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和傅鸿哲逛次街,遇到这么件事,可是二人都没觉得生气。相反的倒是很高兴,说说笑笑的回了宅子。
云浩见他二人这样开心,就好奇的问了下,是不是瞅到啥热闹了。
可是,叶子给的答案,叫云浩直摇头。遇上麻烦了,这俩主子居然还这样开心。那高兴的样子,仿佛是盼着,巴不得有人来找麻烦呢!
“云浩,你干嘛这反应?这段日子没觉得无聊么?”傅鸿哲把篮子拎进厨房出来后,看见墙根树下扔飞镖的云浩问。
不会吧?云浩见傅鸿哲这样问,再看看在井边舀水洗脸的王妃。王爷咋想的啊,来找事自己才不怕呢,可是现在王妃在啊,她可不懂武功,万一?咋办?
“叶子啊,有事的话,你老实呆在屋子里不要出来,看云浩吓得。”傅鸿哲当然明白云浩的担心了,笑着把空的水桶丢进井里,拎上一桶水放在叶子面前,对她说。
“知道了,不就嫌我碍事,怕我拖你俩后腿么,打打杀杀的谁稀罕看啊。”叶子撇撇嘴说。
“叶子,说什么呢,不是怕伤到你么。”傅鸿哲用手在水桶里沾了水,对着叶子一弹,清凉的水珠打在脸上,叶子不由自主的眨眨眼睛。
这要是以前,叶子吃了亏,非得端起面前的木盆把里面的水都泼到傅鸿哲身上不可。可是,现在,她有这样的想法,却能忍住不动。
用袖子在脸上一抹,就到一旁把晾干的衣物都收了起来。捧着进屋去叠整齐,然后把云浩的放在云浩门口的凳子上。
看看天色,叶子挽了袖子进厨房准备晚饭。
“这是谁干的好事儿?”厨房里的叶子大声的问。
啊?傅鸿哲猛的想起,里面案板上摔破的鸡蛋忘记处理掉。本想躲着不吱声,又怕里面的人误会是云浩,怕云浩替自己背黑锅。
所以,傅鸿哲示意云浩不要管,自己则乖乖的走进厨房。
“叶子,那不是云浩。”傅鸿哲赶紧说重点。
“我当然知道不是他了,这俩鸡蛋我记得是在竹篮里的,竹篮是你进来拿的。”叶子掐着腰说着。
她不是小气心疼俩鸡蛋,而是,那俩破的鸡蛋的腥味招来了一群苍蝇厨房里飞。
“我拿去洗就是了,不行的话再去街上买一块就行了啊。”傅鸿哲心虚的说着,上前端起案板就往外走。
“我晚上想赶面条吃的,案板湿的咋用?”叶子对着他的背影凶着,拿起扇子,往外轰赶这苍蝇。
“还笑?赶紧来帮忙,没听见么,这个不干的话,今晚没有面条吃。”傅鸿哲拿着案板凶着幸灾乐祸的云浩。
“就知道跟我凶。”云浩委屈的嘟囔着,赶紧上前拎气水桶往案板上冲水,用刷子刷洗。
不怪云浩嘟囔,这王爷啊,在王妃面前温柔的跟绵羊一样。可是到了自己面前,就跟老狼似的。
“你嘟囔什么呢?”傅鸿哲追问。
“属下说得快点刷,不然晒不干,没面条吃。”云浩发现自己现在变得,撒谎越来越顺溜,连都不会红,也不会结巴了!
“唉,不知道今晚吃啥面?”傅鸿哲好奇的自言自语。
云浩也摇摇头,就是个面条,这王妃都能想出很多花样来,哪里猜得到呢。
俩人把案板清洗干净,闻不到腥味,想着放在哪里干的快。傅鸿哲转了一圈,抬头看看屋顶,他拎起案板提气纵身上了屋顶,把面板摆放好。这上面阳光充裕,何况屋顶上的瓦片都已经换成新的,干净的很。
“小傅,帮我把这个浸到井里去,咦,他人呢?”叶子捧着一个用布蒙着口子的大罐子从厨房里走出来,喊着傅鸿哲,可是院子里却只看见云浩,就问。
“我来吧,爷在屋顶呢。”云浩告诉这叶子,小心的从她手里接过罐子,放在井台上,用绳子吊在罐子两旁的小把手上,调试了一下平衡,慢慢的沉进井中。
这个云浩不用也子教他也会弄,因为这个夏天,叶子煮了冰糖梨子什么的,都会这样。等再拎上来的时候,就能吃到清凉解暑的东西了。
“叶子要不要上来坐坐?”傅鸿哲在屋顶看着院子里掐着腰看着自己的人儿,殷勤的问。
“你想把我晒成非洲大妈么?”叶子凶了一句,就转身进厨房和面去了。
“非洲大妈是什么意思?”云浩好奇的问刚跃下来的傅鸿哲。
“我哪知道。”傅鸿哲瞪了云浩一眼,就跟进了厨房。那人儿嘴里经常出现莫名其妙的新鲜词,可是傅鸿哲现在却是不敢去问。
因为每次问,都能看见她皱着眉毛,不耐烦的回答,答案傅鸿哲感觉到都是应付自己的,所以,不如不问。
“叶子,我洗过手了,我来吧。”傅鸿哲见叶子费劲的揉面,就上前帮忙。
叶子也不跟他客气,走到一旁,在橱柜里拿出一把山楂,坐在一旁吃着。
“要吃不?”叶子见傅鸿哲偷偷的看自己,以为他想吃,就问。
“那么酸的东西,少吃点。”傅鸿哲见叶子吃的来劲,自己没吃牙都觉得酸,好心的提醒着叶子。
“没事,我喜欢。”叶子照旧吃,心里却在琢磨一个问题。不是都说,酸男辣女么?这话说的倒底有没有根据啊?自己这辣的也喜欢,酸的也喜欢算怎么回事?
