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下的场面,青云驿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八≧一小>说网w≤w≦w≦.<8<1≦zw.武圣居和武尊堂本来是一对死敌。但是当孙思度看见许名扬的时候,感觉两个人却像是相处多年的老朋友。不管是他们对话时候的神态还是声调,都像是在给青云驿的众人演戏一样。
武平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同时出现在自己的青云驿。就连纪秋风和丁秋雨,也是被弄得一头雾水。
面对着许名扬的问,孙思度笑道:“今天是武舵主的大喜日子,我这个前来道贺的人,当然不能带来不像样的薄礼。”说完转回身去来到了马车的旁边,亲自揭开了盖在车上的大红绸布。
青云驿的人一看就都气坏了,因为孙思度带来的所谓贺礼,也是一口红漆的棺材。
许名扬笑道:“孙堂主,我的棺材之中所装的可是狻猊堂的二堂主蒋正名的尸体,不知道你的棺材里又装着什么呢?”
孙思度哈哈大笑道:“狻猊堂的二堂主都拥有了自己的棺材,那么狻猊堂的武堂主怎么能没有自己的棺材呢?我带来的这口棺材,正是为武堂主准备的安身之所。”
他们两个人相互之间对答如流,谈笑风生,完全不把青云驿的人放在眼里。
这时丁秋雨再也忍不下心中的恶气了,他高声道:“两个狗贼!居然敢来到我们青云驿公然生事,今日我们这里的兄弟岂能放你们活着离开!”
孙思度听完转过头去瞧了瞧丁秋雨道:“老丁头儿,你别在那大呼小叫的。你信不信我让你那条胳膊也废了?”
丁秋雨何曾被人这样欺负过,等孙思度的话一说完,他提着鬼头刀就要冲过去。可是他刚刚一动身,就被武平云一把给拽住了。
武平云看着孙思度和许名扬两个人,突然呵呵的一笑道:“二位朋友,不管你们是来自于武圣居还是武尊堂,只要是今日来到我的青云驿道贺的,那就一定是我武平云的朋友。众位兄弟既然来了,那就没有站在门外说话的道理。我们青云驿的兄弟们已经在院内备好了酒菜,请来自武圣居和武尊堂的兄弟们,随着我进去喝上几杯,不知怎么样呢?”
纪秋风听完这些话,就对武平云更加的钦佩了。因为武平云处理这件事的方法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大家的心里都清楚,虽然武圣居和武尊堂两家的人都到了,但是他们的人数加在一起也仅有青云驿的一半,而他们敢这样公然的起挑衅,就说明除了这些人之外,在青云驿的附近一定还另有重兵。
而武平云就是想先把这些人引到青云驿的院内一网打尽,然后再逐步的铲除他们其他的党羽。
武平云把话说完,孙思度和许名扬两个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就都不见了。他们如此嚣张的对话,就是要把青云驿的人激怒,然后也好冲过来与自己展开一场乱斗。因为除了他们带来的这数十人之外,在不远的地方真的藏着武圣居和武尊堂事先埋伏好的上千人众。
就在段娇娘成功复生的时候,武尊堂的总舵主唐秋雨就已经感觉到了事情不妙。他明白自己的麒麟堂一定是保不住了。可是他说什么也不甘心,就这样把麒麟堂交给武平云。
而当他确认武圣居正在满江湖追杀武平云的时候,就拿定主意要与武平川暂时结盟,先一起铲除掉武平云这个共同的敌人。
武平云一天不死,唐秋雨和武平川都会心神不宁。于是唐秋雨亲自带着重礼来到了武圣居的总舵面见武平川。
两位总舵主见面以后,没聊多久就一拍即合。因为就在唐秋雨到达武圣居总舵的前一天,武圣居的双龙盘才刚刚回到了武圣居。
双龙盘并没有像他们和吉泰然保证的那样,要做武平云在武圣居中的内应。而是他们在回来以后,把一切的实情都告诉给了武平川。
当双龙盘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讲述完,身为武圣居总舵主的武平川也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让他害怕的是,武平云居然会是吉泰然的儿子。如果吉泰然率领玄牝门大举进攻武圣居,那么最后自己的兄弟能不能扛得住,武平川心里也没有了把握。
就在武平川一筹莫展的时候,唐秋雨的到来真可谓是雪中送炭一般。两个人立即达成了协定,一定要同心协力铲除掉武平云,然后再合力抵挡玄牝门的倾巢来犯。所以现在的武尊堂和武圣居两家,已经由原来的死敌,一夜之间变成了生死的盟友。
而青云驿如此大张旗鼓的为武平云筹办婚礼一事,也早就被这两家探清了消息。所以武平川和唐秋雨决定,马上派大批的人前往青云驿,把武平云的这一股势力彻底的铲除干净。为了确保这次行动的万无一失,唐秋雨和武平川两个人更是亲自坐阵。他们像亲兄弟一样,各自带着人赶到了青云驿。
