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这一落泪啊,薛夫人和一旁的芸娘都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最后,还是芸娘说了一句;“夫人,小姐,这大喜的日子,不许哭,咱得笑。”
叶子和薛夫人这对特殊的娘俩才相互的抹抹眼泪,叶子起来跟着芸娘去沐浴梳洗,芸娘帮叶子开了脸。
巧儿和雁儿把凤冠霞帔送了进来,帮着叶子穿好,连喜娘都没有叫进来,由薛夫人亲自帮着梳了发髻,带上了凤冠。
“娘啊,这个好沉哦,不戴成不?”叶子轻轻的晃晃脑袋说。
“傻丫头,今个娘可不会答应你的,老实一天吧。”薛夫人溺爱的说着,把凤冠前的流苏给她整理了一下。
“哇,小姐今个真好看,王爷掀开盖头的时候肯定看傻眼了。”巧儿在一旁看着叶子很叶子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现代的孩子似乎不用教,读初中的时候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所以,初中时住校的学生有些都有这经历,那就是半夜会有老师来宿舍查房,看有没有夜不归宿的家伙。
当然,是女老师查女宿舍,男老师查男宿舍了!上高中的时候,学校因为有女同学怀孕的事情发生,所以查的更严了。
值夜班的老师甚至还会拿着电筒在校园的绿化带里去检查。可是不管怎样查,都制止不了早恋的现象。
没办法,女老师会单独的对自己班级的女生说,拉拉小手没关系,但是不要做其他的,那样吃亏受伤害的都是自己。
叶子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有一次在操场,校长在台上讲的那短段话,他说,高中生这个年龄,对异性好奇,有好感很正常。没感觉才是不正常,但是,学生现在的主要事情是学习,因为你没有走向社会,心里也不成熟。
他讲了一个小故事,说在一个井里,有两只癞蛤蟆,一公一母很相爱。可是有一次,下暴雨,井里的水满了,那两只癞蛤蟆到了井外,惊奇的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里,居然有很多的癞蛤蟆可以选择,胖的,瘦的、、、
校长的这个故事,叶子一直觉得很搞笑,觉得校长很另类,用啥形容不好?偏用癞蛤蟆!不过,校长的意思,叶子是听明白了,那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能因为一个景山而对这个朝代的所有男人失望。
可是,属于自己的那只癞蛤蟆呢?你在哪里?不要急,等着叶子避过这选秀一劫后,就去找你哈。叶子想着,偷偷抿嘴一笑。
叶子都梳洗打扮好,就等着上花轿了,好在身上的喜服是用上好的丝绸做的,还蛮凉快的,不然叶子真的担心到了半路上,自己非得热晕过去不可。
“娘啊,我饿。”一大早就折腾到现在的叶子捂着肚子很委屈的对薛夫人说。
“啊?”薛夫人这才想起来,忘记让她先吃点东西再打扮了。可是时辰差不多了,迎娶的唢呐声都能听见了,现在咋让她吃?
一时间,薛夫人和芸娘都很后悔,光忙活着这宝贝丫头了,怎么就没有想到她可是不耐饿的家伙了?
“孩子啊,都是娘太大意了,你就忍耐一下吧。”薛夫人说完,不忍再看那双很委屈的大眼睛,伸手就把盖头拿来盖在了叶子的凤冠上。
嗯,薛夫人知道,再看那眼睛的话,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答应叫她吃东西的,没办法,狠狠心就这一回,大不了等日后她回娘家的时候,多做些她爱吃的东西拟补她好了!
“夫人,时辰到了,王爷在前厅等着呢。”喜娘在门外催到。
“知道了。”薛夫人说完,就拉着叶子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孩子,到了王府可不比咱娘这里,凡事尽量不要太,太。”薛夫人一味的。就笑着跟他一起给这养育了自己三年的爹娘拜了几拜,随即就被人给搀了起来。
“你二人如此,我们也就放心了,时辰不早了,赶紧出门吧。”薛启铭很欣慰的对叶子和傅鸿哲说道。
傅鸿哲这才牵着红绸带,与叶子慢慢出了大厅往外走去,没看见后面的薛夫人哭着扑进了薛启铭怀里。
“雪颍,不要哭了,孩子只是嫁人,以后依旧是咱们的女儿啊。”薛启铭低声的安慰着怀里的妻子说。
薛夫人慢慢的抬起头,走到门口,看着那两个红色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蒙着盖头的叶子,偷偷的拽拽手里的绸带。
“怎么,爱妃有事?”傅鸿哲小声的问。
“你,你,挺够意思的,嘻嘻。”叶子小声的说。
“那当然,只可惜为夫我只能给你挣这点脸面了,等下回了王府,不要因为那里的冷清委屈的哭鼻子就好。”傅鸿哲小声的对叶子说着。
喜婆子和陪嫁的巧儿,雁儿俩丫头都故意落在后面偷偷的笑,就是,哪有这样的新郎新娘?现在就开始秀恩爱!
在傅鸿哲的提醒下,叶子小心的迈过门槛,上了花轿。
“早上没吃东西吧,轿子里有东西,先垫吧着。”傅鸿哲在小声的叮嘱完,才放下轿帘,上马,一个手势,迎娶的队伍就往回走了。
叶子觉察到轿子离地,这才大胆的掀开盖头,往身旁一看什么都没有,俯下身掀开座位下的帘子,就看见那里面有个竹篮子,里面有糕饼,还有好几样水果。
呵呵,还挺细心的,叶子感慨的,拿起一个桃子,看看是洗过的,就小心的吃了起来,弄脏了喜服就不好看了。
轿子在唢呐声中晃悠着,叶子一个桃子也解决了,这时听见外面的唢呐声好像多了一倍,猜想是不是那个蒋钰纤呢?就感觉自己的轿子停下了,却没有落地。
“怎么回事?”叶子把轿子帘掀开一点缝隙想看看,就看见从另一条街上也过来一队迎娶的队伍,他们是往直线的,而自己却是要拐个弯,可是看这样的情况就是要往一个方向走。
对啊,听傅鸿哲说过,太子府跟廉王府是同一个方向的。可是他们为何停在那里,就小声的问。
“回王妃,好像是太子的迎亲队,不知为何停下了。”喜婆子在轿子外解释着。
这条路很宽,可是却不能让两队娶亲的队伍并排通过,难道是那蒋钰纤故意在跟自己示威?想抢在前面走?叶子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