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的气息强势霸道,不容拒绝,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就将她卷入了风暴的中心。
他身上所特有的沁了雪的冷香在她的鼻间萦绕,在彼此灼热的温度之中竟平添了几分诱惑,她的灵魂几乎都要为之颤动起来。
苏沁舞:“……”
她明明说了她不想剧烈运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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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了誓,苏沁舞再和兰泽绎在一起时,时时刻刻谨记着保持三步的距离,且从此再也不拍他的肩膀,不摸他的头,不捏他的脸,即使高兴得跳起来也不会再给他一个拥抱。
偶尔想拉一下他,也仅仅是用两根手指扯一下他的袖子。
主神:“……”
他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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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悄然逝去,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学舍时,苏沁舞开始了充实的学院生活。
打从她走出学舍开始,不管遇到哪个同窗,迎接她的都是充满敬畏的眼神。
她在学堂坐下周,先前和王元芝厮混的几个少女不约而同地跑来赔礼。
不过几天不见,她们眼下都是一片黑青,脸色苍白,且全都瘦了一圈,看起来惨不忍睹。
苏沁舞没有心思整治她们,挥挥手就让她们走了。
然而,这并不能改变同窗们对她的印象。
杨珀之前见了她都会和她打个招呼,聊几句,如今却是见到她就躲。
苏沁舞:“……”
她有那么可怕吗?
最夸张的是,她到膳堂吃饭,不管在哪个位置坐下来,方圆五尺之内没有一个人敢坐——除了兰泽绎。
对此,所有同窗都对兰泽绎投以敬佩的目光,仿佛他是以身饲狼的勇士。
苏沁舞扶额,他们到底对她有什么误解?
傍晚,苏沁舞迎着他们的目光惆怅地朝登云梯走去,刚拐过弯,就看到杨珀怯怯地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她要逼良为娼一样。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躲我了?”
杨珀提着一个黑色布袋朝她跑过来塞给她:“这是欠你的。”
然后,转身就跑。
苏沁舞眼疾手快地扣住——想到自己发过的誓,她本来打算扣住手腕的,情急改成抓住他的袖子。
杨珀挣扎之下,差点把袖子都撕了。
苏沁舞侧目:“来都来了,跑什么?”
她边说边打开袋子。
里面全是灵币。
稍稍一数,有好几百。
对第五域的人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苏沁舞把袋子丢回给他:“给我干嘛?”
杨珀低着头不敢看她,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试炼时你说过要三百灵币才会出手帮忙。”
苏沁舞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他之前帮她的时候,她就说过两清了。
这人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苏沁舞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道:“你是不是怕我像对付王元芝一样对你?”
杨珀:“……王元芝是咎由自取。”
苏沁舞挑眉:“那你为什么还要给?”
杨珀的头垂得更低了:“……以防万一。”
苏沁舞彻底败给他了:“你随意吧。”
说着,转身就走了。
杨珀抱着灵币袋子,怔怔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落空空的,仿佛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