当武尊堂和武圣居的人在青云驿的附近全部集结完毕,唐秋雨还是认为不应该就这样带着这么多的人一下冲到青云驿去。因为树大招风,上千的人一动,势必就会惊动了青云驿的人。
唐秋雨和武平川两个人一商量,这才决定先各自派出几十人,来到青云驿把武平云他们给激怒。只要双方的人乱战在了一起,到时大队人马齐出,就不会再放跑了一个。
不得不承认,许名扬对武平云的印象一直是非常的好。可是武平川却把蒋正名的死完全怪在了武平云的身上,由于双龙盘在许名扬面前的一番说词,这才把许名扬给激怒了。
再加上许名扬看到武圣居和武尊堂合力出动了这么多的人手,只怕是青云驿势必会危在旦夕,所以他出于多方面的考虑,才会不顾前情,主动请求来青云驿的门前生事,以表明自己对武平川的绝对忠心。
如果没有武尊堂和武圣居的两位总舵主亲自到此,凭着小小的孙思度和许名扬也不会在武平云众人的面前耀武扬威。
可是许名扬和孙思度都没有想到,武平云居然能这么沉得住气,面对着两个人轮番的挑逗,他还会笑着让两个人进去吃酒。
许名扬和孙思度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可是谁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带来的这些人还是太少了,又没有一个能够对付得了丁秋雨和纪秋风的高手,并且现在武平云也回来了,就更让他们觉得有些害怕。一但自已带着人进入到青云驿的院落,只怕武平云就会下令关门放狗,到时谁也跑不了。
武平云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神情,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在许名扬和孙思度的背后,还有太多的隐藏势力。
武平云对自己手下的这些人道:“青云驿的兄弟们,许堂主和孙堂主都是远道前来贺喜的朋友,我们又怎能把他们拒之门外呢?如果大家认为两位堂主的贺礼份量太重,那么我们就可以不收。但是送礼的人,我们就必须要请进青云驿去吃几杯酒才是。”
武平云把话说完,大家就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于是每个人都收起了自己的兵器,然后走到了武圣居和武尊堂来人的面前,嬉皮笑脸的把他们往青云驿的院内拉扯。
纪秋风和丁秋雨两个人也都下了台阶,他们分别拉住了许名扬和孙思度,然后笑呵呵的往院内拽。
许名扬和孙思度有些慌了,他们知道一但进到了青云驿的院内,那就等于是与外面埋伏的上千人众失去了联系。就算是外面的人最终能够攻破了青云驿,可是到那时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就不好说了。
许名扬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一个的都被拖拽进了青云驿,他便高声喊道:“武舵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想吃酒你却非逼着我们吃酒吗?”
武平云听完突然一改之前的笑面,他冷冷的道:“许堂主,你与孙堂主如此看重我武平云,那么我岂能不请你们进来吃一杯薄酒呢?你们送我的大礼我可以收下,因为这是你们对我武平云的情义。而我请你与孙堂主喝的酒,你们今日也一定要饮下,因为这也是我回馈给你们二位的情义。”
武平云说完又对手下的兄弟们高声喊道:“青云驿的兄弟们,今日孙堂主和许堂主来为我们道贺,那么他们的人如果不吃上一杯酒就离开,只怕我们青云驿会被江湖上的朋友们说是一群无情无义之辈。所以这些高贵的客人一个都不能走,全部都给我请到院内去。”
青云驿这边毕竟是人多势众,大家都是两三个人拉扯着一个人,不由分说全部都给拽到了青云驿的院内。
许名扬和孙思度两个人虽然是不断的挣扎,但是也无法摆脱了众人的束缚,最后还是都乖乖的进了院子。
当所有的人都进入了青云驿,武平云这才最后一个从门外走进来,然后回身啪的一声把大门关闭了。
当武平云冷着脸盯着许名扬的时候,许名扬就知道事情不好办了。他赶忙满面陪笑道:“武舵主,您又何必这样客气呢?如果我们送的礼武舵主您不喜欢,那么我们这就派兄弟们回去更换。其实我们兄弟之间日后畅饮的机会还有很多,况且我与孙堂主今日的确还有公事在身,所以这杯酒我看还是不要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