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奥斯坦行宫精心调养,赛里斯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中?文网 ??w w?w.他自信出席酒宴完全没问题,无奈从父王到兄长,竟还固执的当他是重伤级病号,说什么也不让起身。赛里斯快郁闷死了,搞什么?这不是往日耳提面命‘身为统帅伤病卧床是耻辱’的时候了?整天闷在宫殿里,被一群据说是头顶父王+兄长双重死命令的仆人‘苦口婆心’耳边碎碎念,摁在床上就是不让起来,天哪,这是坏小子能受得了的吗?已经躺得腰酸背痛、关节都快生锈了好不好?忍无可忍的‘病号生活’,如果不是每天还有迦罗过来陪他斗嘴磨牙当解闷,赛里斯真是多一天都熬不下去。
正闷得慌,忽然门外仆从禀报,说是埃及使节特来拜会。赛里斯一愣,王兄此刻正在议事厅处理公务,他这时跑来是要拜会谁?
“埃及使节说,是特意来看望四王子殿下的。”
虽然王兄很讨厌这个家伙,不过说到底终究是救命恩人,赛里斯没道理不见。仆从引领下,他终于第一次看到那个传言里作风让人不敢恭维的救命恩人拉美西斯。
救命恩人走到近前行礼,一招手,便有部下抬进三个沉甸甸的大箱子。
“一点心意,敬献王子殿下。”
第一个箱子打开,是满满一箱足色黄金!第二个箱子打开,堆满各样名贵宝石!第三个箱子打开,则是在当时市价极其高昂的莎草纸!赛里斯吃了一惊,就算是赫梯王室,也很少有人能一次拿出这么大的手笔,他想干什么?
“埃及人出手真阔绰,可是按照我们的礼节,看望伤者,这样的礼似乎并不合适。”
拉美西斯说:“王子殿下误会了,这不是伤者之礼,而是王者之礼,这些东西,是我代表法老陛下送给赫梯下一任君王的!”
赛里斯心头一震,眼神也在霎那间变得危险。王兄果然没说错,这家伙是头不折不扣的埃及狼!赫梯下一任君王是谁,虽然大家早已心照不宣,可是连父王都从来不便明言,这家伙竟敢明目张胆谈论禁忌话题,居然还行起贿赂?!更可恶的是,礼物虽然送进三王**殿,却是送到四王子面前!这岂非是在挑拨离间?用心也未免太毒了吧!
赛里斯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眼神在瞬间变得冷冽:“你这种话,莫非是在诅咒我王陛下的健康吗?你知不知道就凭这一句,回去埃及的就不再是你这个人,而是这颗脑袋!”
拉美西斯哈哈大笑:“王子殿下千万不要吓我呀,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他收起笑容,淡然道:“法老陛下只是以切身体会给赫梯提个醒,现任君主在位时不言明继承人是谁,这是非常不明智的。一旦生变故,国家就有陷入内乱甚至被窃国的危险。埃及曾经游走在危险边缘,法老陛下感触甚深,这番提点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啊。”
窃国?游走在危险边缘?哈!在一个差点成为埃及法老的王子面前说这种话,岂非就是指着和尚骂秃驴?赛里斯总算见识了这头狼的可恶,鼻子一哼正要开口反击,忽然猫头鹰茜茜拍着翅膀飞进来,随着鸟儿,迦罗笑嘻嘻从窗口探进头:“本小姐答应的事已经办到喽,走啦,今天解放,保证没有跟屁虫啰嗦你。”
猛一抬眼她才看到‘访客’,这一看不要紧,迦罗杏眼圆睁,瞪大眼,再瞪大眼……半秒钟愣神……哈——!她突然爆出大笑,直笑到眼泪横流,‘噗嗵’一声跌到外面院子里。
“喂!”
赛里斯连忙叫人出去,等到迦罗一瘸一拐被扶进屋,面对面对上拉美西斯,好不容易止住的大笑又再度爆棚。笑什么?天哪!这家伙居然把松绿色眼线擦掉了!
突然露出男人本相……其实是更英俊啦,无奈埃及人的‘标准眼妆’早已先入为主,此刻乍见原貌,反倒让人越看越滑稽。迦罗笑到肚子疼,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他:“喂,该不会因为本小姐讨厌画眼线的男人,你就故意把它擦掉了吧?”
