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赶路,遮那王一行人进入了尾张境内,由于赶了几天地路,大家都有些累了,所以就选择在一处树荫下歇息。
随从里的领头,是一个叫做吉次的中年男子,根据九罗香提供的消息,这家伙是活跃于京都和奥州之间的商旅,但是试问一个普通的商旅又怎么会有胆量把对平家有着威胁地源氏后裔从平氏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带出来呢,所以我可以断定这个家伙绝对不简单,而且很有可能是那个奥州藤原氏的亲信。
“遮那王小姐,知道尾张和你父亲的关系吗?”吉次拿着一壶水递给九罗香,轻声问道。
“父亲.....,吉次大人,不妨直言...”九罗香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忧伤,但是这种神色很短暂,几乎没有被周围地人发觉。
“...遮那王小姐的父亲...义朝公就是在这尾张境内的内海庄遇害的....”吉次是个聪明人,知道点到为止,所以说到这里就自然地停了下来,观察九罗香的表情。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想在这里举行我的成人礼...”
“这个....遮那王小姐,这里举行似乎不妥吧,再者去了奥州后,由藤原大人为你主持不是更好吗?”吉次极力劝阻。
“吉次大人,还是尊重她自己的意见吧...”我来到吉次身边,轻轻拍了吉次的肩膀几下,示意他不要干涉干涉九罗香的事。
吉次望了下九罗香又望了下我,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于是,九罗香在附近的居舍里举行了及鬂仪式,由于这里吉次的年纪最大所以由他来充当长着为九罗香主持,以九罗香父亲的遗刀为证。
“此去奥州路途遥远,你要是总是女装难免不便,不然换做男装....”吉次建议道。
“要换男装吗...?”九罗香面对着我们,目光注视着我,似乎在期待我的意见和看法。
“恩,吉次大人说的没错,而且为了保险起见,你最好乘着现在元服,起一个元服名.....”我随即补充道。
“......元服名...吗?”九罗香迟疑了一下,拿起不远处地毛笔在准备好的纸上缓缓写下了几个字:源九罗香义经。
见到众人不解地神色,九罗香转过身,指着义经连个字向他们解释“:义字乃是继承源于家族的通字,我自幼在鞍马寺修行,日夜诵读经文,不仅仅为了替父母祈福,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祈福,经字寓意我在鞍马寺的那些潜心修行的日子的纪念....”
望着九罗香满意的微笑,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丫头命运地车轮将开始正式转动,直到生命枯竭.....
穿过尾张和三河,来到远江附近,意外发现了平家的武士巡查,为了确保九罗香不暴露,我们决定兵分两路,吉次观铃和九罗香一路由水路,我带领几个吉次的手下去吸引平家武士的注意,时候在骏河的港口附近回合。
由于我们的目的在于吸引平家武士的注意,所以,我故意让吉次的两个手下装作发生争执,在平家武士面前争吵,平家武士见了,立刻前来制止,我伺机加入,装作要帮忙拉开两人,却被平家武士认为前来找茬而被他们的刀所误伤,我们还故意用了很长时间来‘解释’才怏怏离去。
来到骏河港口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见到屋里的火光已然熄灭,不愿意去打扰他们,就靠在屋外的柱子前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嗅到周围有股暗香,缓缓睁开眼睛,发现九罗香正坐在自己身边。
“你醒了?”九罗香淡淡地说了一句。
“恩,倒是你为什么还不休息?”我好奇地问她。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到你回来,就始终觉得睡不着....”九罗香显得有些腼腆,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小。
“大小姐,你多大了,不会一个人睡不着吧?”我认为她是怕黑不敢再外面睡。
“不是这个问题!”她立刻反驳“:对了,你的伤口我已经帮你包扎好了...”
我抬起我那只受伤的手,发现居然整个手都被她包裹了起来,而且连手指都包在一起,根本没法拿东西“:大小姐,非常感激你的行为,但是.....”
“但是什么...?”九罗香好奇地望着我。
“你包扎伤口的手法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我摇着头,一脸无奈地望着她,发出长长地叹息。
“人家....是第一次帮人包扎了....你还嫌这嫌那的....”九罗香嘟囔着嘴,抱怨道。
“好了,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好,大小姐你一番好心,我会好好用心体会的...”看着丫头那张充满活力的脸,着实让人没法对她生气。
“对了,你吃饭没有...?”九罗香又问道。
“很明显...没有...”
“哦,那这拿去吃吧...”说着九罗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碗还有点温度的饭递给我。
“居然还有点热的,看来大小姐你还真是对在下照顾备至啊.....”我意味深长地叹息了一声。
“来,慢慢吃吧...”九罗香把饭递到我嘴边,轻声道。
“大小姐,我吃东西的那只手被你包成一坨了,怎么用筷子啊?”我有些欲哭无泪地对她说道。
“这样啊,我来喂你吧,来,张开嘴....啊....”说着九罗香便拿起筷子,一夹一夹地将饭菜送入我的口中,一时间百感交集,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此时此刻内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