肚子的孩子倒底是女孩儿?还是男孩?不会是龙凤胎吧?真那样的话,好是挺好的,可是自己能吃得消带么?反正这朝代也没计划生育,还是慢慢的生吧。
傅鸿哲早就发现,自己这为王妃行为怪异,她老是会一个人发呆走神。但是,绝对不是因为想家犯愁,而是每次她都会是笑眯眯的。
假如不是因为她跟自己感情很好的话,傅鸿哲真的会有理由怀疑她在偷偷的想情郎。
她在想什么好事傅鸿哲研究不出来,也不敢打搅到她,就使劲的揉着面。直到,叶子自己回过味来,走到他身边,用手指按按面团,点点头说可以了。
“叶子,咱俩坐会儿呗。”傅鸿哲看着叶子找布盖在面盆子上,就小声的对她说。
“你累了就自己坐,我去摘花。”叶子说着,伸手要拿挂在梁上的一个竹篮。可是她的手够不到。
“为夫陪你去。”傅鸿哲发觉自己跟她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还是很喜欢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一个眼神。
他本想不帮忙,想多看会儿。她垫着脚尖,伸手的样子。可是,现在忽然不忍心了,赶紧伸手帮她拿了下来。
这个宅子里,种植着一片野刺玫瑰。最早恐怕没有这样多,年数多没人打理,就发了一大片。
那日来帮忙收拾院子的人,差点当野草给砍了,是叶子看见,叫他们留下的。开花后,只要不下雨,叶子都会拎着竹篮去采集花瓣。
开始,傅鸿哲和云浩都在猜,她是想拿来泡在浴桶里洗澡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买了红糖把花瓣腌了起来,密封在罐子里,说等冬天做包子吃。
傅鸿哲赶紧的又找到凉伞撑在她的头上往野玫瑰那里走。
“现在日头没有那么毒了,不用撑伞,你帮我摘花瓣好了。”到了院子后面,叶子对身旁的人说。
“好的。”傅鸿哲收起凉伞,无条件的服从命令。
“叶子,别乱走。”傅鸿哲看看墙角四周,小声的提醒着。
“我知道了,你每天都要提醒我几次,我就那么不长记性啊。”叶子明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还是不耐烦的回敬着。
这院子一圈,都让傅鸿哲和云浩下了陷阱,削好的竹签上还涂抹上了毒药。位置傅鸿哲已经画在一张纸上,让叶子记住,还亲自领她检查确认过。
可是,傅鸿哲还是不放心,每次跟她来,都还要照例的提醒一次。
叶子态度不好,傅鸿哲也不恼火,很认真的摘着花瓣。不小心掉在地上一片花瓣,傅鸿哲马上就迅速用脚给踩住。
他这样的小动作,叶子早就发现了。她是又好气又好笑,难道自己在他眼里,现在成了刁蛮凶悍的泼妇了?
不过,叶子也发觉自己,自从怀孕后,脾气变得有点暴躁,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想发脾气。她问过医馆的那位爷爷,爷爷告诉她,这很正常。
所以,叶子叶子也在控制自己不要乱发脾气,看见他偶尔失手做错事,叶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
很快的,绽开的花朵已经被他俩摘好了。这才拎着篮子回到小院子里,洗了手,赶紧把花瓣和着红糖拌匀腌制在罐子里,叫傅鸿哲帮着塞紧,塞实,看看罐子塞满了,找来事先准备好的棕叶盖好,用绳子缠紧,放在了阴凉之处。
“案板呢?”叶子把花瓣腌好。看看差不多到了做晚饭的时候了,就跟傅鸿哲开口了。
“哦,我去拿。”傅鸿哲应着出门,上了屋顶,在案板上一摸。
“云浩,干了。”傅鸿哲拿了案板跃到地面上,得意的对在院子里劈材的云浩说了一句,就跑进了厨房。
云浩在院子里,抡起斧头,一下一块的劈着柴。想着傅鸿哲下午回来说的话,要他这几天注意着点,因为得罪了一位五皇子。
这样的日子多好啊,偏偏要有人来找不自在,那个敢欺负上门,哼,管他什么五皇子,六皇子的,谁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