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诬陷我父亲,你就是在诬陷我的父亲,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说的这些屁话?你去死吧!”
此时,嘲已经心神大乱,的确如同猛甲所言,这些年在他静静一个人的时候,他怎么会不曾想起之前的事情,而以他的睿智,岂能不看透这般的事实?
之所以如此戏弄对方,未尝不是他心中,还存有那一抹希望,希望他的判断错了。而正是因为那股迫切的希冀,以及欲要知晓当年事情真相的缘故作祟,他才给对方拖延时间的机会。若不是如此,乙女在暗中的所为,他岂能没有丝毫的察觉?
莫看眼下的嘲十分的狠毒,可是他的秉性并不坏,当年若非他的品格,猛甲也不会放任他的离去。
若是对方乃是大凶大恶之徒,只怕猛甲也不会放任,大有可能知晓魔神决的嘲离去,最终得以保留性命,甚至成为今日这般的隐患。
可惜,猛甲还是猜错了,他本以为以嘲的为人品行,定会知晓他父亲的过错,明白他的苦心,到时候自然也会放下心中的仇恨,即便知晓魔神决的他,也绝对不会选择修炼。
事实上,猛甲忽视了一个人,不,人也好,魔灵也罢,他们都会因为仇恨,而刻意忽视内心的明知,而心甘情愿的选择入魔,选择走上那一条不归路,仇恨,的确可以蒙蔽生灵的双眼,改变他们的内心,对于善恶的判断。
‘轰’
一拳出手,含着巨大的血脉之力,这一刻,惶恐难安的嘲,倾尽身躯一切的力量,欲要轰杀眼前的猛甲,以求发泄这些年,对于猛甲的愤恨之情。
‘噗’
一口鲜血自猛甲口中吐出,虽然他拖延了时间,使得孙莹凝聚所有的域外天魔,皆是成了他的甲兵,更是靠着全有甲兵之力,来抵挡对方这一重击。不过结果依旧十分不如人意,他依旧落在下风,身躯依旧遭到对方的一记重创。
不得不说,魔神决果然是逆天之法,乃是克制混沌神魔一族不二法门。
神魂微微的传来疼痛之感,在这一刻之间,猛甲已经知晓了,知晓对方的确修炼了魔神决,如此不该存留于时的邪门功法,真的被巢丙传授给嘲所知。
大兄啊,大兄,你这是何苦啊?当年临死之前,你依旧口口声声所言:那部功法随着你的死去,必将成为永远的秘密,可是如今呢?如今你的儿子就在修炼此法?你叫我如何手下留情啊。
“战。”
虽然心中如此所想,但是猛甲手中动作,却一点不慢,手指轻轻的一点,只见身后的甲军,豁然化为数种阵型,若是魏央以及盘古世界生灵在此,定会看出这般的阵法,与凡人常用的战场十分的相似。
战阵一摆,数万甲军手持宽阔的长刀,直接挡在猛甲身前,道道长刀交汇,如同盾牌一般,挡住了嘲这一次的攻击,要知道这可是嘲含恨一击,是想彻底要了猛甲性命的一记杀招,却被数万域外天魔所组成的甲军挡住了,这足以令人自傲了。
毕竟连猛甲都承受不了,对方暴怒而为的一记杀招,何况是这些实力不显,在他们眼中视为食物的域外天魔?
虓与篪眼中闪烁出喜意,就在刚刚猛甲不敌对方之时,他们内心闪烁无穷无尽的担忧之情,毕竟猛甲战败,便是死亡,而他们亦是要紧随其后,嘲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即便眼下真相大白之际,嘲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如今,靠着稍有损耗的甲兵,竟然能够抵挡嘲的一记杀招,足以令他们感到雀跃,感到无比的欣喜。
不得不说,猛甲能够成为混沌魔灵一族七大首领之一,不是没有道理可言,光凭这般的本事,便是令虓与篪为之仰望的存在,他们的实力真是不敌。
“杀。”
此时,嘲亦是有些疑惑,毕竟他已经暴露魔神决,天生便可以克制对方的神魂,不过初次做效之后,似乎猛甲并未受到半点影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好了么?魔神决,乃是混沌神魔的克星,可克星就是这样的结果?显然嘲亦是无法接受。
不过未等嘲开口之际,猛甲已经再次暴喝,站在前队之后的甲兵,豁然跃起,直接越过了第一列的甲兵,手中的长刀化为森冷的寒芒,直奔嘲迅疾而来。
这一刻之间,无论是嘲,还是虓与篪等众,皆是看出这第二队有些不同,这些手持长刀的甲兵,皆是兽首人身,似乎是可以整编而为。
看着面前第二对的甲兵,手中的刀芒闪烁,嘲嘴角也是一阵抽搐,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域外神魔,竟然还有这般的本事,会让他陷入禁锢之中,而就在他崩碎四周的气息,欲要躲避这一击的时候,对方数万的刀芒,已经汇聚一处,化为一把巨大的长刀之象,狠狠的向他的脑袋砍来。
躲,已经是来不及了,嘲只能奋起一战了,手中豁然出现一道,如同山石形状的器皿,散发出绿油油的光芒,令人感到幽森之感。
“巢?哼,没想到巢丙竟然把这宝贝也送给了你?丹的事情,的确是出自你手。”
见到这件神器暴露眼中之后,猛甲豁然闪烁出无边的杀气,已经彻底明白,为何当初丹不能开言,为何丹怀有的婴儿乃是魔胎。
魔胎天生便没有灵智,如同域外神魔一般,一旦魔胎降世,便会迅疾吞噬身边任何生灵,届时快速的得以成长,甚至成长到最后,无人可敌。
在历史上,不凡有魔胎降世,不过一旦此物未曾诞生之际,便被旁人发觉,从而诛杀,猛甲也从未想过,丹竟然会怀有魔胎,因为两人的血脉,都不是诞生魔胎的血脉,自然怀疑丹修炼的魔神决,从而狠心施以毒手。
两条命啊,自己的爱妻,自己未曾出世的孩子,都遭到了对方的毒手,未曾想到自己一时的仁慈,竟然会导致这般的恶果。
而就算自己亲手斩杀了,他的父亲巢丙,这般的仇怨,也不还加注于丹,与那无辜的孩童之身,也该由他自己所承担。
此时,猛甲眼中尽是寒芒,看着面前的嘲,内心真的万般的仇恨,甚至对方的死,已经不能抵消他心中的怒火,只有令对方尝遍万般的酷刑,才能让他的内心之中,为之好受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