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让看向远处的黑暗,“这里有危险,最好让兄弟们撤回东城。”
我哑然失笑,“你会不会太神经质了,你的意思是说,五湖集团今晚会派人偷袭?”
天不让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掷出的骰子是不让我们待在这。”
我笑了笑:“你太迷信了,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把这里当做临时据点吗?除了远离人烟,还有一点是视野开阔,地形复杂,进可攻退可守。就算五湖集团真派人过来偷袭我们也能全身而退。再说了,龙苍天跟何三一直在搅混水,五湖集团现在正焦头烂额,根本分不出兵力偷袭我们。”
天不让想也不想的摇头:“我也觉得蹊跷,但天意如此,我不能违背,也不敢违背。你要是不走的话,我先跟白雪回东城,大不了明天再回来。”
我想了想,反正现在是休息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便是点了点头:“你要是不嫌麻烦,那就先回去吧。”
“你确定不走?”天不让又问了遍。
“兄弟们都累坏了,我想让他们在这好好休息。”
见我执意如此,天不让也不再强求,转身离开,不多时就瞧见他开着辆面包车消失在夜幕中。
众人都以为他被我安排了任务,没人多嘴过问。
虽说我对天不让的迷信行为不以为然,但鉴于之前几次‘问天买卦’都灵验无比,我左思右想还是加派了人手值班守夜,原本是十人一岗,被我加到了三十人,还是那句老话,小心驶得万年船。没事发生自然最好,一旦真遇到什么事,总好过两眼一抹黑。
安排完了这一切,我就上楼休息去了,推开门一看,却见被窝鼓鼓的,看了眼床下的鞋,我笑着凑过去,“帮我暖床呢?”
“嘻嘻”妲己掀开被子露出一脸春风荡漾的笑容,“干爹喜不喜欢嘛?”
“何止是喜欢?简直爱死了好吗?”我以光速脱掉衣裤钻进被窝。
床板从凌晨十二点半一直吱嘎吱嘎到三点,要不是后来妲己求饶说自己要坏掉了,没准我能跟她鏖战到天明。
抽完一根事后烟,我昏昏沉沉的睡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听到一声轰然巨响从隔壁房间传出。
我猛地跳起来,惊惧不定,心说我操,这就厉害了,五湖集团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厉害的高手,竟然能悄无声息的避开所有明哨暗岗直捣黄龙!?
不过等到我小心翼翼来到隔壁房间,推门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哪里是什么敌袭啊,分明是天花板长年遭受风雨腐蚀,砸落下来一大块水泥板,粗略估计能有十几斤重。
轩辕烈啧了声骂咧:“妈的,一帮不得好死的奸商,这也忒豆腐渣工程了。幸亏天不让被老大你派出去了,不然还不得被砸出个好歹来啊?”
我一愣,“啥?这房间是天不让的?”
轩辕烈点头:“是啊。”然后伸手一指,“你瞧瞧这水泥板掉的地方,正好是床头。”
我目瞪口呆。
好一个天不让!
好一个顺天之人!
第二天一早天不让就回来了,当他得知昨夜发生的意外,呵呵一笑,“现在的人动不动就嚷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逆天改命’听起来很酷,其实都是扯淡,跟天走才能有啤酒。”
“你还有这种骰子么,给我一个。”我直接开口索要。
天不让斜睨我,“你跟我不一样,骰子给你也没用。”
“为毛?”
“因为你不是被老天爷选中的顺天之人。”
“……”
天不让的神奇能力暂且按下不说。
上午八点。
用过早餐,我打电话给何三询问他那边的情况,他告诉我,计划照常进行,让我去对付韩海的另外几个女婿。
经过一夜休息,我们的精气神都恢复的不错,九点准时出发,十点不到便是回到了洛城市区,带着天不让几人,迈步进了对面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吧。
这间酒吧的老板姓徐,名大庆,道上人都习惯称他为‘庆爷’,他是韩深的六名便宜女婿之一,龙江帮帮主,酒吧只是他的掩护,真正赚钱的营生是贩卖摇头丸,大麻给前来酒吧消遣的客人。
“不好意思,下午再来吧,我们这还没营业。”一名经理模样的男人走过来说道。
我笑了笑,“这位朋友,我是来找庆爷的。”
“找我们老板?什么事?”经理很警惕地打量我。
我满嘴跑火车,“我姓韩,庆爷认识我,麻烦这位兄弟帮我跟庆爷打声招呼,我就在这等。”
经理将信将疑地转身离去,片刻工夫带过来一名脑满肠肥的胖子,他嘴里叼着根粗壮的雪茄,大金链子小金表,一副暴发户的装扮。
他便是徐大庆。
胖子徐大庆奇怪地打量我,“我们认识?”
“庆爷,你不认识我了?你再想想?”我微笑。
徐大庆皱紧眉头,“看着倒是面熟,可是……咱们究竟在哪见过,我是真不记得了。”
我悄然从袖中抖出一柄匕首,“庆爷,昨晚鹏哥死了,这事你知道吗?”
“啊,我知道,怎么了?”徐大庆依旧懵懂。
我咧嘴一笑,“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你要下去陪鹏哥了。”
话音未落,我已悍然出手,反扣在掌中的匕首于下一秒狠狠扎在徐大庆的胸膛,他那臃肿肥硕的身躯后退了几步,轰然跌倒,然后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跟徐大庆一起的那名经理大吃一惊,转身要跑,被天不让一脚踹翻,然后扭断了脖子。
“还剩四个。”
我拔出匕首,用纸巾擦拭掉上面的血迹,微笑着转身离开。
等到我们上了车,刘天蝎带着十几人从酒吧冲出来,再然后,爆炸声不绝于耳,滚滚浓烟如同一条黑龙冲向天空。
这一天,洛城被掀了个底儿朝天。
等我们晚上回到临时据点,韩深的女婿已被我先后干掉了四个,我本想将这帮便宜女婿一网打尽,奈何最后那两人十分机智,见情况不妙,脚底抹油跑路了,我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