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天蓬伸手接过玉盒,看都不看一眼,便直接收入了储物袋之中,这令欲要打开玉盒的金蝉子,脸上显现出诧异之色。
“你不看看?”
“看他何用?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也莫要强求。”
随着天蓬说完这话,端坐在金椅之上的王母,也是微微的心安,旁人不知天蓬所获的蟠桃,究竟是何等级,只有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那玉盒之中,所盛放的蟠桃,便是最高的等级的紫纹缃核桃,本想着对方打开之后,招惹旁人的关注,届时需要什么说词?堵住芸芸众生之口,可是见到天蓬直收了起来,心中倒是大为安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蟠桃会就此结束,望下次依旧有如此盛景,诸位修为更进一步。”
随着王母的话音落下,众位神仙纷纷起身离席,那玉帝微微皱眉,看了一眼身边的王母,心中愈发的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心中泛起那丝疑惑,令他扫了一眼天蓬,暗自猜测那玉盒之中,到底是什么品阶的蟠桃,亦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物品?
不过王母既然已经开口,玉帝也起身相随,即便心中有所怀疑,也无法追究真想。心中愈发的对天蓬感到厌恶,甚至已经生出了,必须斩杀对方的狠辣之意。
“观世音菩萨稍等,孤与你有事相谈。”
起身之后,玉帝直接冲着观音菩萨道了一句,拦下欲要离去的对方,令对方微微皱眉,见到引来众人的注视,心中不禁暗骂一句:这童子贵为玉皇大帝之位,依旧如同原本,心中根本藏不了事,还是那般的不闻仲,真是白费了这亿万载时光的修心养性。
“何事?”
“西方之事。”
“哦,可需本宫等候?”
“不需,一会孤自当去往天庭,这半日之间,凡间半年已过,不少奏折也许处理,晚上我来见你。”
“嗯,我等你。”
本来还有些微怒的王母,当听闻玉帝晚上前来,当即脸颊一红,直接快步回宫,准备好好打扮一般,也好令玉帝得以欢喜。
要说王母虽然常常对玉帝不满,但是自小与玉帝便是青梅竹马,心中也只有玉帝一人,。不过玉帝心思缜密,有时候令王母生厌,随着日子的流逝,两人的争吵越来越多,直到闹到了道宫鸿钧面前,两人的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无法修复的裂痕。
这些年来,王母对于这份感情,十分的珍惜,小心翼翼的保护,却换来玉帝的冷淡漠视,而玉帝愈加的冷漠,王母便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这愈加的所为,也越是让玉帝小心防备,结果注定两人无法善果,落日今日尴尬之境。
“请,观音菩萨。”
玉帝来到九龙辇前方,冲着观音菩萨微微施礼,那观音菩萨也不避嫌,直接登上九龙辇与玉帝同坐,直奔天庭而去。
听闻观音与玉帝同乘,王母微微皱眉之后,心中倒是一松,不仅自嘲的一笑,暗道自己越来越不相信玉帝了,那观音本是次航道人的化身,虽是女儿之身,但这般的因果关系,也不会与玉帝发生什么乱事。毕竟这里可是东方,并非西方之下的野蛮之地。
‘啐’
想到这里,王母不仅轻轻的啐了一口,暗骂一句,这都在想什么乌七八糟之事,自己真是不要脸皮了。
看着王母脸颊微红,身边的娥女倒是心中一喜,好久未曾见到主人这般的欢颜笑语,今日主人怎么如此?难不成真的是那天蓬,给主人带着这般的快乐?
由不得两位贴身仙女的乱象,此时此刻,王母手中正持有那装载天鲛珠的玉盒,如此才会令两女联系到一处,联想到了那天蓬之身。
两女对于此事,绝对不会乱说,可是殿外的天兵,看到这一幕之后,眼中流露深思之色,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般的消息,告知他的上峰。要说真的说出去,会不会遭到玉帝杀人灭口,要知道这般的事情,在凡界数不尽数,何况这三界之中?
“天蓬,你欲要何往?”
蟠桃会结束之后,天蓬刚走到山下,便听闻急促的呼喊声,显然是那金蝉子追来了。
见到上空,金光萦绕,正是那如来佛祖,静静的悬于半空,闭目不语的等待金蝉子,天蓬不仅微微摇首,暗道一声:这金蝉子真是受如来的重视,若是真心修炼佛法,只怕金蝉子早就成佛。
这第一世的金蝉子,与第一世的金蝉子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不听西方佛法,肆意妄为,到处惹祸,跟个猴子似的,没个消停的时候,把整个西方闹到的乌烟瘴气,怨声载道,才被如来禁足,时刻带在身边。
说到是禁足,可是旁人怎能看不出,如来这暗中保护之举,可见如来对这金蝉子的喜爱,远远超过了师徒之情,只怕把金蝉子当做了亲生儿子。
“自然是回驱邪院。”
“真的不随我去西方?”
“不去了,道友,天蓬谢过了。”
闻听金蝉子的追问,天蓬心中一暖,看来在宴会之上,金蝉子所言的确不假,真心实意的把他当做了朋友,未曾想到,如此危机之时,竟然能够结交如此挚友,倒是不枉此生了。
“谢什么?你还不是拒绝了我?你放心,我知道你不会答应,只想说一声。那些人一旦踏足西方,便是其他圣人来了,也不会伤及他们的性命。”
“谢,这,不说谢了,这个你拿着,我也没有什么宝贝,只剩下身边这把神剑,还需要护我一程。”
“你这是干嘛?”
见到天蓬拿出那只玉盒,伸手塞到自己的手中,金蝉子眉头一皱,刚要开口拒绝之时,便听到天蓬小声的开口:“拿着,这般的东西,对我没用,对你确有帮助,这是朋友之赠,非是答谢之礼,这是你我的友情。”
“真的,你真的愿意当我是朋友?”
“此生是,若有来生,也是。”
天蓬说完之后,转身驾云而去,不愿再与金蝉子走的太近,深恐遭到某些人的防备,届时坏了他的暗中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