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同时哦了一声,看李潇简直是看地底的垃圾,又不是吃泥啃土的黑铁时代,几千块的东西哪个买不起?阿古笑得意味深长,买不起跟用不起可是两个概念,随随便便就是几千块花出去换这一小瓶,还特么一直用不带停的,他还真供不起。
这还只是香水,别的呢?没个几万块月收入可供不起这样的消费,瞥了眼脸红的Paula,这样的女神,几万块也就给人家雇个司机。
可到底都是学生,哪有谁真个去深究细想的。
李潇也不是傻瓜:“好好好我说错话了,你买得起,可你能买起这个买得起别的吗?芭拉不是你这样的穷小子能接近的!”
“对不起得咨询一下,你连人家的名字都弄错,难不成人家愿意你?”
阿古偷换概念,Paula难得的鼓起勇气,小脸通红的确认道:“我叫Paula,是宝拉,不是芭拉。”说完躲阿古身后了。
“Paula,中文音译宝拉,意思是身材娇小玲珑者。”阿古彬彬有礼:“另外有件事情你可能感兴趣,其实帕尔马只是最经典的一种,作为奢侈品她还差了半个档次,香水系列中Bijan比她更贵,哦或许我该强调下中文音译‘毕坚’,由名牌服装设计师毕扬调制,每盎司300美元。”
李潇喘着粗气瞪他,打死也想不明白小屌丝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阿古拉了Paula坐下:“我们学我们的,别理他。”
Paula很听话,就是有点坐不住,没几十秒就凑过去了:“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么多,好渊博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笑话,咱可是资深段子手,没两把刷子怎么跟长友混,那可是江湖豪杰博士大能如过江之鲫的地方,咱这算小的。
他洋洋得意,李潇的眼珠子可就红了,扯开阿古对面的眼镜男就坐下,好像发情的公牛一样使劲瞪。
你瞪你瞪你往死里瞪,还能真瞪死我不成?阿古笑眯眯的摊开习题拿起钢趣÷阁,心情好了这做题也轻松许多。
李潇越想越气,他什么时候这样吃瘪过,还是吃在看不起的穷逼身上,等学生们各忙各的不再注意这里了,他凑到阿古耳边,小声说:“你知道我刚才带刘晓丽干嘛去了吗?我带她打胎去了,是个男孩。”
阿古无语:“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很喜欢她嘛,现在知道我们的差距了?你眼里面的女神,在老子这里就是随便cao的婊zi。”
李潇说的话越来越恶毒,不时还看看Paula生怕被听到,阿古更无语,他确实没想到,那个新来的转学生看着清纯底子里这么浪,才多大的人啊就打胎,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情,不就是被安排了当同桌吗?照顾新同学是老师安排的,本来就腻歪。
虽然刘晓丽长得不错,但确实不是他的菜好伐?看看旁边的Paula,弱如扶柳含羞带怯,没错,这才是他的菜。
Paula对他报以微笑,看在某人的眼里好像生吞了一只蛤蟆,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话!”
“在,在。”阿古连忙点头:“我保证那孩子不是我的,我没干那种事。”
“混蛋!那孩子是我的!”
李潇简直要气疯了,声音又拔高了一次,一屋子人又把注意力转过来了,特别是Paula,看他的眼神简直是看一个人渣。
阿古一本正经的说:“没错,死的是你儿子,我特别哀伤。”
特么的你哀伤个屁!李潇撸起袖子就要开干,这下图书馆管理员就要管了,吵几句没关系,有人动手他可要背处分的。
“干什么!这里是图书馆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要打出去打!”
无数异样的眼神盯着李潇,他咬了会牙,放下狠话就走:“你特么的给老子等着。”
“啊?等你干嘛?”
“你给老子离芭拉,不,离宝拉远一点!”
“哦,这样啊。”阿古满脸无奈:“有话直说不好装那么多比干嘛,浪费我脑细胞。记住啊,再学知识可是要收钱的,我没那功夫白教你。”
李潇回头冷笑:“穷鬼!”
“那是让我施舍给你喽?”
李潇差点一口气噎死。
作为新时代的四有青年,阿古可以拿李潇的脑袋发誓,他是真心不想毒舌的,能动手尽量别吵吵,懒癌后期的他压根不想多费唇舌,没柰何底子不够硬,不想给父母惹麻烦。
两小时的学习没学到什么东西,落后太多进度跟不上,阿古看着学生逐渐散去,一颗心空荡荡的。
宝拉的声音很小:“我先走了,司机还在下面等。”
“再见。”阿古点点头,目送宝拉远去,脸上的笑容逐渐冷淡,最后一片狰狞。
想挣钱错了吗?想出人头地错了吗?他只想多挣点钱让父母舒服的安享晚年,为什么老天要这么玩他?
天庭警察APP,听名字就是高大上,换个脑袋被驴踢过的立马要自命真命天子星河霸主,然后成为第37个被小天兵不知道怎么弄死的可怜货,他不想这样,还要孝顺父母。
父母那一代命不好,摊上经济危机下岗大潮,没工作的时候爹妈什么没干过?他还记得最艰苦的时候母亲开黑车,一天跑18个小时交了汽车租金剩不下几块,父亲给医院处理垃圾,又脏又臭又有病菌,全都是想让他过得好一点。那时候也没委屈了他,他过得不比别人差。
可父母受过多少罪?今天李潇明显不是找宝拉,丫的就是来找他的,找他的目的无外乎压迫弱者看人痛苦的恶趣味。对这种恶意的羞辱挑衅他只能嘴炮还回去,看似赢了,其实输了。
这种恶意羞辱他只想抓住李潇的领子来回甩特么几十个大巴掌,可他不敢,他没底子。
这还只是学校,跟社会比起来简直小成了泡泡好吗?社会是个大染缸,什么魑魅魍魉没有?落魄时父母又受过多少羞辱?他们忍气吞声没有反抗,只为成全他们的儿子,成全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