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天空平静无波,最起码高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波动,他们在空中飞行。突然看见前方云层中有一个怪异的东西,像是一堵墙,悬立在那里。而后,突然,出现了一股狂风,这狂风的方向不对,既不是从前后方向吹来,也不是左右方向吹来,而后从天空上方向下吹去。
奇美拉和高山他们完全没有预测到如此怪异的风向,而且这风非常的强,奇美拉没有控制住平衡,直接从天空上方被狂风卷着,三者亦不可思议的加速向下,直接摔落在一块地上。
高山方才所在的天空离地面极高,加上在狂风中,高山辩不得方向,一顿晕头转向之后,他直接砸在了什么上面。
过了好一段时间,高山才慢慢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落在一块石板上,但是身上的触感却不像是在石板上,仔细一看,却发现地板上有细细的气流,他竟是悬浮在气流上面。
高山举目四望,发现自己是在一片树林之中,树林有尽头,前后具有,一眼见边,外面是湛蓝的天空。
周围没有石力旺和奇美拉的身影,高山将意识投放在亡灵法杖之中,石力旺和奇美拉都在里面,他们两个都处在奇怪的状态,昏迷不醒,高山怎么呼唤也没有用,他尝试的把石力旺召唤出来,在身前手摇起来,也是没有任何用处。
石力旺头上有一个特殊的buff,是一个白色的眼睛,高山知道他们中了什么魔法,好在那眼睛不是永久状态,等待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己消失,高山将石力旺收回去之后,仔细的再看了看周围。
只有前后两个方向是有天空,而且后面的远处还有海洋。
高山猜想这里应该是临近海的一个岸边树林里,只是,它不明白,地上石板上的气流是什么?魔法?亦或者其他?
左面有一条卵石小径,颜色有浅有深,高山踩了上去。
这上面没有方才的气流,高山走的很快。
顺着小径,很快来到一石亭前,石亭有两层,一层只有四根柱子,中间有两座石卓椅,亭子的前方有两根雕满符文的柱子,不知是有何作用。二层是一座小间,四周被遮挡住。
此时海面上平静无风,高山仔细凝听。除了身后叶子稀疏的晃动声,隐约间,还有扑扇摇动的声音。
高山听得很确定,这的确是摇扇之声,小时候他在爷爷那里听了很久很久。
后来爷爷走了,高山便再也没有听过。
故而这时候高山再听见稀缓的摇扇声,他感觉格外的亲切,仿佛爷爷就在那阁楼之上,看着海,喝着茶,摇着扇。
这石亭的主人应该就在亭上,高山在思考是否要上去询问一番,但他有害怕打扰到上面人的休息。
然而,就在高山犹豫之时,在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阵风。
“你从南边而来?”
传来一老者沧桑之音。
高山一惊,转身一看,只见一满脸白髯长白发的老者手拿一扑扇轻轻摇曳,正在他后面端详着他。
“你怎么知道?”
而后高山突然将视野集中在这满脸白髯的老者身上。
“建树者,品质不详,等级不详,生命值不详,魔法值不详,技能:归川纳海,拨云之手,不详,不详,不详,不详,不详等,武器:不详,攻击方式:不详。背景:很久很久以前,在前古战役之前,建树者便居住在望海涯边,建树者从不参与世间之事,他只会建树,也只想建树,从没有人能主动到达他所居住的地方,所有见到他的人都是他愿意接纳之人。”
“建树者……”高山喃喃自语,又是一个完全得不到任何信息之人,这神秘的老者究竟是谁?
“年轻人,你竟然知晓我很久以前的名字?”白髯老者深邃睿智的眼睛中扫过高山的每一个地方,
“不过,那个名字我早就不用了,现在你可以叫我海老。”
说完之后摇着蒲扇的海老手中扑扇往下一拉,高山所在的位置一瞬间毫无感知的就发生了变化,竟出现在一房间内。
高山透过周围的窗户知道他现在的位置是在石亭的楼间里,眼前叫做海老的老者,究竟方才做了什么?他并未感知到任何的魔法波动,也未见老者做了任何其他动作,为何他会来到这二楼的隔间里。
“年轻人,你知道吗?你破坏了这大陆的脉口。”
好老突然严肃起来,眼神凝视着高山,仿佛通晓他过去所有的事和未曾和他人说起的秘密,这双眼睛直达高山的心底,高山在这老者眼前无所遁形。
“什么大陆的脉口?”高山不知这老者所云。
“就是这东方大陆的脉口,你之前破坏的学院是我主持修建的,学院本身没有什么,主要是在那里修建一个枢脉口,防止东方大陆的地玄之气散出去。现在你破坏了那里,整个东方大陆的地玄之气都在外泄。”
“外泄,那赶快堵上啊。”高山想当然的说了起来,他认为地玄之气是类似水一般的物体,口子泄了,堵上就行,然而在说出这句话的下一刻,高山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本就无知,这里还显露出来,实在太有失院长的身份。
“堵上?”那海老的反应却出乎高山的意料,他满脸白髯的面动了起来,
“年轻人你说的很对,所以你这次来是找我设计新的学院图纸的?”
高山惊奇,他还没有说出目的,这海老竟然就已经知晓他的目的,实在是高深莫测,这世界上强者人实在太多,高山真的有一种沧海一粟的感觉。
“是的。那么劳烦您一下,报酬什么的好说。”高山在想这海老不会狮子大开口要个十亿什么的,那他这次只能白来一番了。
“报酬不必,只不过让我画图纸,只用一支笔,可这支笔却被我遗落在一个麻烦的地方,年轻人你去帮我取回,我自会帮你完成图纸。”海老脸上露出更加严肃之色。
高山一听,心中一凉,这看似不要报酬,但其实一定是要高山去做危险之事,而且难度也很高,不然这海老不会这种样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