拉美西斯立刻瞪眼:“开玩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埃及人的眼线是为了防范尼罗河可怕的毒蚊子,这里又不是埃及!派不上用场还画它干嘛!”
迦罗眨眨眼睛:“哦?可是昨天晚宴明明还在啊,难道你是昨天才进入赫梯的?”
哼,昨天是因为他没想到这只绿眼睛的野猫也会出席!
眼看埃及狼被狠狠嘲笑一把,赛里斯忽然觉得心里舒服多了,风凉笑问:“这家伙真是你我的救命恩人吗?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根本不像是会有那种好心的人呐。”
拉美西斯立刻抢过话茬:“当然不是!本人从来就没有救死扶伤这项美德,王子殿下没听说这是笔交易吗?是有人自愿用身体做的交易。”
迦罗的笑容立刻僵住了。果然,他接下来狠狠反将一军,笑嘻嘻说:“我还一直奇怪,这只主动投怀送抱,让人**蚀骨的野猫是从哪里跑来的?闹了半天,原来竟是赫梯的阿丽娜!嘿嘿,早知如此,当初我实在应该温柔一点!”
迦罗快气死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投怀你个老妈,当本小姐没见过男人啊?知不知道按照后世标准,一个大男人还要描眉画眼,根本就是等同于变态的标志!”
拉美西斯一愣,随即咯咯大笑起来,他还是头一次碰到嘴巴这么厉害的女人,立刻被激起应战之心。不怀好意看看野猫和在座的四王子,继续玩起挑拨离间的游戏。
“哦?那按照你的说法,男人只要不画眼线,是不是就可以干什么都面不改色了?对呀,我想起来了,四王子殿下真是命大外加运气好,在埃及军营昏迷了足有七天七夜,知道那些药剂呀还有维持体力的鹿血都是怎么吃进去的?啧啧啧,口对口,舌勾舌,有野猫伺候喂食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
他笑嘻嘻看野猫:“记得那时候你是怎么抱怨来着?可恶,怎么都不知道配合一下……呵,要我看,就差挠出几根血道子或者扇个耳光当泄愤了。”
‘嗡’的一声血冲头顶,赛里斯一张脸立刻涨成红番茄,怔怔看向迦罗,什嘛?这……真的假的?
迦罗一脸坦然,看着可恶家伙毫不客气奉送大白眼:“少见多怪,急救基本常识连这个都不懂,要是看见人工呼吸还不要吓死你?哼,就凭这个也敢号称医术天下第一?不怕笑死人呐。”
她懒得再和可恶家伙纠缠这些问题,一伸手气哼哼的说:“喂,玄铁剑呢?还给我。”
拉美西斯笑意盎然:“不是早和你说了?战利品,没道理归还。”
迦罗真受不了他的胡搅蛮缠:“什么战利品,难道是你从战场上缴获来的?那是王子佩剑,你凭什么霸占不还呀?”
拉美西斯理直气壮:“是我记错了吗?请问,在沙漠里是你主动袭击我,还是我主动袭击你?打败袭击者抢到手的东西,怎么就不是战利品呢?”
迦罗被噎住了,争辩不过只能搬救兵,招来两姐妹气哼哼说:“听好了啊,那是哈娣族的宝贝,有本事你敢当着哈娣三姐妹再说一遍?信不信她们立刻宰了你都别想出这个门。”
大姐纳岚横眉立目:“没错,哈娣族世代守护的圣物,奉劝你最好乖乖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拉美西斯实在很无赖的两手一摊,笑对野猫:“不好意思,放家里了,没带来。怎样?不然你和我一起回一趟孟菲斯,说不定还有可能换回来。”
不等迦罗开口,凯伊已经抢着说:“孟菲斯?哼,以为能难住谁?去就去,本小姐就和你走一趟……”
不等她说完,拉美西斯再度大笑起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去没用。没有交换价值,以为有可能换回什么呢?”
“大胆!”
“混账!”
