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茶,也是用来喝的,既然是喝的,自然挑我喜欢。”
薄锦辰的声音不徐不缓依旧温醇,对于艾薇话中所指看似轻巧的揭过,却又隐隐暗示彰显出他骨子里的骄傲不羁来。
闻声,艾薇轻轻笑着,没再说话。
在后来的CP粉的解读下,就是艾薇想试探薄锦辰的个人修养,毕竟做朋友和做恋人是两回事,在我攻气十足的艾薇小姐姐看来,男人的内在可比好看的外表重要多了,我们艾薇小姐姐可不是看皮囊的人。当然了,也会有不少站薄锦辰方的CP粉,就会出来抗议说:艾薇小姐姐的底蕴是不简单,各方面也十足优秀,但我们贵公子也不差啊!除了身边有个小安安,无论外貌还是修养学识,配艾薇都妥妥地好嘛!
好吧,在CP粉中仍然免不了个人倾向的站队,虽然希望他们俩能在现实中在一起,但是,CP粉们也会设想俩人在一起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比如,CP粉中更偏爱艾薇的粉丝就认为薄锦辰有个小安安,所以其他方面得更加优秀,甚至要比艾薇小姐姐更出色才行。而更偏爱薄锦辰的粉丝呢,虽然没有明着说,却是认为,艾薇论气质虽然极佳,但论外表却远逊于薄锦辰,若不是有小安安的存在中和,艾薇还真就未必配得上薄锦辰。
所谓互补才能互足,不论怎么说,CP粉们仍是认为两人是天作之合的,争论的焦点也是在究竟谁更占便宜上面了,可以称其为爱的纠纷。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只是关于艾薇小姐姐这次举动的用意,倒是公认为是对薄锦辰的试探。
不过,到底是不是,恐怕就只有问这话的艾薇才清楚了。兴许,人家只是因为碧螺春半发酵普洱养生呢,也未可知。
在摆放茶叶的柜架下层放置了一整套紫砂所制的茶具,端地贵重精美非常。
一套行云流水的茶艺过后,薄锦辰接过了小小的茶杯,将杯中的泛着清香的茶一饮而尽,随即艾薇复又添满。
“见笑了,我泡茶的技艺并不如何,只是堪堪人目,倒是一位朋友的茶艺极佳,说起来,你也认识。”
“噢?”
对于茶艺这个东西,薄锦辰觉着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自制茶法改良后,后人饮茶已不需要碾茶,讲究更多的无非是水源水质水温,装载器具的不一罢了。这当中,人对于茶的作用早已不如早期时重要,更多无非是赏心悦目,意境上的差别,要说对于茶味本身有什么影响,他是不觉得的。
而艾薇眼下的意思,不仅是说她这位朋友茶艺了得,而且他也认识,并且,瞧她这口吻,当中还的确有什么不同,薄锦辰不由疑惑出声。
可艾薇却没再说的意思,笑了笑,薄锦辰也没再问。两人之间陷入了某种默契的沉默,很和谐,没有丝毫的尴尬与不自在。
然而,这却看傻了后面盯着监控器的姜导。
说好的互动交流呢?
赶情,喝个茶就没了?
……
在男女主角一路的沉默,节目组人员一路大眼瞪小眼的过程中,飞机也来到了它的目的地。
大汉帝国XC羌州。
和薄锦辰穿越前的世界一样,这里也是一片高原地带,越往西,海拔便越高,同样有着一座珠穆朗玛峰,不一样的是,穿越前的世界,珠穆朗玛峰以西还有一些小国接壤,但在大汉帝国,珠穆朗玛峰过去便是一片荒原,再往西,便是汪洋大海,以及海洋对面的西欧帝国。
两国之间西域往西会有接壤,中间隔着世界上最大的一片沙漠,而在藏羌州,两国之间隔着是一个称之为天地人的海峡,那里暗礁从生,暗流迭出,可谓是大汉帝国边防的天然屏障。
但也由于它的偏荒,正如薄锦辰穿越前的世界的XC一般,藏羌州乃是大汉帝国最贫瘠民俗也最古老的一州,相比于XC甚至于更为落后,而和与它相邻的人声鼎沸的西域州相比,更是在各方面都输了不止一筹。
除了——神!
