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和九尾谈话完毕以后,和往常一样,我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雅*文*言*情*首*发』可是自己却是什么都看不到。‘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目前是在那里?’我心想。我稍微的动了一下,还好,自己双手和双脚都是自由的,并没有被任何的铁链捆绑着。自己增加了动作想要起身,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着一张厚厚的棉被温暖的盖着自己的身子。
这时候的我已经完全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了。前十分钟前,自己不是还在和我爱罗聊天的吗?而且那个时候,自己还是处于‘能看到’的状况,怎么转眼间四周就是一片漆黑了啊?现在的自己,又会是在哪里呢?
如果说自己是被那个偷听者绑架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好心为自己准备棉被吧?没有记错的话,刚才的自己,在身体失去控制之前,我是坐在我爱罗的床上……难道现在的自己,目前是在我爱罗的床上吗?该不会是我爱罗还是夜叉丸认为自己是已经睡着了,所以才把自己安置在我爱罗的床上吧?那样自己不就是和我爱罗抢了床位?!
我起身想要去找我爱罗跟他说声对不起,可是自己后来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我爱罗现在在哪儿。而且目前的自己因为夜盲症的关系,目前算是个瞎子,面前是什么,自己可是看不到的。“是被冻醒吗?还要我帮你加被单吗?”这个时候在我耳边传过来的声音让我不由得自主的转头看着那个声音的来源。
我摇摇头,回答那个声音“不是。”因为有着淡淡的银光色月光照射,让我勉强能看到我爱罗模糊的身影。不过目前在我眼中,最亮眼的,果然还是我爱罗那头像火焰的赤红色头发。我努力回忆着我爱罗房间设计,让我大约猜得出,现在的我爱罗应该是在处于窗户的那儿。
想到这儿时,我的心就更加的内疚。没想到我爱罗竟然因为我的关系,不得在床上睡觉啊!甚至他一个小孩子却因为没有床睡,所以还在守夜中。“对不起啊。”我低下头,不去看我爱罗。反正自己现在都看不到他的脸孔,抬起自己的头,只是一个没有用途的动作罢了。
可是,鸣人不知道,他的这个‘简单’的动作,用另外一个人的角度来观看,现在鸣人就好像是对他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并没有胆量抬起头看着在窗户前的自己。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爱罗撇开头,看着明亮的月色,就是不想看去鸣人。因为自己看着鸣人的时候,自己眼中的水分都会不受自己控制而掉下来。爸爸说过了,泪水,哭泣,这些都是软弱的行为。身为四代风影儿子的自己是绝对不能软弱的。
“你不睡觉吗?”不知为什么自己问了鸣人一个问题,可是鸣人就马上转移话题问了自己另外一道的问题。『雅*文*言*情*首*发』对于鸣人的问题,我爱罗很想回答‘我很想睡!’可是自己的心里却知道这是一个自己不可能接触的戒忌。“不了。”最后我爱罗还是用了这一句话回答了鸣人的话。
“难怪会有黑眼圈。”接下来鸣人说所的话,并不像其他大人一样,对他嘘寒问暖,相反的是,鸣人的话中带点了讽刺,甚至还有嘲笑。说实话,我爱罗对于鸣人给予自己的反应,确实让自己惊讶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个一直面无表情说话的金发小孩会那样说。
“你觉得赏月比睡眠更重要吗?”鸣人接着说。可是我爱罗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鸣人的问题了。我爱罗比任何一个小孩子知道睡眠是何等的重要。有了充足的睡眠,自己的精神力才会比较好;精神力好,体内的‘怪物’反抗的成功率更加的低。可是面对着每晚‘怪物’对于自己使出的一点点骚扰、变本加厉的捣乱自己的思维、每一天都在增加的折腾,就导致了现在我爱罗的这个模样了。
我问了我爱罗一个问题,可是我爱罗并没有给予自己答案。虽然我已经大约知道我爱罗现在在哪儿了,可是我并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道路’会遇到什么样的‘障碍物’。所以为了我爱罗的私有物的安全起见,也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我还是继续‘霸占’着我爱罗的床,一点也没有想要下床的意思。
本来以为我爱罗不会再回应自己了,可是我爱罗在自己停顿一阵子后就开口来对自己说,“睡眠比较重要。”听到我爱罗的答案,我并没有做出什么样的表现,只是继续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明白我爱罗的用意。既然他觉得睡眠比较重要,那样为什么我爱罗就不要睡觉呢?