两姐妹勃然大怒,赛里斯更变了颜色登时沉下一张脸:“使节阁下,你在三王**中调戏他的爱妃,不!应该说……是阿丽娜!这已经不仅是对王兄的冒犯,更是对帝国的亵渎,请问,你莫非就是来存心找死么?”
拉美西斯一脸招牌式的坏笑:“我说的明明都是真心话,这怎么是调戏呢?”
“混账东西,你还敢说?!”
大姐的暴脾气是一刻也忍不住了,立刻便要动刀,迦罗连忙拽住:“喂喂喂,干嘛呀,孕妇!忘了你是孕妇呀?凯伊,快快……快把大姐拉下去。真出个意外布赫都要吃了我。”
苦口婆心劝走两姐妹,迦罗一万个后悔,靠,早知道不叫她们了好不好?没解决问题倒添乱。擦一把满头汗,恶狠狠瞪向埃及狼:“什么表情?好戏看得很过瘾是吧?呐,说清楚了,是看在你的救命之恩,这次本小姐不跟你计较。怎么?还不想走?是不是非要惹祸上身才甘心呀?”
坚决不让可恶家伙再开口,迦罗没好气的招呼赛里斯:“亲爱的四王子殿下,你还不想送客么?送客送客送客啦。”
于是,三大箱礼物原封退回,赛里斯多一句废话也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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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拉美西斯‘骚扰’奥斯坦行宫的时候,凯瑟王子正在议事厅迎接来客——狄特马索,他终于率领十二勇士到哈图萨斯来了,由国王任命位列元老院七长老之一。为了说服国王,弄到这一职任命,凯瑟王子真是费了不少口舌和心思。究其原因,第一,当然是狄特马索的确有管理国家的能力;第二,就是经历草药神判之劫,他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辅佐达鲁·赛恩斯,这种安排是为他个人安危着想;第三,也是对王子来说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狄特马索的到来,终于让迦罗在元老院这群贵族大臣中间,第一次有了支持者。
对于这番苦心安排,狄特马索自然是心怀感激。因此交接公务过后,他便征询王子肯,想去登门拜会阿丽娜。
可恶的埃及狼前脚刚走,访客接踵又至,迦罗为赛里斯精心策划的‘解放日’算是彻底泡了汤。不过曾经共经患难的众人重聚,开心自然大过失落。
“合琪娜!”
狄特马索率十二勇士而来,夏尔穆冲口而出,随即被主公狠狠瞪一眼:“说多少次了?怎么到现在还改不过来?”
夏尔穆自知失态,一脸尴尬,可是凭心而论,他一点都不愿意接受她是阿丽娜的事实,暗地里总希望她永远都是那个‘合琪娜’。
大个子森普看到奥蕾拉,扯着大嗓门哈哈笑:“咦?真假阿丽娜都在这里呀?”
奥蕾拉匍匐在地行出最隆重大礼,低声道:“对不起,给诸位大人造成那么多麻烦,奥蕾拉自知罪大恶极。”
“好啦,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迦罗笑嘻嘻拉起她,回头指教森普说:“奥蕾拉现在是王子身边一等女官,知道吗?按道理应该是你向她行礼才对。”
“不!不!这怎么行……”奥蕾拉立刻慌了,拜托,要损人也不用这样吧。
所有过结一笑了之,狄特马索率众拜见四王子赛里斯,早就闷坏的王子哪有心接受这些繁琐礼节,立刻命人摆下筵席,他实在等不及要听这些亲历者讲述生在哈尔帕的种种了。
席间迦罗笑嘻嘻说:“应该恭喜你们啊,算是从此远离狼窝。”
听她这样说,狄特马索忽然笑不出了,一声叹息五味杂陈:“我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哈尔帕全地的百姓走不了啊。这一场草药风波,让二王子人心尽丧,就连亲卫队长艾力克都辞官不干了。所以,二王子也干脆撕掉这层伪装,开始大肆任用像市长奥利斯那样的卑鄙势利之徒,这些家伙对上一幅奴相,对下一幅鬼相,你们相信吗,就是三王子殿下走后这两个多月的时间,辖地内征收上来的税金竟比从前半年的进帐还要多!”
赛里斯闻之皱眉:“这怎么行?长此以往是要激起民变的呀!”