随着汉元帝的改革,大汉帝国的进步是飞跃式的,如今的经济繁荣与军事发展完全不逊于其它两大国。关于昔日古老落后的民俗陋习,都在改革后被洗涤一空,虽然没有被官方明令禁止,但随着渐渐开化的民智,神论早已成为过去,关于对皇帝的上天之子的景仰也早已化作对于强权的敬畏。一些对过去礼俗的遵守,也只是文化的传承,例如重大节日以穿着汉服为佳。
只有一个地方,在时代发展的今天,仍在遵循着那些古老的仪式与生长习惯,关于现代化的一切几乎无动于衷——藏羌州朝圣城!
若说其它地方还有现代化的影子,那么,在朝圣城,你只能看到延绵不绝匍匐在地,一步一叩拜的人头。允许车辆行至朝圣城的城门前,是朝圣城的僧侣们对于世俗权力的最大妥协。
好在,朝圣城并不算大,一日也能将它走遍,可是,这里随处可见的远至中古时期的砖雕壁画,无论是信徒还是游客,又有谁忍心走马观花式的一日看尽呢?
朝圣城的一切遵循着古礼,游人虽然许入,却不允许摄影录像,当然,如果是精通画道者倒是可以将所见所闻一一画出的。至于手机通讯,也是莫想,僧侣们自然不会做出搜身检查这等俗事,不过是信号转接媒介从不允许在朝圣城里布置,既然没有了信号塔,那想使用手机当然也就不可能了。
“艾薇小姐……”
看着眼前那座散发着岁月沧桑与神秘感的古城墙,姜敏政只觉得分外沮丧。
初时,得知艾薇的目的地并非国外,刚为省了繁琐签证工作而一喜的姜敏政,没多久,就为入目而来的亘古苍凉而震慑。
他完全没想到,艾薇带他们来到的不是某个风景名胜地,而是大汉帝国最贫瘠也最落后的藏羌州。
一般女儿家是受不了这里的偏荒的,就连他们男子,也宁愿在去蒙古州弯弓射箭会牛羊,而不是来这片穷山僻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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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帝国,皇宫,山河殿。
“陛下,她背叛了与您的约定。”
沧桑儒雅的面相,一袭紫色官袍的大臣沉声道。
“朕已知。”
缁衣皇袍,端坐在书案背后的楚墨,放下手中书卷,温声道。
“先帝有恩于臣,以左相之位相待,不想如今……老臣无能……”
楚墨闻言摇了摇头,而立之年,我欲力挽狂澜,可惜,时不我待。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前几日,星人亭的亭主夜观星象后,自语——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当空,绝命!此番杀局,怕难活命了。不想,百无禁忌的楚墨,也会有生逢绝命的一。”
楚墨望着慕容襄笑了笑,面色神情,一切如常。
慕容襄瞥见楚墨脸上的笑意,心底暗自一突。陛下的笑意,还真是阴寒呢!也许,初春的凉意尚未散去吧。
“陛下紫耀星命,百无禁忌。”
慕容襄声附道。
看着父皇在位时,率领着三大朝党之一的慕容襄,此刻自己面前却心翼翼,楚墨露齿一笑,提起书案上的银色酒壶就往口中倒去。八颗白白净净的牙齿映着银色酒壶,在慕容襄眼里,分外渗人。
“左相先下去吧。”
“喏!”
瞅着慕容襄低头躬身退去的身影,楚墨神色清明,眸底却分外复杂。
休要怪朕!
东汉帝都,旭日城,左相府。
“老爷,回府了!”
廊道上,管家瞅见慕容襄,连忙行礼,躬身道。
淡淡点了点头,慕容襄道:
“姐在房里吗?还是不肯用餐?”
管家闻言,面色有些为难,似乎不好回答。
慕容襄见状叹了口气,道:
“十没吃东西,后九级怕也撑不住了。让厨房把早上吩咐炖的粥拿来书房,我等会亲自给她送去。”
“知道了,老爷。”
管家点了点头,当即返身离开。
进入书房,慕容襄刚是入座。一道红光,骤然从他身前乍现。一名体表泛着红光的中年人,持着蓝色长剑,直指向他颈间。
先级,后八品!
