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见了,真是浑身打了个哆嗦,拜托,你老人家长的这幅尊荣,就不要做出这幅样子来吓人了好了不,不过三娘还是强装笑意的说道:“如此就多谢王知县了,如此,三娘就先告辞了。”做完必要的礼节后,三娘就拉着刘忆出了县衙,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就是这出县衙的一瞬间,三娘的手向上挥了挥,一粒扣子大小的物件,就飞到了县衙的牌匾上,稳稳的贴在了那里。
此时从后堂走出了一位身着紫衣中年女子,慌张的说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王知县不屑的一笑,开口道:“,亦农,你慌什么,一个黄毛丫头罢了,也值得你这样,再说了,这丫头进来没一会随便翻了翻账册,就说要回去看父母,真是个不懂事的,哼,倒也是我太看重她了,想着皇上亲自下旨又给其赐了婚本以为有多大本事呢,也不过如此,好了,将这账册放回去,去将府库的银子再取五千两,记得干利索些,别让人看出来。”
亦农顿时脸色一变,皱着眉头,担心的说道:“大人,这……,咱们还是收手吧,依我看这个宋三娘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大人,你想这宋三娘如今所做的都不合常理,岂不是更让人怀疑,而且,咱们的皇上可不是个昏君,若是这个三娘没有些本事,皇上怎么会给她这么大的荣宠。”说话间,这位叫亦农的女子真是连冷汗都下来了,看着自家大人执迷不悟的样子,亦农就知道,自己这番话是白说了。
果然,就见这王知县对着亦农不客气的训斥道:“我看是亦农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一个十四岁的丫头能有多大的本事,而且这丫头能得皇上这么看重可是有原因吗,听说是治好了汝城的瘟疫。而且还给皇上送礼了,我看那。这个宋三娘的状元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来的呢。”说完,王知县脸上就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慢悠悠的坐在了县衙的大位上,冷笑两声接着说道:“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出了什么事自有我担着。”
亦农见王知县此时已然悠然的闭上了眼睛,就知道多劝无用,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照着王知县的吩咐去做了。其实这亦农说来也是个能人,她本也是举人出生,因为得罪了权贵,落了个家破人亡,她本人倒是被如今的王知县救了下来,就因为这,亦农可以说对王知县忠心耿耿,不过也因为遭此大难,亦农的心也硬了起来,跟着王知县可以说没少干伤天害理。贪污勒索的事,不过随着年纪大了,这心也就越发软了。再想想自己以往的作为和害了自家的的人又有什么区别,虽然有了收手之心,可又哪有那么容易呢,亦农想到这里闭了闭眼,看来,这辈子,她确实是要下地狱了,只是希望到下面的时候,不要见到父母吧。如今的亦农还真是没脸见她们啊。
而另一边,三娘拉着刘忆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直到回到暂时居住的客栈,刘忆才忍不住的问道:“三娘。你发现了什么,那账薄有什么问题吗。”
三娘闻言,高兴的说道:“忆忆,咱们两个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这你都猜的到啊。”
刘忆不屑的瞟了三娘一眼,当下没好气的说道:“三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再说了,你都拿到账本了,又在那里说什么着急回家看父母的话,傻子都知道那账本有可问题好吧,再说了,我可一点都不傻。”…
三娘忙笑着说道:“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好不好,不过忆忆这次你还真猜对了,这账本还真有问题,我只不过随意的看了两眼,就发现这账本有好多支出是重复的,且好多地方都对不上,而既然这府衙的账薄都能有了问题,那府库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我就将整本账薄都背了下来,想要好好将这问题捋捋清楚,再暗中调查一番,我啊,可不做这冤大头。”说完,三娘还作怪的抱了抱拳,要是不看那脸上的表情,还真是一派风流倜傥呢。
对于三娘的搞怪刘忆已经完全当没看见了,不过还是取来了笔墨纸砚放在了三娘的面前,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三娘你就快点写吧,一会我帮你一起看。”