狄特马索说:“就是为了防止生乱,二王子颁布了一个缴械令,规定民间一切金属器物都要上缴,就连门锁铜钉都不能留!缴械令如今已经开始推行,想想吧,一方面税负比从前高出一大截,要足额缴纳就需要生产更多粮食、繁衍更多牲畜牛羊,可如今百姓连干活的农具都没了,仅靠最原始的石器、木器,这让他们怎么缴出税金?”
赛里斯听得荒唐:“这家伙是怎么想的?治理领地最基本的常识他会不懂吗?”
狄特马索一声叹息:“现在哈尔帕的百姓,已经把荒山中的风神殿当作他们唯一的救赎地,每天去那里祈祷的人络绎不绝,大家莫不希望曾经救众人出火海的气候-暴风之神马尔杜克,能再显一次神威,尽早结束这些苦难。”
迦罗不以为然:“求神能有什么用?关键是人的作为啊!对了,既然你来到这里,可以把这一切都禀告国王啊,国王出面不就可以制止他了?”
狄特马索摇头苦笑:“阿丽娜,你把管理国家的事想的太简单了。包括我在内,无数官员都曾向王城申诉,陛下早就知道了,可是真要查问会有那么容易吗?不,二王子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辖地内的税负比例从来没变过,如果百姓负担加重,想必是有官员中饱私囊吸榨民财,他必然许诺彻查此事,一旦现有官员不法,必当严惩,决不轻饶。可是啊,真的查起来需要多少时间?会有什么结果?谁也说不清,遥遥无期拖下去,就是国王又能怎样?”
迦罗听得瞪眼:“那缴械令呢?颁布恶法的总是他本人吧!”
狄特马索笑说:“这个就更简单了,二王子在颁布时就已经声明这是‘临时管控’,因为最近辖地内生了几起抗税刺杀官员的事件,正是为了防止事态扩大,才紧急颁布这道法令,等到袭官事件调查清楚,罪犯正法,缴械令自会终止。可是啊,至于何时能调查清楚,何时能找到罪犯,还是那句话,只要拖延下去,就谁也没办法。”
迦罗瞠目结舌,这分明就是无赖招数啊!赛里斯却告诉她,权力场中的博弈向来如此,一点都不奇怪。
“这么说来,平民百姓岂不是除了求神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至少在短期内,没错。”
赛里斯说:“你们知道父王为什么要把米坦尼自治领地的监督权交给我吗?因为在东方,与米坦尼毗邻的亚述是一匹新生的恶狼,他们也在觊觎那块肥肉!虽然在米坦尼,由哈塞尔亲王统领,帝国保持十万驻军,但是统治的根基还很不稳定。达鲁·赛恩斯的领地就与米坦尼紧密相连,所以即使他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父王为了更长远的稳定也一定不会动他。”
“更长远的稳定?”
迦罗笑掉大牙:“如果那里的百姓都起来造反,还谈什么更长远的稳定?”
狄特马索却说:“阿丽娜误会了,四王子殿下所指的,是统治阶层的稳定!百姓造反可以镇压,但如果分封领地的统治者和国王离心,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迦罗听得翻白眼:“统治者?听起来好吓人呢!可是你们想没想过一个问题,人们为什么需要统治者?他们高高在上不事生产,完全是靠收纳的税金活着,换言之,他们是在被负责生产的人养着。可是负责生产的人,也就是百姓,又为什么要养着他们?是因为人是群居动物,生活在一起就形成社会,而只要是社会就需要管理,所以这些人才被选出来,被任命管理国家。也就是说,他们的使命就是让大多数人生活有序,可以有饭吃、有房住、遇到问题可以有地方寻求帮助,遇到纠纷也可以有权威公信力进行裁决,可如果连这些最基本的职能都实现不了,那还要统治者做什么呢,上山打猎下水捉鱼,就凭自己一人之力自生自灭,或许还是更轻松的活法吧。”
所有人都听愣了,为什么需要统治者?纵然是狄特马索这种知识渊博的老臣,也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
夏尔穆喃喃道:“大多数人都生活有序,有饭吃、有房住、遇到问题可以有地方寻求帮助,遇到纠纷也可以有权威公信力进行裁决……天哪!听起来就像梦想。”
迦罗却说:“怎么是梦想?如果回归本位职能就应该是这样没错啊!请问,究竟什么叫统治者?又是谁赋予他们统治一切的权力?神明?上天?拜托,老天爷的事好像根本轮不到凡人来说话吧?说穿了都是人的需要,是百姓大众才赋予了这份权力,而目的无非是让这些人来实现社会财富的合理分配而已,对,他就是一个负责统筹分配的管理者,而从来就不是这份财富的创造者呀。这就好像是一个管家,却让赏他饭碗的主人没饭吃、没房住、遭遇不公无处说理,那岂不是才太荒唐了?”
