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说原委汾城恩怨1
原小生一伸手道:“非但如此,我估计他们这第二种方案其实是方案中还有方案。≥ w≤w<w﹤.≤8﹤1﹤z≤w≦.≦你想想,白总送给我们三个人的信封里显然是大数额的钞票,数量嘛,应该在五万元左右。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如果我们收受了这些钱,就等于收受了贿赂,而且五万元已经完全达到了立案标准。那么他们便可以借机难。这才是最为阴险的一招。”
一旁的王明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道:“原市长,这些人怎么这么阴毒。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他们恐怕真的有问题。”
原小生点了点道:“这一点已经不需要争论了。”脸上又忧虑了起来:“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有找到一个有力的突破口,市委又催促我们尽快结案,要把他们一网打尽,恐怕是难啊。”
程远峰有些急躁了道:“要不干脆把这个白总抓起来,审一审,我看这个白总问题就不小。”
原小生看着程远峰问道:“抓白总?什么理由呢?”
程远峰道:“这还不简单,刚才他企图贿赂一个常务副市长,一个市局局长,一个常务副县长就是个理由。尽管贿赂不成功,但是传话询问总是可以的吧。到时候,稍微上些手段,还怕他不招?”
原小生反问道:“贿赂?人家说贿赂了吗?人家刚才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补偿。我告诉你,说不定人家还早已录了像。你还没有传唤人家,人家先把你的嘴堵上了,说你这个警局局长知法犯法。正好落入人家的圈套。”
程远峰一甩手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眼睁睁看着这帮混蛋逍遥法外吗?”
原小生沉思片刻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没有市委的批准,我们也无能为力。”
程远峰眼睛一亮道:“什么办法,你说。没有市委批准,我想办法。万一出了事儿,我一个人担着。”
原小生不高兴了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吗?”缓和了一下口气接着道:“不过,我觉得我们最好是慎重一些。我们面对的可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分子。一着不慎,将会满盘皆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能查一查财政局的账目。省里下拨四千万救灾款,县财政局肯定要有台账和支出明细。这笔钱到底去了哪里,一查便知。”
程远峰也有些为难了道:“是啊,这个办法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没有市委的批准,我们也不能随随便便查人家县财政的账目。”
三个人正说着话,县局局长刘惠明敲门进来了,道:“原市长,遵照你的指示,我们已将跟冯大福生关系的小姐抓回来了。是不是马上展开审讯?”
原小生含笑道:“刘局长不简单,这么快就把人带了回来,真是兵贵神啊。”赞扬了完了马上问道:“刘局长,你能把抓这个小姐的过程给我说说嘛。”
刘惠明迟疑了一下,便讲了起来道:“是这样的,原市长,今天早上询问完闷娃后,陈书记指示让我们尽快将跟冯大福生关系的小姐找回来。我们立即组织警力,对全县范围内的酒店及洗浴中心进行摸排。大概是那个小姐怕了,最后一无所获。后来我们就进一步把警力扩大了附近的长平市和晋侯区,请求两个市、区的同行协助。就在刚刚一个半小时前,我们在晋侯区的一家按摩中心,将这个小姐抓获。”说着嗤笑小生,继续道:“说来这女人也真是没心没肺,前两天身上刚死了一个男人,今天我们对她进行抓捕的时候,身上又骑个男人。”
原小生点头笑道:“这也很好理解,小姐嘛,吃的就是这碗饭,男人对他们而言都一个样,国人也好,老外也罢,都只不过是她们赚钱的工具,怎么会放在心上呢。好了,辛苦你了,刘局长,审讯的事儿,我们明天再说。时间不早了,你和同志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刘惠明一走,程远峰就说起了自己的疑惑道:“原市长,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他们……”话未说完,就被原小生打住了。
原小生道:“程局,你不要说了,我们还是看看再说。”
县委书记陈安国是在人大主任马河川同志一个电话招呼的情况下,就去了马河川的人大办公室。也许是礼貌,也许是习惯,陈安国依旧将马河川称作马书记。
马河川就有些不高兴了道:“陈书记,我现在是人大主任,已经不是县委副书记了嘛,你怎么还这么称呼呢?难道还让我给你当兵吗?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陈安国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憋得通红道:“马……马主任,这不是习惯了吗。”停顿了一下立即找到了新的突破口接着道:“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我的书记,我永远是你的兵。”
对于这样的奉承之语,马河川虽然并没当回事,却也非常满意,摆了摆手,示意陈安国坐下,道:“安国啊,市委派人下来调查下马乡的事情,现在有什么眉目了吗?赵东林这小子没胡说八道吧?”
陈安国陪着小心道:“有你坐镇,赵东林哪儿敢胡说八道。”略作思索继续道:“只是敷晓燕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原市长去下马乡的时候,点名让敷晓燕上了他的车,这一路上到底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问敷晓燕,敷晓燕哼哼唧唧说什么也没说。不过我看她那样子,根本不像什么也没说。”
马河川警觉了起来问道:“哪个敷晓燕?”
陈安国嗨了一声道:“还能有哪个敷晓燕,就是占奎同志那个外甥女。这小妮子仗着有柴占奎撑腰,自从上任以后,就不听招呼。”
马河川疑惑问道:“怎么?她连你的招呼也不听?这不大可能吧。占奎同志对此也不闻不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开始语重心长地指责起了陈安国:“安国同志,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跟占奎同志闹,你怎么就不听呢。打断骨头连着筋,说到底,你们两个都是我一手提起来的干部,这样闹来闹去有什么意思?这不是惹人笑话吗?”
陈安国不服气道:“马主任,不是我要跟占奎闹,是占奎不放过我嘛。在你老领导这儿,我不说虚话,你说占魁小妹的事儿能怪我吗?这是制度问题,我也无能为力。我总不能以权代法吧。”
马河川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不要给我说这些了。这些都是已经过去八百年的事儿了,还提它干什么?”
陈安国应道:“是啊,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可占奎同志就是放不下嘛。我给你说老领导,我担心占奎同志会在这个时候犯错误,对我进行报复。当然了,我倒无所谓,我是担心他这么一搞,把你也牵扯进来。”
马河川思索良久,还是摇了摇手,予以了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还是相信占奎的。他知道轻重,不会胡来。”
陈安国站了起来道:“老领导,在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因为一时之仁而宁城大错。”
马河川看着陈安国问道:“那依你的意思呢?”
陈安国不好说什么了,停顿了一下还是道:“依我看,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让占奎同志生一段时间病,等风头过后,再让他病愈出院。你看呢?”没等马河川说话,又补充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去年这个时候,他不是也生了一场病吗?那就索性让他继续病下去。”
马河川犹豫了。柴占奎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还算比较清楚。说实在话,刘元生去世后,他本不想把柴占奎推上来,但事情明显已经到了万分紧迫的关头,刘元生死了,汾城的县长位置空了出来,如果不将柴占奎推上去,市委就会空降一个县长过来。自己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局面,即便是不失控,也会出现很多漏洞。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然而柴占奎这个人确实又让他很不放心,总是跟他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好像是故意不愿意跟他走的太近。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好像生了个离经叛道的儿子一样。他也不止一次地敲打过柴占奎,希望柴占奎不要站错队。柴占奎倒好,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站队,所以也就不存在是否站错队的问题。
过去的一切都可以容忍,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却不能再放纵了。原小生毛孩子市长到汾城后,看上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架势,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这个毛孩子市长越是这样,越让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像是一股热带气旋一样,越是猛烈就越是看上去风平浪静、晴空万里。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很不舒服,他甚至真切地地感受到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彻底解决的办法,动起来,摆脱目前这种让自己难熬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