慕容襄瞳孔微缩,他,不过后七级,竟有先级别的武道高手特意行刺,倒是好大的阵仗!
“你是来杀我的?”
微微颔首,中年人不发一言。
“你,是陛下的人。”
端详眼前的中年人良久,慕容襄闭上眼睛,淡淡道。这不是问句,显然,他已肯定来人身份。
打量着闭眼静坐的慕容襄,中年人眼底有一丝不忍,没有否认慕容襄的话。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慕容襄张开眼,望向中年人,平静地问道。
略微犹豫,中年人终于开口道。
“。”
“我想同我女儿会话。”
慕容襄原本平静的脸上,此时隐隐有挣扎,愧疚,无奈……等等诸多,不一而足。
“好。”
慕容襄深吸口气后站起身,倾身伏向书案。左手提袖,右手研磨砚台,墨汁晕了一圈又一圈。背过身去,从书架上取下生宣铺开,压好镇纸,皙白的狼毫熏上墨,刷刷数笔,一气呵成。
咚!咚!
“老爷,粥拿来了。”
管家敲门唤道。
“把粥搁门前,你先下去吧!”
嗒嗒,嗒……
管家逐步离去。
抬起头,看了眼目光凝聚在纸上的中年人,慕容襄宽和的笑了笑,走至门前,用力拉开木门。咯吱的声音较往日,响了许多。
“父亲……”
如瓷娃娃娇美可人的女子打开房门,看见慕容襄,转身又回到房内坐下,沉默不语。
“瑾儿,责怪为父,也不要饿着肚子,来,喝点粥,为父出门前特意吩咐厨房炖的。”
慕容襄端着托盘,将粥与碗具一一在房间里的桌案上放好,温和言道。
制止不了慕容襄的举动,慕容瑾索性扭过头去。
“平安回来就好,至于这些东西,我不想吃。”
“为父清楚,你心里还是在责怪为父,但不吃东西总归是不好的,就吃一点点,好不好?不然,为父喂你?”
慕容襄轻声一叹,而后挤出笑容,温声哄道。
看见父亲儒雅沧桑的脸上,是一如幼年时的关爱,慕容瑾用力抿了抿唇,取过慕容襄手里已经盛好的粥,吧唧吧唧,几口就没了。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知道她吃得很香。
不多时,盛粥的锅也已经见底。
“吃完了。”
慕容瑾硬撑着想要流泪的眼眶,冷冷道。
看着女儿倔强的样子,慕容襄慈爱的笑了笑,开头欲言,却被慕容瑾打断。只见她咬了咬唇,脸上先是闪过一抹暗淡,接而强自展颜:
“帝国有难,父亲身为左相,自然先国后家。陛下注定要亡,父亲的做法才是对的,嫁与涪王爷,女儿不敢有怨言。前些日子闹性子,让父亲担心了。今后不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女儿想去花园走走。”
“走走,走走也好。”
慕容襄盯着见底的粥锅,缓缓道。
慕容瑾闻言,用力闭合了下眼眸,折身离开房间。
看着女儿步步远去的身影,慕容襄嘴边挂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敢有怨言,好一个不敢有怨言啊!先帝,你可曾知道,为了这诺大的东汉帝国,我慕容襄,连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都保不住啦!我慕容襄!真正的,孤家寡人啦……
一声长叹,慕容襄的脸上,老泪纵横。
一道红光夹着蓝光闪过,其后,消失不见。
东汉帝国,皇宫,子阁。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楚墨盯着书案上的生宣纸,面无表情。
“他死了?”
中年人点点头,顿了顿,出声道:
“他是个忠臣。”
把玩着手中地酒盏,楚墨抬起头,看着中年人道:
“朕知道他是名忠臣。”
接着,一字一顿,又道:
“可惜,他忠的,不是朕!”
中年人明白自己方才失言,不敢惹怒眼前凶名赫赫的暴君,沉默不语。
“涪王呢?”
端着酒盏,杯中的清澈的酒水沿着杯壁,一点一点浸染着纸上