的不好,这线头都在外面。”祁枫拿在手里看了看,随手往椅上一扔。转头看向言言,只见她脸色难看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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