狄特马索摇头叹息:“可惜啊,除非是由神明来亲自担任统治者,否则只要是人就有私欲,就不可能施行真正的合理、公正和有序。”
迦罗咯咯大笑:“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天性中存在弱点,这根本没什么了不起啊。公正从来就不是靠人的自觉来实现的,而是需要制度和制约……”
她由此讲起三权分立和普选制度,虽然只是些粗略的皮毛,却已经听得人下巴落地了。三权分立彼此制约,两党执政彼此监督,而执政的人更要诚惶诚恐取悦于民,因为一旦惹得百姓不高兴,立刻会被民众手中的选票赶下台!更甚者,就连动战争这种军国大事,没有民意支持也难于付诸实施!
几乎所有在场的非贵族阶层都两眼放光:“阿丽娜,你生活的地方是天堂吗?”
几乎所有在场的贵族阶层都快昏倒:“阿丽娜,你生活的地方还有人愿意作王吗?”
赛里斯一百个不明白:“像战争这种事为什么也需要百姓点头?难道让士兵冲锋陷阵,还要问他们愿不愿意?”
迦罗哈哈一笑:“士兵服从命令当然是千古不变的法则,可是战争打的不光是人啊,更多的还是钱!什么战备物资、武器制造哪一样不要钱?战争从来就是最花钱的买卖,而那些都是纳税人的钱啊,出钱的人就是债主,怎能没有言权?”
大个子森普来了兴趣:“对了,阿丽娜,你来的那个地方打仗用什么武器?是不是也像你在哈尔帕用的那根小棍子一样?”
迦罗撇撇嘴:“那个算什么,纯粹是平民百姓拿着玩的,基本等同于这里农民用的镰刀,根本没可能拿到战场去用!”
众人再度听傻了,那么大的威力只能算镰刀?那……真正的武器会是什么样?
于是,迦罗又形容起现代战争,对阵双方彼此还没见面胜负已经见分晓,各式各样的武器覆盖海6空,一颗洲际导弹飞上几千英里还能精准命中目标,及至说到终极武器,一颗炸弹落下去,3o万人眨眼成灰。
“3o万?!帝国全部的军队加起来也只有3o万啊!”赛里斯简直怀疑她说的是不是梦话。
迦罗却说:“你知道在我那个时代,一场世界大战死了多少人吗?整整一个亿!”
一亿?那是什么概念?
“赫梯总人口有多少?”
总人口?这倒把王子都问住了,赛里斯挠挠头:“通常登录在册的住民,只记录成年男丁,这个数目大概有25o万,但如果要加上妇女、14岁以下的孩子,还有迁徙不定的游牧部落,和战俘奴隶那些附属劳动力……嗯……这个……好像还真没算过是多少。”
迦罗咧嘴一笑:“行!其他都不算,只说这25o万,4o个赫梯!”
昏倒!除了昏倒还是昏倒!一场大战就打光4o个赫梯的男丁人口?!天哪!这哪里还是人在打仗,简直就是神明在开战啊!听迦罗聊天绝对是天下最挑战心脏的事,众人呜呼哀哉却无一不是沉迷其中难以自拔。没有人现天已经黑了,甚至没有人现凯瑟王子已经回来,站在门口好半天。
他实在太了解众人现在是什么感受了,因此也不吭声,只一脸坏笑作壁上观,满心哀叹可怜的家伙们不知不觉就上了贼船,殊不知一旦沾上她的瘾,再想戒掉……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