三娘点了点头,将照着自己脑子里记忆的账薄开始写了起来,不过三娘还是不得不吐槽一下,这毛笔还不方便,看这字即使写的再小,可惜一张纸也就放那么几个,哪像现代的钢笔,圆珠笔……啊,一准比这方便,哎,要不然把这制作铅笔的方法告诉大姐吧,这样不也是一项收入吗,嗯,就这么办吧,想来大姐也是高兴的吧,正想着高兴,三娘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咚的痛了一下,一抬头,就见忆忆恼怒的看着自己,当下就明白自己是又走神了,三娘尴尬的冲着刘忆笑了笑,这才一气呵成的将账薄默了下来。之后,三娘又用现代的记账法整理了一番,列了个表格,两相一对照,好吗,三娘自己都气乐了,你道如何,却原来,这账薄并不只是光原本发现的什么一支多记的问题,就连合计都能算错,三娘当下就怒了,恨恨的说道:“实在是太过分了,做人怎么能这样。”
刘忆闻言,也认同的说道:“三娘,说的不错,看来这王知县也不是个好的,这账薄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若说她没有参与其中,我是不信的。”
见刘忆赞同自己的话,三娘当下不客气的恨恨道:“说的太对了,这个王知县就算要作假,也做的有水平点吗,她这是看不起谁呢,哼,竟然那这种糊弄小孩子的把戏来给我看,真拿我当白痴看了,给我等着,我倒要让她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个白痴。”
刘忆此时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三娘原来是为这个生气啊,刘忆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三娘还在那里一边抱怨,一边将账薄中的问题,勾画出来,刘忆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三娘这边经过两个时辰的努力,账薄终于整理完毕了,三娘伸了伸懒腰,放松了放松身子,见忆忆一直坐在旁边陪着自己,笑着说道:“忆忆,终于做完了,等咱们回家见过母亲和母父后,就一起调查吧,我看了看,主要是五个人出了问题,咱们一个一个来。”
刘忆闻言和三娘相视一笑,心里明白,这三娘估计询问也不是什么正当的法子,不过刘忆丝毫不以为意,毕竟这些都是坏人吗,对付坏人难道还需要正当吗,此时刘忆不免想到,当日二姐试药时凄惨的样子,不免为那些人暗暗的祈祷着,希望她们能多坚持一会吧,要不然这件事解决的也太无趣了吧。
因为天机子和二长老两人去外面还没有回来,三娘就在掌柜那给两人留了个字条,交代了去向和回来的日期,就和刘忆两人坐上了马车,准备回村里去看看父母怎么样,就这样,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就到了家,这还是马车走的慢的情况下,一进屋子,三娘就见屋子里除了父母之外竟然还有客人,宋家族长等人竟然都在,三娘忙拉着刘忆一一上前见礼。…
而宋族长见三娘竟然回来了,也是一惊,而三娘行礼的举动更是让其不自在了起来,忙开口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让状元给我行礼呢,快快起来。”说着宋族长就要起身回礼,宋母忙给拦了,笑着说道:“族长,三娘是小辈,给你行礼是应该的,你受得起。哈哈哈”说话间,宋母的脸上也越发灿烂了起来。
宋陈氏见状就知道妻主这是又得瑟了起来,但是宋陈氏也知道,如今坐在屋子里的人都是宋氏一族的掌权人,倒不好给妻主没脸,宋陈氏只能微微的扯了扯妻主衣服,小声的说道:“妻主,平常心。大家都看着呢。”
话音虽小,但是对于三娘和刘忆来说还是听的到的,两人动作一致的闭紧了嘴巴,都怕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不但如此,也怕屋子里的人看出异状,所以两人的脑袋也微微低了下来。
而没有想到的是,三娘和刘忆这个低头的举动,反而让族长和长老们认为两人这是对自己等人尊敬的表现,当下对两人的好感是蹭蹭蹭的往上冒着,简直是对两人喜欢的不得了,所以原本因为三娘两人进来,有些沉闷的屋子,此时也热闹了起来,不时有人夸奖三娘两声,像“争气”,“光宗耀祖”了“宋家的骄傲”之类的词汇那更是不要钱的往外冒。
只听得宋母和宋陈氏两人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当然了,谦虚的话是一定要说的,不过这件事倒轮不到三娘操心了,因为这事,宋母和宋陈氏两人都给包圆了,只要听到有人夸赞三娘一句,两人就跑到人家面前谦虚两句,最后就连夸奖的人也觉得两人实在是忙碌,索性所有人都围成了一个圈子,不停的“夸奖”“谦虚”着,反而是做为被夸赞的正主的三娘在圈子外和刘忆两人好笑的看着这一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