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5：家仇与族恨
张杨突然感到莫名的内疚和悔恨，是他一失手把微笑老头打死了，想起临了一手操天练地，的样子，一副死不瞑目心有不甘的表情，心里颤巍巍的抖动，似乎他和这个微笑的老头之间有着莫大的渊源。
“真有传说的祖蛇么？”张杨似乎被震撼，竟然向张阅之讨教起来。
“就是你手中的那根龙头杖！很久很久以前，酒神家族的老祖宗并不是酒神，实际上是什么神并不清楚，好像是战神。他力量强横，纵横天下，无阻无挡。他有一个无比强大的亲兵卫队，都是他的死忠，叫做十八龙卫。据说，他们就是炼化祖蛇之力的。”
“那也就是说，最高长老还有龙组都不修炼酒气，都是修炼的别的力量。那你们都没有重开酒窍么？”张杨并没有继续探究祖蛇之事，而是突然问到了冲开酒窍的问题。
“几乎没有人能重开酒窍。神仙国度对此是严厉禁止的。他们有秘密的神探，专门负责监视企图重开酒窍的人，你应该始终在他们的监视之内。到时候，他们只需念一句咒语，天威就会降临，百里之内，人兽无存。所以，据我所知，现在应该说只有两个人重开过酒窍。”
“谁？”
“大约二十万年前，有个大英雄。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他最后一脚就踢断了北禁林中的一个极大的石柱。最后还是被神使抓到了。重开酒窍的人都非常恐怖的。神仙国度对此处理的也是雷霆手段，当即将百里之内的酒神家族子弟全部拘役，宁可错杀百万，绝不漏网一个”
“我不明白，被神仙国度拘役不是比惨遭荼毒好些么？”
“所谓拘役，是拘役灵魂。灵魂被拘役是十二万分痛苦的，神仙们，据说就像剥皮一样，剥酒神子弟的灵魂。因为酒神子弟的灵魂是和身体长在一起的，并不存在单独的灵魂。酒神子弟没有独立灵魂。人死就是身心俱灭。只有神仙才能像剥皮一样剥离我们的灵魂，并进行最为残忍的折磨。”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微笑老头和龙组们要屠杀整个玛尔里拉酒庄的原因么？接着问张阅之：“另一个人是谁？”
“当然是你了。就是你。”
“我？”张杨晕菜。
“对就是你。你是古往今来第二人。应该说这是你过去已经创造的奇迹的延续。你是天才神童，创造奇迹似乎成了你的使命。不到十七岁就重新打开了酒窍。”张阅之语气之中饱含着热情洋溢的兴奋和情不自禁的自豪。
这仅仅是因为我也是一个酒神弟子？张杨心中也掀起了巨大的波澜。“那你说，所有酒王的功力都会自然退化，酒窍都会自然关闭么？”
张阅之长时间的沉默不语。“是的。这就是酒神子弟的命运和悲哀。经过最高长老会几十万年考证，无数的人为之皓首穷经，只是没有丝毫的进展。酒神玄功的后半段，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演变成了一场心灵的沟通。张杨隐约地感到最高长老会也不像表面那样简单。明里他们是听命于神使的神仙走狗，神狗，代表男神女仙的意志来统治全体酒神子弟的。暗地里他们也在做着一些研究和探索工作。囿于他们的观念，他们所研究的，并没有得出张杨那般明晰的结论：
一个巨大的缜密的残酷的封镇计划！
一个禁锢戕害阉割酒神家族的滔天阴谋！
酒神家族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阴谋！
这一切阴谋的主谋就是神仙国度的那些男神女仙们！
“最高长老会研究出来这是为什么呢？”张杨继续问他。
“几十万年前就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我们酒神子弟的身体结构的异常决定的。我们的血脉基本正常，可是我们的气脉和经脉大异，达到酒王之后就无路可走了，根本无法继续开疆拓土冲关，修炼只能就此为止，并逐渐地退化。我们的灵魂结构也大异于正常，我们无法进行灵魂的修炼。所以所谓玄功，没有一点玄意。仅仅是为了酿酒和送酒而已。”张阅之说着似乎痛苦不堪，悲痛欲绝，似乎有一种巨大的悲伤笼罩在他的心灵上，只是他没有说出来。
张杨慢慢松开了手。
两个人都躺在那里。
不再战斗不再交流。
神秘空间死般沉寂。
他们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心跳——”张杨突然感觉到那不是自己的心跳，也不是张阅之的心跳，而是一种似乎是远古传来的声音，与他的心跳同频和谐。
这个声音博大无边，笼罩着整个世界一般。
这个声音太过庞大，就好像置身于这个声音之中，张杨无法循着声音去追随它的源头。张杨体会着这个博大的心跳，仰面躺着，张开四肢，大字展开。
和张阅之的殊死战斗，已经把衣服撕成了一缕一缕破破烂烂的了。雪儿灵魂也似乎感到了这个博大的心跳，居然和他一样的姿势，躺在他的丹田识海上。
守静，化虚，至极，灵魂无形无体无力，要练出犹如实质的力量来，应该是很难的。对！灵魂的修炼恰恰和人体的修炼相反。练成酒丹，化虚成胎，就是与灵魂的结合，形成一个全新的人的真正原体——元真之体，也有叫元神！怪不得雪儿要再炼一个酒丹，原来她也是有思路的。她想练成人形，以真元之体，从新做人？
“她可是最伟大的幻想者，她就没有想想，我的元神被她借去了，还要我干什么？”
“好。到底是全大连的中考状元。很多天我始终想不通的问题，你一下子就想通了。”张杨所思所想，雪儿都了如指掌。
“我要重新做人！”雪儿叫着，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这时，那边躺着的张阅之传过来声音：
“家仇族恨！家仇——族恨——家，仇，族，恨——”
他反复念叨着这四个字，长吁短叹，悲切之声，溢于言表。张杨爬到他身边，却看到了令他震惊的样子。张阅之瞳孔散乱，已经奄奄一息了。
“为什么？难道是被我掐死了？应该不会的，我们明明是和解了的！”两人都没有明说，通过心灵的交流，彼此增加了了解。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长老。”
“我，不成了。临死之前，听你叫我一声长老，我也就死能瞑目了。”张阅之颤颤巍巍地说。
“怎么会这样呢？”张杨焦急地喊。
“可能是这声音——他震荡着我的，心神不宁……无论如何，也无法坚持……无法宁静，就像一根棍子……搅合在心里……难受的要死——”他断断续续地说。“也许是，神仙们，改造了，我们，最高长老，们的身体，甚至我们整个酒，神家族的身体结构。我听不得这声音，就像丧钟一样，能够敲碎我的心！而底下镇封的这个大人物，很可能就是真正的酒神！”
“真正的酒神？我们现在的酒神呢？”
【1201今天第二章，我又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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