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澜点头,也洗了洗手,跟凌墨一起出门去。
“亲家公来了!”宁远澜和凌墨先走过去,在沙发里坐下,一会儿凌宝鹿也端着一壶茶和几个杯子出来,有模有样的给客人倒茶。
“裴老先生,您请喝茶!”凌宝鹿虽然用到的“您”和“请”,可依旧没有该过称呼来,依旧是叫裴镇韬裴老先生。
“这孩子!”宁远澜不由得责备起凌宝鹿来,“那有你这样的,怎么可以这么叫自己的公公?”
“妈妈,人家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自然是跟着我们家齐彧哥叫的,况且,刚才裴老先生还叫我凌小姐呢。”凌宝鹿什么时候就是个乖主儿了,她知道母亲责备她,无非是尽一个母亲管教女儿的责任而已,但是听不听也是她的事情,反正他就是站在齐彧这一边,管别人怎么说。
“这是我的疏忽,唉,我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做了很多错事,现在老了,就想着能跟儿子在一起,偌大的家业也能有个人继承!”裴镇韬说罢,一副孤苦老人的模样,看向凌宝鹿,“宝鹿啊,刚才是爸爸我错,今天是年三十,也是你跟裴彧结婚之后的第一年,怎么说也要在裴家吃顿年夜饭,我亲自来接你们,你们就跟爸爸回去吧。”
“裴来先生是来接谁的?”齐彧闻言,挑眉看向裴镇韬。
“当然是来接我儿子和儿媳妇了。”裴镇韬见齐彧这么问,语气里带着讨好。
“哦,那你儿子叫什么?”齐彧继续追问。
裴镇韬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齐彧早就改随母姓叫齐彧了,可他姓裴,当年齐彧也叫裴彧,现在他说儿子叫齐彧自然有些说不出口,于是只得对齐彧说,“裴彧!”
“那裴老先生请回吧,这里没有裴彧这个人!”齐彧说罢朝玄关处看一眼,“这里只有齐彧,你说的那个裴彧,我去美国的时候也认识的,他在一场车祸中死了,我想裴老先生应该非常清楚他是跟他的母亲一个死法!”
闻言,凌家两老也知道了这一对小夫妻的态度,之前是凌宝鹿来说,他们还能管一管,现在齐彧开了口,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劝说了。
“裴彧,我知道你因为你妈妈的死而记恨于我,可我要跟你说的是,这都是圈套,就连爸爸我,也被设计在其中了,你妈妈的死,并非的意思!”这么多年过去了,裴镇韬终于找裴彧说明这件事,“当年我是身不由己!”
“当然,你确实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让我妈妈爱上你,为你付出那么多,你还身不由己地你不能娶她,身不由己地在你儿子和我妈妈之间做选择,身不由己害死我妈妈,身不由己设计车祸想要的我命!裴镇韬,你没有儿子,裴彧当年就死在那场车祸里了,我如今叫齐彧,你不是我的爸爸,不信,你就再去验一次DNA吧,结果一定会让你很满意。”
自从凌宝鹿在伦敦被那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男人带走之后,齐彧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了,只是他不敢接受,不敢面对,也不敢去做自己和裴镇韬的DNA坚定,他害怕结果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可现在,他竟希望裴镇韬去做一次鉴定,如此一来,他也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