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慕家三人,不仅合作做不成了,连平日费力修建起来的微弱的和谐关系也彻底坍塌了,互相埋怨推卸责任,三人离开时谁看谁都不顺眼。
何夕还特意警告了小碧不准将自己的情况告诉慕爵辰。
依照慕爵辰今日的状态,何夕肯定慕爵辰的身体出了问题,原本自己被南宫浅浅带走就够慕爵辰担心的了,若是再让慕爵辰知道南宫浅浅是如何对自己的,他一定会更担心自己,何夕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再让慕爵辰的状况变得更糟糕。
至于何夕这里,若兰一路拽着她,动作很是粗暴,何夕好多次都要没有意识了,愣是咬着自己的嘴唇清醒了过来,所以何夕的嘴唇已经被她咬破了不知几个口子。
大约半个时辰后,何夕终于看到了地洞的出口。
待何夕随着南宫浅浅走出去后,就发现这里正是之前软禁她的院子。
而院子里正站着十几人,看样子都是训练了很多年死士。
训练死士对人力物力财力的耗费很大,除了一些大家族或者像千里阁这样数一数二的江湖组织会训练死士,其他一般都是训练暗卫。
所以何夕便猜测这些人都是南宫家的人,南宫浅浅接下来的行为也印证了这一点。
“今晚子时开始出发,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南宫家,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我和这个女人。”南宫浅浅站在这群黑衣人面前,指着何夕吩咐道。
“是。”黑衣人齐齐低头行礼。
“都退下吧。”
南宫浅浅话音刚落,院子里的黑衣人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若兰,把她带回房间好好看着,看守院子的人提高警惕。”南宫浅浅对若兰说完后,就向着院子中间最大的厢房走去。
而毫无反抗之力的何夕只能老老实实地让若兰带着她向另一间屋子走去。
在进入房间后,若兰把何夕往床上一扔,警告了她一句“老实带着”,就走出了屋子去完成南宫浅浅交给她的事情。
若兰后脚刚走出房门,何夕就将阿生放了出来,终于从戒指中出来的阿生看着何夕脆弱不堪的模样,跳到何夕身边用自己银色的毛为何夕清理着她身上的灰尘。
“阿生,你快在屋里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何夕想到自己之前在的那间暗室,就想试图寻找一下这间屋里有没有相同的暗室。
阿生闻言,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在屋里到处搜寻着。
很快,阿生就在屏风房间一侧的暑假前停下,有些兴奋地对着何夕叫着。
“带我过去。”何夕向阿生招手。
明白了何夕要做什么的阿生迅速跑向何夕,用嘴叼着床上的被子给何夕裹上,然后拖着何夕向书架前走去。
可是阿生毕竟还很年幼,力气有些不足,在拖动过程中,何夕装上了屋里的摆设。
紧接着,何夕就听到了木头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是书架动了,露出一个暗门。
阿生见此放下何夕,用爪子拍着暗室的门,嘴里说着:“主人,这里有你的味道。”
何夕这下终于知道了阿生为什么会那么快就发现了书架后面有玄机。
因为动物对气味最是敏感,阿生方才一定是闻到了属于自己的气息,才会兴奋地叫出声。
何夕不由庆幸,看来她运气还没有差的太离谱,这里应该就是之前软禁自己的暗室了。何夕想到自己之前在暗室中挖的小洞,瞬间有了主意。
何夕的目光转向她刚才无意间碰到的摆设,对阿生说道:“阿生,去把上面的花瓶移一下。”
阿生听话地跳到台子上,用自己的四肢抱住花瓶,像个树袋熊挂在树上一样。
随着阿生的小身子的转动,暗门也缓缓而开。
“还记得之前出去的路吗?”何夕问着阿生。
阿生乖巧地点头。
何夕艰难地伸手将怀中的哨子取出来,阿生见此跑到何夕身边将玉哨叼在嘴里。
“把这个带回何家,交给漂亮哥哥,让他把这个东西交给暗楼,然后再把你刚刚听到的所有话都告诉漂亮哥哥,好不好?”何夕对阿生说道。“漂亮哥哥”是阿生对何衍风的称呼。
“主人,阿生不想走。”阿生蹭着何夕露在外面的脖颈,表示着自己的不舍。
“阿生先把我送回床上好不好?”何夕温柔地对阿生说着,同时将他口中的玉哨取下来,绑在他的腿上。
阿生以为何夕是让他留下的意思,所以欢快地将何夕拖回床上。
“谢谢阿生,一定要送到漂亮姐姐手上。”何夕轻抚着阿生的背,安抚着他。
可是阿生就是不愿离开。
“阿生,你把东西给了漂亮哥哥后,就会有人来这里救我,所以我会没事的。”何夕耐心地对阿生解释着。
“那阿生走了,主人要照顾好自己。”阿生说着跳到何夕怀里蹭了蹭,然后就向暗门跑去。
感应到有人进入的暗门自己缓缓关上,书架也自动回到原位,这样一来,省了何夕不少功夫。
何夕看着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色,估摸着时间,大约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到子时了,希望四哥可以赶上。
因为心里记挂着慕爵辰的伤势,而小碧那里又迟迟没有再传来什么消息,所以即使何夕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可就是睡不着。
就在距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时,若兰回来了,何夕赶紧闭眼假装入睡。
“快起来,小姐叫你过去。”若兰将何夕的被子掀开,将何夕从床上拉起来。
在若兰碰到何夕胳膊的那一刻,何夕瞬间感到一阵钻心的痛,若兰抓着何夕的地方,正是今天她被南宫浅浅踢了两脚的地方。
可是若兰根本不在意何夕吃痛地样子,和她的主子一样对何夕的态度极其恶劣,也没打算换个地方去拉何夕,就拽着何夕的胳膊将她带出了屋子。
何夕强忍着伤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可是何夕在心里将若兰和南宫浅浅从头到脚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