“不是不要,是不能。”九尾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脑海中。可是无论自己问了多久,九尾就是不在发出任何声音了。‘不是不要,而是不能吗……’说实话,我不明白九尾的意思,所以我希望我爱罗能多说些什么让自己明白九尾的意思。
“我睡觉,就会变成怪物。”我爱罗轻淡的说出来,似乎是想要把一直压抑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可是同时也希望可以让风声把他的声音吹散。
或许身为人生中的前辈,我应该可以为我爱罗做些什么吧。至少让他了解,‘怪物’这两个词,自己是应该如何看待‘它’的。“对你而言,怪物是什么?”我没有理睬我爱罗之前的回答,只是急速的又再转移话题。
听到我的问题后,我爱罗马上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自己。“伤害别人的就是怪物。”我听到了我爱罗给我的答案以后,自己自嘲了一下。对他而言,伤害他人就是怪物了吗?那样世界上的每个人不都是怪物了啊!我们大家几乎每一天都是在做着伤害他人的东西,只是有些东西实在是太细小,细小得让人看不见,让人不去注目。
既然他那样认为,那样我就想要证明给我爱罗看,其实受到伤害的,并不是只有他伤到的那些人。“你看到大家冷落你的时候,你的心的感受是什么?”这一次,我没有用着开门见山的方式,因为我觉得,直接介入我爱罗的问题,也许会弄巧反拙。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心?觉得很苦、有时酸酸的,就好像我的心里被人扭转一样。很难受。”我爱罗想了一阵子,就给了鸣人那样的答案。其实我爱罗自己不明白为什么鸣人会那样问,不过我爱罗一点都不在意这些细小的问题。
似乎很满意听到我爱罗的答案,在床边坐着的鸣人露出了一点点的笑容。在月光的照射下,原本就很亮眼的金发仿佛是在荧光这一样,那白到透红的肌肤,似乎也是在微微的发光中,不过最令人在意的是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银白色的月光让那双没有焦距点的眼睛完全被衬托出来了,鸣人蔚蓝色的眼睛,顿时就好像一双明亮的星星一样耀眼。看到如此惊人画面的我爱罗,已经更坚信鸣人或许就是上天送给自己的天使。
“你会觉得这样,是因为自己正在被他人伤害着。”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再说,“所以让你有这种感觉的大家都是怪物!”可是听到鸣人的下文后,我爱罗愣着了。‘大家都是怪物吗?’我爱罗心想。‘不可能的吧?大家怎么都是怪物呢?’最后我爱罗自己也不知道‘怪物’这两个字对自己来说,已经带着什么意思了。
“知道吗?”鸣人突然间又再说话了,让原本低下头思考着的我爱罗抬起头看着他。这一次,我爱罗看到的,并不是那个面无表情的鸣人了,而是一个脸上带着忧郁眼神的金发天使被堕落在人间中徘徊。甚至鸣人身后的银光色月光,就好像已经和鸣人合体了,变成一个不规则的翅膀,慢慢的在他的身后展开。要说,在那天使脸孔上,唯一一个缺点的是,那天使的蔚蓝色眼睛,仿佛像似失明者一样,眼中没有明确的焦点,没有着‘生命’。
“其实,我自己挺喜欢做他们口中的‘怪物’的。”可是那个金发天使所说的话,却和他的天使外表格格不入。“自己并不希望和他们是同一类的。”那个天使闭上眼睛又再继续的说,“自己做回自己就行了。”‘天使’的最后一句话,似乎点醒了我爱罗,让他找到了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锁匙。‘自己做回自己……’我爱罗一直回想‘天使’说的话。
自己说完以后,就继续保持了沉默。我爱罗也没有再出声了。如果不是自己看到模糊的身影还在动摇中,我甚至怀疑我爱罗已经睡着了。刚才自己对我爱罗所说的话,其实就是上一世的自己时常对自己说的话。以前自己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他们都会说自己不是人类,是个没人要的怪物。听到他们那样说,自己就会安慰自己,进行自我麻醉,对着‘怪物’的自己说,‘所有的人类都是怪物,所以我宁愿不要当人类。’
这一世和九尾‘相处’了一阵子后,我就发现,其实当个‘怪物’也不错。至少‘怪物’的自己有能力把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摧毁。
弱肉强食,这是上一世现实生活中教导我的理论。因为自己弱小,所以只能当弱者任人欺压。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小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转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一直努力地那恶劣的环境存活下去,目的就是想要证明自己也有‘强’的时候。
不久后,自己甚至借用九尾的力量,证明我自己确实变强了,可是这又有什么用途呢?他们还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们还是一样憎恨自己,他们还是认为自己是异类。
对他们来说,自己是个可怕的存在,可是这还是不能阻止他们不欺压自己,还是不能阻止他们不去伤害我。不会运用任何力量的自己,虽然是个可怕的人柱力,可是还是和‘夏天’一样,是个弱小的小孩子。
说实话,那样的生活,我受够了。我已经厌倦了。我曾经一度想要放弃了一切,放弃了自己的性命。我认为‘怪物’的生命就是那样的一文不值的。反正,对他们‘人类’来说,‘怪物’不是人、‘怪物’不会想、‘怪物’不会痛、‘怪物’没有个心,因为‘怪物’就是怪物。
九尾要求自己把身子交给他的时候,自己都是双手展开,让他夺取,可是九尾还是不成功。后来自己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看到了九尾。他说关于人类的坏话,一切都是真的,自己一点也不否认。可是最可笑的事,不知为什么倒头来,九尾竟然是安慰沮丧的我。
‘小娃,如果你继续活下去,那样至少你在我的心中,你还不是一个和其他人类一样的‘怪物’。’这是九尾对自己说的话。继续活着,自己就会在一个‘怪物’的心中,不是一个‘怪物’。多么好笑的说法,可是却能温暖我的心窝。
因为九尾的关系,我开始改观了。只要自己做回自己就行了。自己并不是一个可怕的怪物,也不是一个狡猾的人类。自己纯粹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